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钓饵[无限](269)
李斯安意识到刚刚那话里的漏洞,急了:“我才刚打开,我还没看呢,我又不沉迷,我就玩一小会儿。”
“排位打到凌晨六七点通宵的是谁?”
李斯安小声:“反正不是李斯安。”
齐婴:“嗯。”
那声嗯里显然是不信的,眼见齐婴非但没有把手机还给他,还骗走了他的糖,李斯安一时哽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等价交换。”齐婴说。
李斯安也明白又被骗了,他来学校还有事要找人问明白,见拿手机无果,只好挫败而返,语气没情绪:“我走了。”
“好好复习。”
他没话好讲了,又觉得刚刚的梦真是白瞎了。
路过球场时刚好听到两人在说话,李斯安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
“怎么说走就走了,这球还打到一半呢。”那两男生握着手机在三排,等复活的时间说着话。
另一个摇头道,“见多了就不怪了。”
“安狗小时候还天天骑着狗来上学,就他家那只名字特别怪的大狗,叫什么貔貅的,天天驮着他上幼儿园小学,你可以问章钰,那时安狗还想很客气地叫章钰齐婴一起加入雪橇犬行列,让狗驮着他们三个走。是个人都不会想到那么缺德的主意,你见过人把狗当成交通工具的吗?没见过吧。”
“那他家的狗最后驮着他走了吗?”
“当然没有,狗说,做个人吧。”那男生吹了声口哨,“一天到晚尽不干人事,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他爷爷亲口说的,对比起来,搂搂抱抱什么我觉得还算是小事。”
“尊重物种差异,所以说嘛,看事情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那位仁兄拍了拍旁边的肩膀,“不能直白地把人当成人来看,当然啦,也不能当成狗。”
“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变小了一点。”
“没有吧,我怎么觉得不但没小,怎么越来越大了。”
“他是朝我们走过来了好吗!”
李斯安抬起来脸,目光狐疑地在两人脸上打量,两人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
“确实小了点。”
“不是确实,你拿齐婴去量看看?他和齐婴站在一块,你就知道他有多小只了,一揽一个准。”
“我在呢。”李斯安看着他们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对话,强调道,“有些话在说之前,能不能尊重一下本人。”
“咳。”那男生轻咳了声,“不好意思。”
“你们在说我什么?”李斯安问。
“在讨论你来找齐婴做什么……以及。”对方一顿,稍稍提了语调,“打赌你们会不会在路上亲起来。”
李斯安:“你们有病啊,这是性骚扰。”
“你还知道性骚扰是什么,那么厉害。”
“齐婴才不会做那么变态的事情。”即使对齐婴本人很不满,李斯安还是下意识替齐婴辩解,“齐婴很有礼貌的好吗!”
那话说着说着,李斯安也不自信起来,原本还咄咄逼人的,到后来语气渐弱,还得自我安慰:“是啊齐婴可有礼貌才不会做变态的事情。”
别人被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玩味地挑了眉:“你在犹豫什么?”
“没有。”李斯安说,“再见。”
他一扭头就走,心里不安愈发强烈。
他身后又传来几声窃窃私语:“不过,我们刚刚有打赌吗?”
“他来了不就有了吗?”
张鸾千心理办公室的门,是被人敲开的,李斯安带了点水果来看张鸾千,张鸾千也没有想到李斯安这个时候会上门来,更不解他来拜访的原因,但还是让他坐下了,毕竟人家满手而来,总不能让别人空手而去。
李斯安在人情世故方面总有种无师自通,虽说不至于通透,但也不拉胯,张鸾千给他沏了杯茶。
李斯安揣手:“张鸾千,上次跟你下棋的那个东西,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是从北境而来的。”
李斯安想知道具体,但见张鸾千没有开口提北境相关的东西,也没有先提,而是先旁敲侧击嘘寒问暖了一番。
“你怎么还在这里?游戏不是结束了吗?”
“我实习期啊。”张鸾千说。
李斯安:“?”
李斯安想起上回的某游戏,他们打得昏天黑地的,虽说张鸾千如今没有穿那身雪白道衣背七星宝剑,但也很震撼了。
他诧异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张鸾千:“再厉害的人,也是要打工的。”
李斯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好像认识齐婴。”李斯安说,“对吗?”
“嗯。”
李斯安的猜想被验证了,他手指抓了抓桌角:“我想清楚了,一个人的力量过于薄弱,或许可以寻求一些其他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