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193)

平树自告奋勇去厨房里收拾,给大家做一顿饭,众人也是见识过宫理之前早上吃的黑暗料理,纷纷摇拒绝。

但宫理看其人也不像会做饭的,道:“平树近还报料理课呢,不定有进步。反正我亲身证吃不死,你们是都不会做饭,不如让试试。”

左愫表示所谓,柏霁之也勉强点。老萍是垃圾食品十级爱好者,今天晚上就吃薯片夹芝士配焦糖爆米花,不吃饭。

平树高高兴兴的从肚里掏出锅碗瓢盆去做饭。

稻农累的睡着过去,宫理也所事事,就在云浪楼里闲逛,顺便巡逻。

她走到回廊下,就看到柏霁之已然立在屋脊之上,尾巴盘起,半蹲在那里一个人吃饼干。

的晾衣杆,已经被冲洗一万遍,但还是不够,拿着块布一点点在屋脊上擦。这杆还是初们在给梳毛的那个万城地下市场买的,竟然很喜欢。

看到宫理在回廊下仰瞧,一踮脚尖轻轻跃到她顶的屋檐,倒挂下来将饼干递给她:“吃?”

宫理拿一块,却发现耳朵也软乎乎的倒着垂下来,好像是能看出几分立耳的样。更机警更活泼。

宫理拿块饼干,正跟几句话,这小少爷却自顾自的回到屋顶上,跳远去云浪楼另一边的高处。刚刚主跑过来,这会又像是不搭理她似的跑掉。

宫理把饼干一口塞进嘴里,拍拍手,绕过几条路四处参观。

这里有们习武的堂,有徒弟们学习书法的书房,还有些墙上挂着元素周期表和声母韵母表。真像是个学堂。

而转过一道弯,宫理就看到一个空旷的房里摆着两张书桌,看起来像是老师办公室,书桌是古典的雕花木桌,桌上却摆大玻璃,还有很多都市里学校用的书籍和一些框。

外屋檐下的灯笼顺着圆形轩窗在桌上投下光痕,宫理忍不住走进去,两边的墙上写几十个名字,左手边似乎是给们量身高划线,右边似乎是记录们每个月表现的小红花表。

身高划线那里,看得出来这云浪楼的徒弟年龄差距很大,甚至有些孩也不过一米一、一米二左右高。

宫理很快就在左边找到左愫的名字。

她的线竟然是从一米三左右的位置开始,一直画到一米八左右。二十多道痕迹,有七八道都是重复在一米八左右,宫理猜测这是她二十出之就维持在这个身高没有再长高过。

但给她量身高的人,还坚持给她划线。

这线条应该是一年一次,也就是左愫小时候就在云浪楼?

看墙皮的颜色,左愫和旁边几个人所在的一部分,显是从老旧的墙上揭下来用法术贴在这面墙上的。显然是跟们从春城外搬入春城内的迁居有关。

左愫的身高划线在内侧,她自己似乎也留一些小字,在某些划线旁边,像是她几年前的一些抱怨:

“冒痘冒痘!我的脸都烂,什么时候才能过去这几年,我变大人。”

“真的不再长,我的脚好大……”

“不长得比师父还高。”

在这行字旁边,竟然有一行浅浅的铅笔写的隽秀字迹:

“愫愫长高也好看,比师父高才好。”

宫理眨眨眼,这语气像是她师父留下的笔迹。细看,在左愫的身高划线旁,很早就有这样的浅色字迹,只是有很多都模糊不清。

在她只有一米三左右的时候,就写着:“我的天,悔,孩真难带啊……”

“我收回去年的话。她已经是很乖很乖那种。赶紧长高长大吧。”

到来,左愫一米六、一米七左右的时候,口吻又有变:“今年她对我爱答不理的时候起码有两百天,这就是青春期吗……”

还有几块左愫或她师父的留言,已经被有意或意蹭掉。

宫理走到书桌旁,显有一张是左愫的桌,朴素整洁而且似乎一段时人用;另一张堆满各种书籍,桌面上还有没擦的墨点,摆许多框,椅背的墙上也挂有一些书画,应该是她师父的桌。

宫理靠近去看,桌面上中的框,就是一个眉毛细秀眼角下垂的年轻男人,抱着个七八岁的女孩,站在某处破庙前。

那女孩似乎很抗拒,虽腿被抱在怀里,但身非探出去,像个咬人的愤怒的小豹一样,瞪着镜。

而男人看起来年轻,不过二十岁上下,却有一灰发。一只眼上有竖疤,紧紧闭拢着,另一只眼睛含笑看着镜。有种奇妙的书卷气,连那从眉毛连亘到脸颊上的竖疤,都显露出几分优雅的模样。

男人也不会抱孩,简直像是把她捆在自己怀里似的,生怕一放下来小女孩就会疯跑走。腰上还别一把佩剑,剑上挂着的玉佩有点眼熟。

宫理仔细去看,突然起来——这应该是定阙山的腰牌,左愫的师父,是从定阙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