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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139)

不过,那家伙居然把她衣服上的血迹想成那种见不得人之事,可见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待她月事过去,她可是要好好借这件事出上一口恶气。

正这般想着,外面的灯烛突然灭了,周遭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她困惑着掀开幔帐,想看看外面是不是起风了,却不料离床不远的地方居然站了个人,根据身形应该还是个男人!

凭着对那人身形以及习性的了解,邵珩一下便认出了来人。白天刚被她打发走,如今居然贼心不死,还跑来找她,果然,天子的脸皮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的。

“喂,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大晚上的从宫里跑出来,你不嫌麻烦啊?”也不知岑栩这家伙是如何瞒过那些守卫潜出来的。哦,对了,他是皇宫的主人,不用逃,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来。

可是,这大晚上的,他从宫里出来跑到她的闺房似乎也不大妥当吧。

佟湛正要开口,却被她这么一句愣头愣脑的话给惊诧到了。她把他当陛下了?若真是陛下来了,她怎会如此淡定,莫非以前陛下便是这样进入她闺房的?

怎么也是堂堂一朝天子,国之君王,没想到竟然做出此等勾当,真是伪君子!

若真如此,他就不难猜测陛下和浔阳是怎么熟悉的了。

想到浔阳在太皇太后宫里住着的时候,极有可能被陛下潜进闺阁欺负,他这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儿,垂在两侧的拳头也下意识握紧了。

见那黑影不说话,邵珩只当他还为白天的事羞愧,心中倒是颇为舒畅。她重新将幔帐拉下来,很是舒服的躺下去:“你不会是来跟我道歉的吧,其实我还是很大度的,所谓无知者无罪嘛,你承认自己无知我就原谅你了。”叫你每次都骂我蠢,看看,自己也有蠢的时候吧?

佟湛隔着浓浓的夜色望着床榻的方向,默了一会儿:“浔阳,是我。”

邵珩心上一颤,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被子将自己包裹其中:“湛,湛大哥,怎么是你?”

原来,果然还是她最蠢……

不过这个真的不能怪她,这大晚上的她又看不清楚,她还以为只有岑栩那登徒子会有一声不响钻进人家闺阁的癖好呢。

话又说回来,佟湛和岑栩还真是亲兄弟,这身形实在太像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认错啊。

佟湛苦笑一声:“我不是陛下,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湛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能回来我当然高兴了,佟嬷嬷和我爹娘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佟湛又站了一会儿说:“浔阳,我想同你说说话,我先在外面等你。”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邵珩呆愣一瞬,旋即掀开床幔下了榻,随手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随之走了出去。

临近寒冬,天气越发严寒,半弦月寂静地挂在天边,周围只疏疏散散点缀了几颗星子。此时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院里的草木光秃秃的屹立着,很是萧条。

邵珩随佟湛一起在门前的青石街旁坐下来,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不由蹙了蹙眉头:“湛大哥,你喝酒了?”

佟湛望着天边的弦月:“没喝多少,我现在很清醒。”

“你白日里跑哪儿去了,我跟爹娘说看到你回来了,他们都很高兴,结果去邵竹堂寻你,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爹娘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没有把你拦下来。”邵珩说着,认真看向旁边坐着的佟湛,月光下,他那张脸蒙了一层轻薄的云雾,却显得越发俊逸非凡,“湛大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啊,不打算回来了吗?”

佟湛也认真与她对视,因为刚从床上下来,她如墨的青丝宛若瀑布披散在后背,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美的好似一副绝妙的话。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浔阳,我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就像一场笑话,堂堂皇室血脉,却活的这般低贱。”

“湛大哥怎么会这么想呢,佟嬷嬷一直很疼你,我爹娘也不曾拿你当下人看待,又怎么会低贱呢?”

“可我到底是家生子,在陛下面前,我连跟他争你的资格都没有。”

邵珩面容一僵,双唇颤了颤,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注视:“你,你说什么呢。”

佟湛笑了笑:“不是我瞎说,方才你还把我错当成了他,不是吗?我看得出来,陛下心里有你,否则他今日看到我时不会一脸的杀气。”

“我和陛下……”邵珩本想说他们二人没什么,可旋即想到佟湛对自己的心思,到底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样也好,他这么认为,她也就不用想着如何劝他放弃了。

见她默认了,佟湛心头漾起一抹苦涩,却仍旧对她笑着:“浔阳,你愿意嫁给陛下吗?他是君王,以后需要用很多女人来填充他的后宫,或许,你只是万花丛中的一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