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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205)

岑栩看清女子的面容下意识眯了眯眼:“朕就知道, 你还没死。”

眼前跌在地上的女子扯了扯唇,露出一抹讥讽,眼底的恨意蔓延,拳头不自觉握紧了:“我没死, 我当然没死,你斩我父亲,杀我亲妹,如此大仇不报, 我如何能死去?”

岑栩也是一笑:“如今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俨然一副孝女的模样,若你真有孝心,斩杀你父亲的刑场上怎不见你出现?”他说着用剑的尖端挑起她的下巴,犀利如鹰的双目锁着她,略微弯了弯身子, “谭萝依,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还在朕面前谈什么孝道,说什么为你父亲和妹妹报仇?”

谭萝依目光躲闪着,默了一会儿抬头对视他的眼,勾唇一笑:“你说的轻巧,我父亲被斩那日你在刑场亲自监斩,不就是为了引诱我出来,然后杀了我?”

“难道你觉得以你的命换你父亲和妹妹的命不值得?好一个孝顺的女儿!”岑栩冷嘲热讽着。

谭萝依没回他的话,只淡淡道:“既然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是你命大,让这被子替你挨了一剑。不过,我本就是奋力一搏,如今杀不了你我也无话可说。”

岑栩见她说着准备去拿已经掉在地上的剑,一个抬腿先她一步将剑踢飞,冷冷看着她:“你想轻轻松松的死,只怕没那么容易!”

二人的谈话惊动了外面,康顺带了侍卫前来护驾,却见那刺客已被镇住,哆嗦着跪了下去:“陛下,老奴该死!”

岑栩瞥他一眼,淡淡吩咐:“把她压入天牢,再给朕查清楚她是怎么进入朕的寝殿的。还有,别让她轻易的死了。”

康顺命人将谭萝依带了下去,岑栩匆匆忙忙去看榻上的蚕丝被,却见上面竟然被刺破,没有一点动静,连那抹熟悉的清香都消散了。

“浔阳……”他心上隐隐有些不安,匆匆忙忙的便往邵珩的住处碧霄阁赶。

到了碧霄阁,那里灯火阑珊,从卧房里传来邵珩痛苦的呼喊。

朱雀和红鹦看自家主子在榻上滚来滚去,抱着头很是痛苦的模样,两人都担心的要命。朱雀上前扶住她:“郡主,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本就是炎炎夏日,邵珩又一直在翻腾,不多时便浑身汗涔涔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脸难忍的痛苦:“我……我的头突然好痛。”

岑栩听到里面的声音早忘所谓的礼节,急冲冲推门闯进去,将榻上翻来覆去的邵珩抱在怀里,面露忧色:“浔阳,你怎么了?”

朱雀和红鹦正不知所措,见岑栩来了顿时有了希望。朱雀道:“陛下,郡主说她头疼的厉害。”

“头疼?”岑栩拧了拧眉,“叫御医了没有?”

“雪鸢已经去请刘御医了。”

岑栩看邵珩很是痛苦的模样,想了想道:“再去请,把宫中所有的御医都给朕叫过来。”

说罢又看向红鹦:“你去丞相府,把邵宋也给朕叫过来。”

朱雀和红鹦领命离开,寝殿里只剩下邵珩和岑栩两个人。

看她疼得浑身冒汗,脸色越来越差,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好端端的,头怎么突然疼得如此厉害?”

邵珩忍着疼艰难道:“被子,是那条被子。方才有个刺客在被子上刺了一剑,我立马头疼得厉害,所以就叫了一声。之后就醒了,一直头疼到现在。”

岑栩脸色沉了几分:“莫非,还是那被子里面有玄机?”

看她疼得死去活来,岑栩心疼的鼻子一阵酸涩,真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

不过还好,宫里的御医们赶来的速度很快,一窝蜂的全进了碧霄阁。

岑栩对着要行礼的御医们皱了皱眉:“不用拜了,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为首的孙御医率先走上前,拿帕子盖了邵珩的手腕为她把脉,又有太医分别去看她的眼睛和舌头。

碧霄阁里安静了一会儿,御医们一番低语,孙御医苦着一张脸率先跪了下去:“回陛下,浔阳郡主……没有什么病。”

“什么叫没病?”岑栩此刻的表情似能将那一群庸医生吞活剥,“没病她会这么痛苦?你没发现她头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孙御医吓得一个哆嗦,却直白回答:“陛下,郡主脉相平稳,臣……”

岑栩气的抬腿踢了孙御医一脚:“全是庸医,连个头疼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平日里白白享着朝廷俸禄,却做不出一件好事来!”

御医们跪倒一地,没人敢吭声。孙御医也觉得无奈,这浔阳郡主的脉相跟正常人无异,却单单头疼的厉害,一时间还真让他瞧不出什么原委来。倒像是……中蛊?

巫蛊之术乃宫中禁忌,他又只是凭空猜测,也不敢妄自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