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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宗师(39)

她反手把院子门闩挂上,轻车熟路的走到葡萄架子下的长凳上,摸到了火柴和灯笼,趁着一点天色,点亮了灯笼,踮脚挂在了屋檐下的铁钩上。

井边坐着的一人身影亮了起来,她拨动灯笼,灯笼上的白纸有几处破损,打着转,明亮的光斑从她脸上滑过去,她笑道:“我还想着,点了灯之后可能院子里跟纸扎店里似的堆满了人。结果就你一个,这年头就这么喜欢单打独斗,输了就也不怕丢人是吧。”

井边老头道:“自知理亏,才有可能先急着咬人。”

江水眠笑:“栾老,您不理亏?不过狗咬我,我自然不会咬狗。我会打爆狗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被吐槽文名,我自己也很绝望也很想换文名,毕竟现在这个名字看起来实在是太苦逼了。

有个基友给出了个主意,说要叫《戏精斗法》算了哈哈哈。我自己也快被逼傻了,想着要不然叫《看谁装过谁》算了。这两个名字都槽点无数啊……

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见想法,也可以在评论里说啊,给我点思路也好。

如果有合适的文名,我一定换上,会在文案里感谢那位姑娘!也会发红包!

么么哒!以及明天17:00有更。

☆、喜欢

栾老道:“宋良阁没跟你一起来?”

江水眠笑起来:“他来干什么,是再让你们耍一回,还是来看鸡犬升天?”

栾老直起身子,他个子不高,半张脸大的鼻头,三角眼,脊背硬挺,手背上脖子上都是鼓起的血管,稀疏的头发染的比江水眠还黑,抹了油梳作三七,穿着西装背着手。

江水眠大笑:“真是不同人不同样,中华武士会成了上流社会团体了,您也像个大老爷似的。”

栾老手里拿着根比手指粗一圈的雪茄,这时候才点上:“你也不同,这会儿漂亮了。跟我最早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很像。那时候你还穿着学生装的吧。”

他老了,嘴也碎了:“外头人不知道,否则见你真要吓一跳。谁能想到三年前到天津来,裹着旧棉袄,头发像是狗啃过,冻的天天吸鼻涕的小子,会是个小美人。还给人当了太太。”

江水眠第一次见栾老的时候很早。

栾老也是天津无数不多的,知道当年宋良阁的徒弟是女孩的人。

江水眠笑:“程石方看来还挺好的,肯跟你说了。”

栾老的脸被雪茄的一点光照亮:“听说打了个程石方的是个鼻子上有红痣的丫头,我还能不知道是谁么?”

江水眠挪开井上的两块木板,将桶放下井里去,听见扑通水声,晃了晃绳子,这才转动旁边的木杆。让耳朵发痒的咯吱咯吱声音响起,江水眠边笑边道:“您不说,我都忘了要叫您师公了。”

栾老看着水桶渐渐升上来,像是愧疚的献殷勤,伸手帮忙将水桶拎出井外,只是他这么多年没干过这些活计,水桶晃了晃,洒在他皮鞋上。

栾老放下水桶,悻悻的甩了甩手:“现在天津卫不行了。好多人都开始往上海跑了。”

江水眠充耳不闻,拿瓢舀出水来,冲了冲院子里的石板地。

栾老又道:“天津卫招摇撞骗的人太多了。还有一些脸都不要了的,是自己人。”

江水眠一直不回答,他只能继续道:“岂止不教真东西,已经成了真的中华有神功了。特别是去年会友镖局彻底关门,好多人都到各个道上混了。这才三年,已经彻底变了天了。对了,你当时说你自己那套武功叫什么?”

江水眠手捧着井水喝了两口,拿手背擦了擦嘴,笑:“科学斗殴派。”

栾老:“哦对,科学,科学。”

江水眠:“少扯这些没边没界的淡。我目无师长,不懂尊老爱幼。你忽悠过宋良阁一回,想再来忽悠我?”

栾老叹:“我只是坏,本来就坏,哪里算忽悠呢。你想让‘科学’两个字在天津卫众多武行间立足,我就愿意帮你做到。不破不立,现在需要你。”

江水眠蹲在地上,把她那金贵的衣摆抱在怀里,生怕回了家要挨卢嵇骂,笑道:“在形意、八卦众多门派里,我叫个赛先生派也行?要真行,我现在给我这只有一人的门派改名叫内功吔屎派,也能在南市立个牌匾?”

栾老噎了噎:“一个丫头,还是这样说话难听。再说,怎么就你一人,你师弟不是来了么?”

江水眠愣了一下,低头拿剩下的井水洗了洗手:“栾老,你这本事早在一个武士会的会长之上了,天底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栾老嘿嘿笑:“他还觉得自己瞒得住我,那刀一劈,棍一扫,就算没有招式,我这个看宋良阁长大的,也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宋良阁是不是心里有不甘我不知道,但你的性子我明白。你是可以闹个翻天覆地,要那些踩过你一脚的人全都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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