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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火影卡带]甜党与咸党的爱恨情仇(27)

“嗯……对。”他把藏着的所有武器都摸了出来,苦无叮铃哐当地丢了一地。有一枚恰好落在卡卡西脚边,他想捡起来看看,还没弯腰,那枚苦无就被带土一脚踢开了。捣乱的人还理直气壮地说:“小心啊,就算是假的卡卡西,我也不能伤到你。”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愣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心中交杂的情感晦涩不明,表面上仍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他说:“带土,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不去,怎么说都不答应,带土宁愿抓着“卡卡西怎么会到我家来”这个问题拼命地纠结,弄得不明真相的当事人分外地无奈:“你病得太厉害了,这样下去不行。”

只能这么劝解,但带土的反应却出乎了卡卡西的预料。

“病……对,我病了。”

嘴里呢喃着什么,他更加迷茫地望着卡卡西,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只不过前者是病态的红晕,后者是还没褪去的写轮眼。

卡卡西以为他指的就是发烧的事情,也没有在意,顺着这句话继续说道:“嗯,所以才要去治疗啊,到医忍那里,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

“不去!”

没想到带土的反应变得更激动,就像是被话中的某个字眼刺激到了似的。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不知道要往哪儿走,被卡卡西按着肩膀挡回去好几次才不甘地放弃。

还好他没想起来可以开神威。卡卡西心里刚这么侥幸地想,就听到带土反复强调他不想看到医忍的声音,问他为什么就不说话。

这种顽固不灵的态度真叫人头疼。只是,卡卡西一点也不生气。

怎么会生气呢,他应该高兴才对。这个晚上说了过去一个月都说不够的话,带土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情绪难得没有掩饰,刻意保持距离感的冷漠消失不见,那种有点孩子气的委屈、看到他就放松下来的信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也许带土刚回木叶的那段时间有过。他对村子和村子里的人感到陌生,心中的介怀也没消去,不愿意出门,房子清理出来之前就待在卡卡西家。

他很乐意和带土聊天,提起的话题从今天的天气到听说的八卦什么都有。卡卡西也发现了,这之中很多内容带土其实都不感兴趣,但只要说到有点意思的地方,可以给面子地配合。他会笑,很是自然地舒展开眉宇,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不少。

卡卡西就是喜欢他笑的样子。

虽然那之后再也没看到他笑过。

升高的体温将隔绝他们的寒冰融化,潜伏在体内的病毒侵蚀了囚禁得更深的意识。遇到这种情况,卡卡西本来应该先对带土说一声抱歉,然后强行带着他去医院接受治疗,然而,这个突然坦率起来的带土勾住了他的脖子,被病情困扰的双臂没有几分力气,仅仅软绵绵地搭着,却像在肩上压了千斤的重量。

动不了,一时也不愿移开。

“不去了,去了也没用,我已经去过了,根本治不好……”

“怎么会,肯定可以的。”

卡卡西不明白话音里的自暴自弃从何而来,为了听清楚带土在说什么,他只能弯下腰。发黄的灯光将彼此的面容照得更清,距离又缩近了,不知不觉间,呼出的气息悄然交织到一起。

“为什么要这么说?带土,告诉我原因,行吗?”

他看得太过仔细,带土的眼中闪过的挣扎被及时捕捉。

面前的男人发着烧,身体就是巨大的热源,滚烫的触感在脖颈间停留,此时却出现了转移。

带土的双手在他的脸上摸索。

他才顶着风在室外走了好久,脸上自然还是凉的。而摸上来的手心温度不低,在碰到未曾摘下的面罩时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随后,就如同被吸引了一般,紧紧地贴着冰凉的来源不放。

还没回答卡卡西的问题,带土就遵循着本能贴了上来,根本不嫌弃外衣上残留的风尘气息。

小声地说着好舒服,因为坐姿限制只能靠着颈窝的脑袋似乎不经意地在他身上蹭了一下,殊不知这个动作让被蹭的人几乎僵硬。然后,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治不好的,我知道,病得太重了。”叹息落得太轻,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就消散在空气里。带土反复地说着这句话,过于浓重的鼻音也盖不过固执的意味,手还没从卡卡西的脸上挪开,则是意义不明地捏了几下——都这样了,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卡卡西是实实在在地站在这里的,反而更加严肃地道:“看吧,我已经看到幻觉了。”

“卡卡西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全都是我的想象。”

病人可以胡言乱语,也有一定的肆意妄为的权利。

带土就是一个被包容的病人。先用不加掩饰的自说自话将旁人的心弦搅乱,没被阻止的他越加放肆,和身体其他部位一样烫的嘴唇落到卡卡西的嘴角,不只是烫了,有一股火焰烧进了沉进黑暗的心里。

又如一道光,在光闪过之际,刹那间把那颗心扯离了深渊。

卡卡西在朦胧的目光中看到的迷恋不是错觉。

随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告诉带土,这不是想象啊,都是会让他产生这种念头的自己的错。可是,仍然想对他说出——关于自己压抑许久的真实想法……

可惜的是,到最后,也只僵硬地张了张口。

表现出大概只有在幼时才有过的坦率后,带土不说话了。仿佛之前的对话从未有过,他安安静静地歪倒在卡卡西身上,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

他又昏睡了过去。

卡卡西抱着彻底失去意识的人冷静了片刻,到底没做出晃醒对方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这种愚蠢的事来。

毕竟带土还难受着,睡过去也好,心情复杂的他总算可以带人去医院了。检查结果是普通的流感,退烧花了一些时间,带土全程没有醒,也就不知道六代大人为了他跑上跑下有多辛苦。

等卡卡西亲历亲为再把病人送回来已是深夜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压好被角后,还守在床边确定带土不会掀被子才算放心。

做完这些事,他关了灯,在漆黑一片的床头呆站了好一阵,总算该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卡卡西从书桌旁路过时,一不小心踩到了落在地上的一本书。他弯腰将那本书捡起来,就要顺手放回桌面,不知怎么,无意间往书的封面扫了一眼。

他的动作微妙地顿了顿。

由于生物钟的影响,带土醒来的时机很巧,恰好是他往日正常起床的时间。

前一天的记忆基本没有保存下来,他又没有看日历的习惯,只记得自己看了大半个晚上的书,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清醒后只觉得头有些疼,四肢略微酸软,这些小毛病又是可以忽略的,压根没有深究,便平白空出毫无印象的一日,以为这就是隔天的清晨了。

于是,照例做暗部打扮,照例晚卡卡西十分钟再出门。

嗯,今天是怎么回事?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楼上都没有动静。带土十分疑惑,等到实在等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去探究竟,这才发现卡卡西根本没在家。

排除提早出门的选项,卡卡西的上班时间一直很规律,细想下来,就只有昨晚没有回来的可能了……也不对,他记得昨天卡卡西没留下加班。

再拖下去他就要迟到了,怀着加深的疑虑,带土迅速往火影楼赶。跃过某片熟悉的墙头时,眼角的余光扫去,却没看到应该风雨无阻放在那里的食盒。

太奇怪了,各种细节都是,可又说不出怎么奇怪。

他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然而再不妙也得进门。

带土习惯性地占据了房梁,这是个好位置,便于隐藏的同时还能看到办公室的全景,下方的人说什么也可以听到。他上去的动作刻意弄得很轻,一般来说是不会被发现的,可刚刚从房梁上探出一点头,就撞上不知是碰巧还是刻意看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