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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见(3)

我顺手翻了一下那本书,却发现里面夹了许许多多的纸张,全部都是手写的或者是剪报,被书本压的极其平整。

摸了摸甚至有些发潮,大概是因为这些天都在下雨的缘故。几个女生往我这边走来,我连忙合上了书,默不作声放进书包里。等到回家了之后,我才从书里拿出剪报,平整的在一张A4白纸上摆放。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一种被窥探了内心的惊。

一开始几张剪报,都是关于一起事件。它由于没有人死亡,并不引人瞩目,消息的内容是指在东街区经常会有人在夜晚被击昏,或者是直接被拖入阴暗小巷,用刀砍断肢体。一般是手臂或者小腿,还有一个肥胖的男人,他被击昏后臀肉被割走了。

这种新闻若是放到几年前,大概会成为头条,所有人都在震惊讨论吧。只是这些年,暴力与杀人事件越来越多,这种连人命都没闹出来的事情已经不值一提了。

我认真地阅读了那个剪报,上面有林磬用黑色中性笔划出的重点。他的横线画的如同他注视我的视线一般平直而稳。

这个事件基本发生在夜晚,凶手仿佛只是为了得到肢体,而且切口平直,是有这方面的丰富经验。我猜想,这位凶手一定有生物学方面的知识,他知道怎样用刀刃卡入关节最容易剥离的部分。

不过后来,报纸上的板面越来越小,再到后来只是随意一说,我只发现他的作案周期不算太长,一般三至五天出手一次,这个时间正是他抢夺的肢体在不浸泡化学液体的情况下腐烂的时间吧。

我开始了对于凶手的想象。他用尸体做什么呢?观赏?食用?解剖?还是单纯的迷恋把别人的肢体切除的感觉?

其实并不是个开朗的人,虽然总是有说有笑,我对于肉体肢解与内心探究的文学或影视作品很感兴趣,我常幻想那些主人公做这些事的心情,幻想那些电锯割下去,满足又抽痛,迷茫又狠绝,害怕又兴奋的心情。

在这些剪报的最后,我看见了一张小纸条,是林磬写下的。

“那天你去调查了那家便利店吧。”

“梧桐树在城南才有。”

只有两句话,我却能确定了两件事。一,林磬跟踪我。二,他跟我有着同样的猜测与兴趣点。

那天我从坡道上走下来,进入下面街口的便利店,我随意看了看超市货架,竟发现并没有那个女人纸袋里露出头的那种薯片,随即我拿了瓶咖啡,一边付钱一边状似无意的和售货员搭话。

“我刚才从上面走下来,有个人家的花园真是好看,那家主人好像是个胖女人。真想去拜访一下啊。”

那个女售货员很年轻,笑着搭话:“是啊,我也经常路过,她好像很痴迷于植物,我记得我以前还经常在她家门口跟她聊天,她原来是个生物老师呢,只是后来嫌累不做了。”

“哦,她经常光顾这里么?”

“是呢。”

“那她今天来了么?真希望碰巧遇见她,我想问问她怎么种植薰衣草呢。”

“她今天没来呢,可能再晚一点才会来吧。”

我笑了起来:“那真是可惜呢。”

我拿着咖啡走出便利店,把书放进包里,我笑着牛饮了一口咖啡。呵……装作是刚从下面买东西回来的样子么。

我这样想着,随意的闲逛起来。突然想起了一件大概我当时都没怎么记住的细节,这条路上只种满了银杏树啊……那胖女人头发上沾着的梧桐树种子是基本不可能的。

我家就住在附近,我甚至敢肯定这一大片街区都没有梧桐树。

本想要找到哪里有种梧桐树的地方,可是我的脚力有限并没有走太远,而我又不喜欢运动,索性找了一会儿就回家了。但我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也没有继续搜查下去。林磬却给了我这些剪报,是在给我指明方向么?

往后倚了倚,我拿起最后一张剪报,是来自一周前。一个青年女子在城东失踪,目前还未发现尸体。名字叫做李依蕊,二十三岁,怀疑是抢劫或劫色后杀人的案件,看起来和之前的断肢事件并没什么关系。报纸上甚至还刊登了这个女子的照片,的确是个美人。

而且发生这些案件的都是在城东,而那胖女人应该是去的城南。

这件事阻断了我的妄想,因为我猜测那个胖女人就是断肢案的凶手,我甚至猜测她砍下肢体后藏在城东,然后白天去把肉块取来。但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并不成立。

不过我并未打算放弃。我再次翻了一下那本书,竟发现林磬在书的最后一页用铅笔,画下了一小块地图,我皱了皱眉头,拿起那张手绘简化的地图,站起来和墙上的地图作对比。是城南的简化地图,林磬画的地图里,用阴影标注了有梧桐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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