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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出没/卿予(93)+番外

商允却是反手而握,语气稍许轻佻:“我同自己的夫人亲近怕旁人做什么?”顿了顿,目光中染上暗沉:“还是夫人不想同我亲近,每次亲近都是阿谀奉承,事非得已?”

卿予浑身一僵,不敢相信他方才说的话。眼底不争气浮上氤氲,整个人便呆在那里,一言不发。

商允也像意识到话过,眉间微蹙,下一句便软意了许多:“我可是很想夫人。”却是近乎粗鲁得做完一次,两人都没说话。

他安静看她,欢爱之后她眼底更红,目光瞥至一处不和他对视。动了气,又委屈,还不舍,才会如此。他一路都很想她,眼下的模样便再触及他心底软处,正欲朝她开口,她却已攀上他的后颈,“商允,不同我置气了好不好?”

他语塞,她性子素来倔,方才分明不好受,眼下还主动示好。他心底软意更加动容,轻声应了个“嗯”字,才又吻上她额头。

屋外是阿篮吱吱唔唔的声音:“侯爷……聂大人回来了,张相和几位大人都折回议事厅了,您……”屋内在做什么他不可能猜不到,撞破好事不说还要出声打断,阿篮尴尬至极。

“知道了,我就去。”语气平和。

阿篮如蒙大赦,飞一般溜走。

商允抱她起身,声音里恢复了些许往昔柔意:“替我更衣。”好,她应得也浅,是她开口示好,但心里对他方才的话并非不介意。俯身去捡地上的衣衫,袖袋间便有一个香囊掉出。

商允拾起,一眼望去算不得好的绣工,透着他最喜欢的清淡茶花香。“给我做的?”她面色微红,做得不好你将就用,不愿多言。

商允捏在手中仔细端详,比从前给葡萄绣得好了太多。继而去看她的手,举在眼前扎得满手是伤。尽管心里有数,还是眼中微诧,就连暖意都敛去许多,“以后不许再碰针线了。”

卿予目光再次僵住,你不喜欢?

我喜欢,语气却比起之前还要淡上许多。

卿予手指微抖,绕到身后替他更衣,才将下唇咬紧。目光偶然瞥到左肩膀处的伤口,“怎么回事?”当下心思就到了此处。

他知晓瞒不过她,水患决堤,刚好遇到险情受了些牵连,一语轻描淡写。

卿予自幼习武,一看便知伤口深浅,这条胳膊怕是伤了许久,能动弹没几日。

“我晚些时候去看你。”他环她在怀中,留恋得蹭了蹭她发间,才往议事厅而去。已然放入袖间的香囊透着清淡茶花气味,她有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是喜欢得不得了!

他不该冷落她。

抬眼便到了议事厅,聂远,张相,公孙夜和几个近臣皆在。聂远开门见山,四位侯爷对宜州十二城的事都很感兴趣,臣下便做主,在公孙先生从前给出的时间里定了个日子。

做得好,辛苦你了,聂大人。商允没想到四人都会回应,一切进展顺利自然喜出望外。

人人脸上都是喜色。

……

晚些时候回东苑,葡萄许久未见过他,开心伸手挠他脸,父子二人甚是亲密。“乖儿子,有没有想爹爹?”眼中满是宠溺,葡萄便咯咯作笑,两人像一副模子刻出来的。

卿予在身后整理葡萄的衣服,听他父子二人逗趣。

“你瘦了。”冷不丁来一句。

卿予抬眸看他一眼,没有接话,他不提,她也不提。

“今日的衣裳很好看。”又补了一句,见她笑了笑。他才抱了葡萄起身过来陪她,“葡萄,爹爹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折腾娘亲?嗯?”

不多会儿葡萄开始咿咿呀呀说话,商允半晌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葡萄开始抽泣。卿予从他怀中接过,将葡萄放回婴儿床中,一边给轻拍他的肚子,“该哄他睡了。”

忽然觉得自己不在的日子,只有葡萄陪她,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便从身后搂住她:“在家中有没有记挂你夫君?”

他是私心想听她记挂的。

卿予微顿,也不回头,一边继续着哄葡萄,一边开口:“日日记挂他路上是否奔波劳累,水患之处是否有暴/动滋/事,夜里睡得安不安稳,饭菜合不合胃口 ……”

商允心头微暖:“卿予,我五日后还要远行,这次怕是还要再久些,或则三两月,或者更长。”

三两月?那回来的时候都快入秋了?心中乱了一池秋水。但晋州政事,她不好多言。只是,已然许多年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知道了。”良久,她淡淡应了声。

他也舍不得她,远行一月,心中烦乱却惦念甚多。

葡萄不安分伸手,去够床边的小伞,葡萄很喜欢拿它当玩具。商允脸色微变,眼中略有刺痛,将铺子与葡萄盖好就将伞扔开,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夫人,你该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