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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穿书是假的/嫁给男配以后(18)

船上有郎中为她诊脉开了药,可风寒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她也只能在自己房里待着,好生静养。

就这么又过了十几日,船只到达寄州的时候,尤旋的病好了,只是穆庭蔚——她依旧没见到。

停船靠岸的时候,尤旋心里焦急,实在不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临下船前她还是壮着胆子请示了那个侍卫,言辞恳切,说一定要当面向公爷表达谢意。

侍卫上去禀报,回来时竟然请她上去。

尤旋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却是欢喜。跟着那人上了二楼,侍卫开门请他进去。

二楼的房间布置跟尤旋之前住的房间没什么不同,简简单单的木质家具,毫无半点奢靡之风。

其中有一男子在四扇梅兰竹菊团的屏风后面静坐,尤旋带着幕离站在屏风外,只隐约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看样子似是在一个人下棋。

她上前去,对那人盈盈叩拜:“这一路多谢公爷护送,小女子感激不尽,前来道谢。”

屏风后面,穆庭蔚低头研究棋局,语气淡淡:“举手之劳。”

看自家公爷不愿多话的意思,旁边的侍卫萧飒上前:“既然谢过了,请回吧。”

尤旋有些无奈,站在那儿纠结怎么问大越的事。

她身为公主,自幼娇生惯养长大,不会耍什么心眼儿,也不太会拐弯抹角说话,如今又见人家下逐客令,尤旋心下一横,直接问道:

“请恕小女唐突,敢问公爷,咱们大霖周边可有个环海而生的越国?”

穆庭蔚捏着茶盏的动作停顿一下,凌厉的眸子透过屏风直直望向她,良久之后淡声回道:“无。”

尤旋提着的一颗心,重重地坠落下去,幕离之下精致的面容也顿时失了颜色。

她笑着颔首:“那就不打扰公爷了,告辞。”

尤旋一走,萧飒垂眸去看自家公爷早已阴沉的脸色:“公爷,这女子有些反常,那日您毒发不许人靠近,她竟趁着没人差点儿跑上来。如今又打听越国的事……可要属下查探她的底细?”

越国是大霖南面一个小小岛国,因从不与外界交集,大霖的寻常百姓都鲜少知道。

对于萧飒的提议,穆庭蔚将茶盏搁下,不置可否,只是问:“越国那边近来有什么情况?”

第9章

萧飒回道:“清平公主半年前离奇死亡,越国天子悲痛万分,许久不理朝政,国政大事皆由齐王辅佐太子处置。另外属下已经查到,半年前跟南蛮人勾结的正是越国的齐王。齐王狼子野心,有扩展疆土之愿,多次上表天子,却都被驳回并痛斥。齐王不甘,便擅做主张与南蛮人联手,企图吞并我大霖,之后凭借功绩逼迫越皇退位。”

穆庭蔚冷着脸,久久缄默。

————

站在尤宅大门口,尤旋望着紧闭的朱门,心中莫名觉得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又觉得异常熟悉,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尤旋觉得,这可能是原主太过思念故乡的缘故,毕竟原主嫁给秦颜生整整一年,被他冷落遭人白眼,在京城里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茗儿见自家姑娘一直站在大门口发呆也不说进去,她主动过去扯了扯尤旋的衣袖:“姑娘不必担心,夫人最疼爱您不过,一定不舍得因为此事骂你,若是让夫人知道您在秦家受了委屈,她心疼还来不及。”

尤旋这才明白是茗儿误会了。

不过她也没解释什么,只笑着说:“母亲最疼我,我自然是晓得的。”

之后亲自上前敲门,很快里面一位头发花白的六旬老伯将门打开,看见站在门外的尤旋,那位老伯又惊又喜:“原来是姑娘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让人带句话,若是夫人早知道必然要高兴坏了!”

这位老伯是尤家的老人了,自幼看着尤旋长大,尤旋平素里唤他一声福伯。

“福伯,我母亲身子骨可好?”尤旋笑问。

福伯叹了口气:“去年冬上夫人感染了风寒,原本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可也不知怎的一直卧病在床,整日头晕咳嗽浑身乏力,到现在也不见好。”

尤旋听了面露关切:“这么大的事儿母亲怎也不差人告诉我一声?”

福伯回话:“夫人说姑娘嫁去秦家也算高嫁,想必日子会很艰难,她怎么好给您添麻烦呢?不过如今姑娘归宁回来,夫人想必一高兴,病就好了。”

福伯正说着,看到大门外面一箱箱的嫁妆,神色微变。

这些东西是去年姑娘出嫁时,他负责一箱箱清点的,再熟悉不过。

原本已经送去秦家的东西,如今一样不少的被退了回来,福伯心中大骇,看向尤旋时一脸心疼:“姑娘,莫不是秦家的人让您受了什么委屈?秦姑爷他,他休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