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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189)+番外

……

“文槿,你的脸。”阮婉指尖颤抖,说不出的揪心。

“无事。”他却应得清浅。

这幅模样哪里是无事?

“文槿……”心中像被利器狠狠刺痛,脸上两行眼泪就似滚落的珠子,不由分说下落。

“先走。”他背起她,怕之前的四人折回,前功尽弃。

两人也不敢在附近村落落脚,就四下躲躲藏藏,也没有多顾及伤口。

夜里洗净,才发现脸上留下不深不浅一条疤痕,阮婉替他擦拭,禁不住喉间哽咽。

若是再伤得再长些,只怕她都认不出来。

阮婉言罢,邵文槿微顿,若有所思看她。

挨到第二日,也没有追兵追来。又与前几次相似,邵文槿心生中拿捏了几分,还是携了阮婉往荣城方向去。

郡城变故,已然没有后路,前往苍月只能通过荣城。

到了第三日黄昏,两人才辗转到了荣城附近。

入城也有官兵盘查,拿得就是画像比对,城门口人多眼杂,邵文槿只得带她避开。

不敢离荣城太近,就在城郊短暂歇脚。邵文槿心中有事,便低眉沉思,良久也不开口。

晚些时候,忽然笑着说渴,让阮婉去取水,阮婉就觉有异。

走出不远,心中猛然一滞,连水囊都不要了,拼命往回跑,“邵文槿!!”

脸上才将愈合的伤口被他用匕首生生割开,又在近旁划了更长,俨然两道疤痕,触目惊心。

阮婉眼中氤氲,“邵文槿!你作什么!!”

“将你安稳带回南顺。”

旁人认不得她,却认得他。

西秦国中各处出入,皆有画像比对,困在西秦一日,危险便增加一分。

要让旁人识不出他来,唯有自毁容貌。

阮婉又岂会不知,遂而泣不成声,“谁要你这般做的!”

“当真以为自己是洪水猛兽……”

“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

呜咽声里,带着惯有的恼意,鼻尖微红,就似要将心中的话道尽才得罢休。

他一声不吭,低眉处,心中却是些许暖意。

等她恼够,方又上前替他擦拭,眼底盈盈碎芒。邵文槿轻笑,想起过往的幕幕,一把将她揽回怀中,“阮婉,等回南顺,便以身相许如何?”

……

再往后,两人果然顺利入了荣城。

她换回一袭女装,粉黛略施,又说得一口长风成州口音。扮作新婚夫妇回家省亲,旁人根本难以同昭远侯三字联系起来。

而邵文槿也敛了锋芒,佯装途中染了风寒,久病便药不离身。

若遇人盘查,就掩袖咳嗽几声,说话都有气无力。

旁人有心远离,乍一看,他脸上有刀疤,容貌和画像不甚相似,便都避之不及。

如此,西出荣城,又一路绕道晋州南下。到了九月初,行至楉城,都安然未生事端。

桃之便是在南下时遇到的。

桃之是长风成州人,早前随了大户人家小姐陪嫁到西秦国中,住了好些年。后来姑爷家道中落,要举家投奔长风,几经周折,到了途中举步维艰,便想卖掉桃之。

阮婉听得桃之是长风口音,她若出面赎下,好过卖给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加上桃之原本就是成州人,同他们一路,正好借用她家小姐的经历做戏,慌也圆得合理。

有她同阮婉一道,旁人也不怀疑她是举家从长风国中迁来的,又与昭远侯身份撇得干干净净。

再者,桃之机灵有余,更知晓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直接唤了公子、夫人,旁的事由一概不多提及。

只是桃之惯来有些怕邵文槿。

……

桃之出声唤她,阮婉才回过神来,盘查的官兵业已放行,桃之便扶她上了车马。

出得楉城,就临苍月地界。

再从苍月到南顺,连上水路,都只需月余。思及此处,眸间流光溢彩,好似慈州就在眼前一般,遂而眉开眼笑憧憬,“文槿,我们若在十月中旬回京,兴许还能赶上十一月的秋猎,断然不能平白涨了高不平那家伙的志气!”

终日动不动就刚烈,若是再让他摘得头筹,眼睛岂不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

邵文槿笑不可抑,她不明所以,便也跟着呵呵笑起来,西秦就在身后渐行渐远。

“阮婉,人家叫高入平……”

“……”

作者有话要说:我欠了好多债,周四中午前使劲儿还!

么么~

☆、第八十六章 放花灯

第八十六章 放花灯

出得楉城,一路往南皆是大道。乘马车再行二十余里,就可抵达苍月北部重镇,禀城。

要等入了禀城,才真正算是到了苍月境内。

苍月是泱泱大国,国力昌盛,远非毗邻的西秦、长风等国可比,西秦国中的势力想要染指苍月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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