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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宗师(127)

江水眠扔给他:“我不带!你手出汗了!”

卢嵇啧了一声:“你就整天嫌我这个嫌我那个!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说宋良阁要是知道我让你掺和这些破事儿,非把我两手剁下来炖汤。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唉,不是好事儿,你干了就有你的份,是我带你不学好。”

江水眠:“这我知道。就是那些箱子不用拆开露出里头的来?这样根本不显眼啊。”

卢嵇还是非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捂上,江水眠在他的大外套里拳打脚踢了一阵,卢嵇特粘人,她还是放弃了抵抗老老实实披着了。

卢嵇道:“真的贼怎么可能会那么显眼的直接用子弹的外箱放在自家铺子里头。而且我让徐士山来的时候会跟他说的。他的脑子要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也真就废了。”

他顿了顿,才道:“你知道我这算嫁祸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你可别学,以后还是要遵纪守法,维护正……”卢嵇一低头,看见江水眠的连环白眼,住了嘴。

车继续往家开,卢嵇半天道:“本意,我只是想把钱想法子再弄回手里来。毕竟八十万大洋,开几条生产线,雇些德国工程师不好么,全给他们拿去挥霍才是可惜。后来……你也知道的,朝雨再也没好,我实在忍不了了。我绝不给这一家人活路了。那几年听的每一回让他们无动于衷的朝雨的哭声,我都要让他们自己再哭出来。”

江水眠踢掉鞋子,把脚缩到车座上来,卢嵇扯了扯外套下摆,把抱着膝盖的她,整个用衣服盖好了,江水眠才道:“你要是不这么做,还真的把八十万拱手奉上,让这帮人吃香喝辣的混好日子了。那我才是真的要不学好了。”

只是几年过去了,徐朝雨虽然能读书写文章,也认得身边一些人,但说话总像个孩子,有时候做事也没法解释。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她好像也不太记得清姜观了,这些伤害好像从来没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这会子,已经彻底和卢嵇同流合污的六姨太江水眠站在门外等她,准备送她去南开大学,心里想起多年前仅仅有一回的和徐朝雨的聚餐,心里有些感慨。

徐朝雨穿了件素净的米色宽旗袍走出来,丫鬟给她拎着书袋。她一见到站在门外的江水眠,立刻跑了过来:“是你呀!”

江水眠只看着某些动如脱兔的部位先撞进眼里,有些无奈的扶额,站直身子:“姐姐好。”

徐朝雨露出的一截手臂,已经几乎没有伤疤,她整个人像那张脸一样单纯快乐,探头探脑小声道:“他们叫你太太。你是焕初的太太么?”

鲁妈刚要接口说是,却看着江水眠笑了笑:“我是老爷的太太之一。”

鲁妈:……还能不能好了。老爷今天早上一脸幸福地傻笑,结果到现在太太还是咬死姨太太人设不松口是么!

徐朝雨:“哦,这样啊。你年纪还小呀,卢焕初干嘛让你陪我去?”

江水眠笑着挽住她的手:“因为我能保护你啊。”

只是下人们准备东西,徐朝雨和她坐在洋楼的小客厅里等着的时候,江水眠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鲁妈,老爷今日会早回来么?”

鲁妈道:“应该会。老爷说了今日回来也要下厨的,那估计会回来的比太太还早呢。毕竟太太送三小姐过去,谈一谈就时间不会太早了。”

江水眠道:“哦,那我去拿点东西。我落下东西在卧室里了。”

鲁妈正要让下人送她去她单住的小楼,江水眠起身指了指楼上,笑道:“嗯,我是说我跟老爷昨天住的卧室。我可以一个人上去吧。要不然我怕……尴尬。”

鲁妈觉得这尴尬两字能脑补的内容实在太多,也不敢多说,点了点头。

江水眠穿着低跟的小皮鞋走上三楼的卧室,又脱掉鞋,拎在手上,脚步无声的下了一层,小跑进卢嵇的书房。她扫了一眼外屋,只有沙发小桌和排排书架,她翻了翻小桌上的几本书,里头都没有,想来或许卢嵇放进内屋了。

内屋锁了门,江水眠从头上摘下来黑色的细发卡,插进门里。这年头的门锁都挺初级的,别几下便开了,她钻进屋里去,迅速的翻看了一遍桌子上的文稿,和抽屉里成摞的图纸。

内屋架子的顶上,放着卢嵇存信的宝贝箱子,翻一翻,里头有宋良阁新寄过来的信,却没有她的信。江水眠犹豫了一下,没胆子打开宋良阁寄过来的信,默默把箱子放了回去。

就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江水眠开始咬牙切齿了。

姓卢的到底把那封信放在哪儿了!

算账的时候,她腆着脸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今日想来,还是觉得字字句句都丢人现眼,尴尬的要死!就以卢嵇的性子,拿着这封信,能得意洋洋的念三十年,说道嘲笑她一辈子!在他没有向她举手投降之前,她绝不能允许自己这种把柄——这种致命把柄捏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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