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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大小姐(115)

湿热的天气,司徒瑾却感到四肢发冷,胸口微微刺痛。

红颜薄命,天妒英才呀!

司徒瑾这样想着,抬头望天,做忧郁状长叹一口气。

‘扑棱扑棱!’

羽翼搅乱气流的声音传来,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接着一颗’暗器’直飞司徒瑾面门!司徒瑾大惊失色,连忙闪身躲开,那‘暗器’便落在了窗棂上……

那是灰白的一团——鸟屎……

发出‘鸟屎暗器’的罪魁祸首——一只通体雪白、红嘴赤足的鸽子,正悠闲地在窗台上踱着步子,足上绑着的小信筒里露出一截卷纸,歪着脑袋用金碧色的眼珠子一溜一溜地望着司徒瑾,发出‘咕咕’的嘲笑声。

“你这没良心的小畜生!居然敢暗算我,看我不拔光你的毛炖乳鸽吃!”

司徒瑾笑骂着,一手捂着胸口轻咳几声,强忍着内脏的绞痛,用另一只苍白泛紫的手取下家鸽小信筒里的卷纸。

“去去,没你事儿了!赶快滚!”

司徒瑾戳了戳白鸽的屁股,鸽子歪着脑袋狠狠啄了司徒瑾一口,这才器宇轩昂地展翅高飞,顺便发射鸟屎暗器一枚。

司徒瑾摇摇头,一层层展开手中薄小的信纸,是平阳侯老爹来的家书。

自从雁落山事件后,司徒瑾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老爹的家书了,当初他还以为传递密函的家鸽被人一箭射死了,或者是老爹早已忘了还有他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两个月没有收到家中消息,也不知家里一切还好么……不管怎样,自己身中剧毒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老头子他们知道,不然非整的民不聊生不可。

再说,有燕楚楚那丫头在,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大概……

信上笔迹苍雄,力透纸背:

吾儿瑾:

朝中形势愈急,恐身世败露。若司徒家遭遇变故,尔与楚楚在外,绝不可擅自归来!情势危急者,可去云隐宫避之。其中利害轻重,尔自可定夺。楚楚能言善辩,天资聪颖,可利用之。未能护你周全,老夫甚为惭愧……

另:此笺绝密,看完立毁之!

仁康五年,七月三日子时,父草。

“咳咳!”

看完信,司徒瑾扶着窗棂不可抑制的颤抖,只觉得喉间有一股腥甜的气息上涌,几声压抑的咳嗽过后,朱红喷洒在手中的信笺上,绽开朵朵血梅。

喘息片刻,司徒瑾缓缓抬手,擦干唇边沾染的血迹,嘴角展开一抹复杂而陌生的笑。

猛地收紧五指,将手中染血的信笺绞成一团。

“真是讨厌的身体,讨厌皇族啊!”司徒瑾自嘲的喃喃,一向清朗的眸子浮上了一层看不透的浓雾,神秘而陌生……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司徒瑾警觉地转身,将手藏在背后暗运内力,手中的密信很快被碾为粉末,随风飘下窗口,不见一丝踪迹。

“吱呀——”门被轻轻打开,燕楚楚端着汤药站在门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内息一阵紊乱翻腾,绞痛阴冷难当,一定是刚才强行用内力毁信加剧了体内余毒的流窜。

强压住体内的不适,司徒瑾眼底的复杂情愫迅速散尽,又换上那人畜无害的白痴笑脸来,抬手打了个招呼:

“嘿,楚楚早啊!”

楚楚端着药走过去,抬眼看了看窗外高高悬起的日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早。”

“诶,你脸色有点难看啊,无精打采的,感冒啦?”

司徒瑾关切地朝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触摸她的额头,但伸到一半又生生停住。

他看了看自己苍白泛紫、冰冷异常的手,微愣。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将它藏在袖中,笑道:

“小爷我神功护体,哪会那么容易死。你别着急,要注意休息啊!不然你累坏了,可就没人救我啦!”

“我没事。”楚楚将药碗递给他,语气低婉,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嘶哑,“把药喝了。”

司徒瑾微皱着眉头接过药,一口饮尽,然后跟个吊死鬼似的伸长舌头,哀嚎起来,“楚楚,你最近熬得药味道很怪啊,不是太甜就是太苦!呸呸……”

楚楚接过空碗的手一抖,飞速地抬眼望着他,又很快低下头,用细的快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是么,对不住。”

不知为何,司徒瑾总觉得燕楚楚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悲凉哀伤,最近她总是怪怪的,好像有心事。

顿了顿,楚楚盯着司徒瑾藏在袖子后的手,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说完,她伸出手想要扣住他的脉门把脉。司徒瑾吓了一大跳,慌忙后退一步叫道,“不、不用了!我好很多了,也不曾呕血,真的!”

楚楚瞥了一眼窗台上的鸽子粪和几点还未干涸的血渍,神色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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