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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宗师(219)

她就是不肯服输,也有点气自己昨日的表现,更讨厌自己因为不敢真下狠手,被他摁着亲的跟个弱鸡似的。说着,她使起劲儿来,把卢嵇摁在沙发靠背上,她膝盖抵在沙发上,跪直身子,终于在此时此刻比他高了一点。

卢嵇被她摁着肩膀,却有点想笑,可当江水眠非要掰着他下巴要他仰头的时候,另一只手更加蛮横的拽着他头发,逼着他脑袋也仰倒在沙发靠背边缘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出来这丫头的难惹了。

卢嵇哼哼了一声:“眠眠……疼啊,你别把我拽秃顶了。”

单看动作,她就像个骄傲的国王毫无怜悯的对待一个可怜的年轻的奴隶,但当她那张脸出现在他仰头的视野里,她却又舔了舔嘴唇,显得那么兴致勃勃又心满意足,打量并且想记住他的一切。

听见他的话,江水眠低下头去,很轻柔的舔了舔他唇角,温柔的让人心里发颤,语气却略带嘲笑:“至于么?等你秃头了,我就跟你离婚。去找个比你年轻的。”

卢嵇刚想反驳,她却又轻轻一笑,十分缱绻,简直说得上深情的低下头来亲他。卢嵇两眼发晕,天花板上的大吊灯在他眼里直打转,他的手老老实实的只放在她躯干上,虽然有的时候会在她腰和脊背上摩挲。但江水眠就是两手乱扒乱掐,一会儿他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被她盖住眼,一会儿她又去捏住他鼻子要他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因为她亲吻的实在是缠绵,卢嵇几乎觉得她是在报复他。

但一会儿他又觉得她这些胡乱的小动作,有让人欢欣的能力。

江水眠温热的黑色头发垂下来,痒痒的落在他耳边,就在他还为自己身处何方感到晕眩的下一秒,江水眠的阴影忽然离开,似乎响起了开门声。他已然保持姿势看着天花板,忽然江水眠一脚踹在了他大腿上,道:“老爷,鲁妈问你呢,现在要不要用饭。”

卢嵇猛地回过神来,一低头,看见鲁妈站在门口,江水眠远远的,施施然的坐在长沙发的另一端,报纸竟然摆在她膝盖上。

他没反应过来:“什么?”

江水眠看了他一眼,忽然脸上泛红,耳朵尖也红了,一把抓住身边的抱枕,朝他脸上按去。

卢嵇:“唔唔?!”

他耳边就听见江水眠声音有点结巴:“嗯,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了,先让他们上了菜吧。”

鲁妈见多了江水眠和卢嵇打打闹闹,点了点头,往回走了。

江水眠拿下来枕头,恶狠狠的拿着她漂亮但硌人的蕾丝袖子擦了擦他的嘴,气道:“丢人的家伙,你也不知道擦擦嘴。”

她说罢穿上拖鞋就要离开沙发,卢嵇虚弱又依恋的抬手要去拽她:“别走啊——你去把门关上。”

江水眠脸红的厉害,她把一双软底的拖鞋也妄图踩出高跟鞋的声音,回头气道:“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去吃饭了!再见!”

她大步走了,卢嵇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了什么,慢慢脸红起来,埋头进枕头里暗骂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走去吃饭。

江水眠实在是感觉到,卢嵇是个蠢货。如果她不主动去亲他,他大概想不到还可以去亲她嘴唇。同理可证,如果她不主动暗示点什么,他也只会再次把她手摁进他衣服里,只说一句“给你摸摸我新练得腹肌”。

江水眠觉得卢嵇满口“你肯定爱死我了”,都已经很让她吃亏了,她要是再主动,那卢嵇是不是觉得她就是为他爱的痴狂了。

要像个白莲花一样暗示他,可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

江水眠抹了护手霜,钻进自己被子里,卢嵇犹犹豫豫,觉得江水眠要是不发话,他再把自己的被子扔了去挤到她身边,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些。

她道:“别想,你老老实实盖你自己的被子,你要是今天再扔被子,我就踹你下去。”

卢嵇扁了扁嘴:“昨天不挺好的么。你真难懂,说变脸就变脸。女人真难懂。”

江水眠:“我昨天一夜没睡好,觉得挺好的只有你。而且我也不想再对你睡醒后的生理现象有什么接触了解了。”

卢嵇涨红了脸,老老实实盖好被子躺尸,看见江水眠在那儿涂护手霜,伸出手来:“你也给我抹一点。”

江水眠翻了个白眼:“就你这个整天不是拿枪就是拿扳手的老手,也涂什么护手霜。”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挖了一点放在他手背上,卢嵇却不动,他看着江水眠居然把手收了回去准备关灯,道:“你不帮我抹一抹么?”

江水眠:“什么?”

卢嵇把手都要抬酸了:“你给我揉开啊——”

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要的不是护手霜,而是她捏着他的手,给他涂护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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