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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32)

荀南河微微一愣,看着他,竟笑了:“好啊。大君之命,臣不敢不从。”

辛翳心底一烫,但这就跟被扎一刀似的,先是烫的才感觉到了疼。

他站在脚踏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冷冷笑了:“是了,你根本就不怕。当重皎说你的魂魄在人世间游荡时,我就该想到。我何须担心你,你是游魂,是鬼神,真的逍遥自在去了——“

荀南河皱眉,似乎没听懂他的话。

她性格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是烧不烂咬不动的铜豆子,听见辛翳说话这样不客气,也有些火大:“辛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斥责你失礼,已经是看在你已长大的份上了!好,我是欺瞒了你,要杀要剐你随意吧,但现在,你给我出去!”

辛翳膝盖抵在了床榻上,更往前逼了一步:“这是孤给你修建的府邸,郢都更是王土,孤想在这里就在这里!你是王臣,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你是女子,你、你连王臣都不是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荀南河近几年已经很少被他气成这样了,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剧烈咳嗽起来,指着他,道:“我是女子,就不再是王臣?!好,很好。出征之前,你既与我有过争执,今日又对我如此失礼冒犯,便是既不把我当臣,又不愿与我做师生。那便请大君将我逐出楚国去,不过是像八年前那样流浪卖药,我甘愿。”

辛翳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恶劣,但他居然伸手拽住了她手里的被褥,笑道:“不,孤有个好去处给你。”

辛翳俯下身子,微微偏头,在她耳边轻语。

荀南河脸色白了,陡然冷笑:“辛汪汪,我耗费八年,养出来你这样一条恶犬,你也休要叫我先生!放手!”

辛翳伸出手去,他捏住了荀南河因为病弱而尖尖的下巴,似乎能将她半张脸都握在手里。荀师那样高傲冷静的人,竟然有这样一捏就能揉碎似的骨肉。

他以现实中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显露的狂傲姿态笑起来:“先生的一副柔骨皮囊,不用在道儿上可惜了。“

他说着,捏的荀南河白皙的脸上几个泛红的指印,一用力,将她摁回了榻上。他分不清是自己在发热,还是南河也病的在发烧,但掌心是滚烫的。荀南河怒到声音沙哑:“辛无光!放手!”

辛翳抬手捂住她的嘴,使她不得再用那常年来斥责教育他的口吻说话,而后一只手扯开她紧紧裹着的被褥,手按上了刚刚他亲吻的腰腹。

荀南河面上显露出被轻薄后极度的愤怒,她直直瞪着辛翳,而后又露出几分失望与痛苦,伸手挣扎起来。辛翳心底一凉,但不顾一切的野望一下子将头脑冲的滚烫。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荀南河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她在他略粗暴的触碰下颤抖,但又似乎在挺着让自己不要哆嗦,紧紧闭上了双眼,似乎觉得恶心,以至于不再想看他一眼。

辛翳将她从被褥中捧出来,贴近自己。

荀南河抽出手来,抬手就要向他脸上打去。

辛翳松开了捂着她的手,猛地捉住她手腕,将这双细瘦的写出过不知多少策论文章的手折在她头顶。

荀师虽然会骑射,但是早在多少年前就力气不能与他相比了,这会儿被他摁住,更是动弹不得。

荀南河咬紧牙关,就算他手劲再大,就算他的手指过分用力的抚过,她也绝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辛翳脑子里充血,他不懂那些,只知道蛮横的满足自己的新奇,直到她的腿折起,荀南河颤抖的唇间终于漏出一点声音来。

“杀了我吧。”

她喘息了一下,又立刻咬住唇,将声音咽下去,半晌道:“早知有今日,我不如毒死你。”

辛翳笑的埋头咬住她:“先生疼我,不会舍得。”

荀南河痛楚的闷叫一声,蜷起泛着冷汗的身子,咬牙切齿:“你这是不伦!”

辛翳大笑,一抬手将她揽住:“你们都一个个这样说,可外头早就有了荀师以色事主之名,不若就坐实了罢。”

南河不再说话了。她甚至不再看他,只死死抓着软枕,妄图让自己脸上依旧保持平日的冷漠,却渐渐眼梢泛红,忍不住低吟……而一滴眼泪也从她眼角掉了出来……

辛翳似乎隐隐听到了一声哽咽,他猛地抬起头来。

她哭了。

荀南河竟然……哭了。

他、他都做了些什么!

“先生!”

辛翳猛地弹坐起身,惊醒过来。

宫室外天已经快黑了,他满身大汗坐在帷幔之中,一阵微冷的风吹进来,十几盏铜灯火苗跳动,他的中衣黏在身上,又冷又紧,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