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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绕梁(121)

“起不起?”他偏头问。

余声闷闷的摇头‘嗯’了一下,她实在一点劲儿都没了。梁叙嘴角噙着笑看她,将被子给她往上拉了点儿,目光隐约瞧见她那对胸脯挤压着床的样子。

他硬生生克制住,别开了眼。

“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他说着往背心外穿了件灰色衬衫,“外边那家南瓜粥不错。”

余声懒得动嘴皮子,又‘嗯’了一下。梁叙忍不住闷声笑了,然后去了卫生间一分钟刷牙洗脸便出了门。屋子里其其从阳台上跳到床头去抓她的头发,余声闻着床边他的味儿慢慢笑起来。

二十分钟后梁叙拎着早饭回来了。

余声已经洗漱好又赖回床上,手机里放着轻音乐。梁叙将小桌板搁床尾,摆好稀粥和馒头青菜。余声盘着腿一点一点喝着粥,阳光从拉开的窗帘里溜进来。

“想什么呢。”梁叙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一句也不吭。”

余声伸了个懒腰又耷拉下肩膀:“我没睡够。”

这话里的意思脚趾头想一下就明白,梁叙咬着馒头嚼了几下笑开了。其其朝着他俩瞄了几声,梁叙扔过去一点馒头花。

“你笑什么?”她反应很慢。

余声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粉色短袖,锁骨清晰的摩擦着大领布料。梁叙看了一眼给她碗里夹了点土豆,然后自己喝了几大口粥。

“好好吃饭。”他又笑了,“吃完再睡。”

余声:“那你呢?”

他和她提了两句酒吧的事儿,余声才不想一个人待屋里。于是两个人吃完饭一起过去了,那边有空房子她在那儿睡。

下午那会儿酒吧里没什么人。

陈皮和周显在简单的布置看台,李谓和陈天阳也在。梁叙找了一间空房子带她去休息,然后去外头帮忙去捯饬搬架子鼓。后来弄得差不多几个人在沙发上打牌,陈天阳坐在一边看。

周显的牌技不是很好。

第一拨打下来输的很惨,李谓下手毫不留情。后来又玩了几把这两人似乎杠上了,一个不闻不问输了就输了,另一个把自己气的够呛还得忍着。

陈天阳去拿了几瓶酒过来给他们。

“你别打这么凶。”女生轻轻碰了下李谓的胳膊,“也输几下。”

李谓一笑:“没问题。”

这三人之间暗潮涌动梁叙是真担心出什么事儿,幸好到最后也只是简单的玩几把。几个人喝了点酒抽着烟说着话,酒快完了周显又默默给他们一个个续上。

陈天阳坐在一边时而笑几声。

酒吧里的表演大概五六点左右才开始,梁叙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进里头看了眼余声又出来了。这姑娘睡得太踏实了,他在边上坐了半天都没醒。

他坐去架子鼓上敲着玩。

沙发上那四个人里陈皮话说的又快还能提点气氛,陈天阳总是会配合的笑一笑。吧里断断续续有男男女女进来了,梁叙咬着烟敲着鼓一下又一下。

台下忽然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动静。

梁叙一面敲着鼓一面抬眼看下去,来了几个边走边踢板凳不算熟的熟人。李谓他们已经站了起来,目光对视之间那个曾经说着‘来日方长’的薛岬仍勾着笑。

“你们来干什么?”李谓声音很冷。

那堆人一笑异口同声:“玩啰。”

薛岬望了一眼周显‘啧啧’两声,然后看向边上的陈天阳不怀好意的挑了下眉。这几个月他们做什么薛岬心里多少都有数,本来不往眼里放没想到这几个人还能玩的风生水起。

“混的不错。”薛岬四处看了下,“这地儿比青龙那儿强多了。”

各自都憋足了一股气要干架,陈皮紧紧扯着李谓的胳膊轻摇头。酒吧里的气流都变得紧张了,梁叙停下打鼓从台上下来绕到陈天阳身后。

“去找余声。”他低声道,“别出来。”

陈天阳看了眼李谓犹豫了下然后慢慢退开,梁叙挡着那身影走上前去。从去年惹到这堆人就一直阴魂不散,怎么说都逃不开一场架。

“招了我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薛岬看向梁叙。

这么一说应该是年前那时候他和陈皮遇到那伙人的事儿,以为后来没动静就那么过去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摆明了没事儿找事儿,陈皮牙一咬气也上来了。

梁叙淡淡一笑:“那就打啰。”

那个时候李谓早就按捺不住了,拎起啤酒瓶朝着薛岬就砸了过去。后者一躲有人踢上来,梁叙直接一脚过去踢开。

酒吧里顿时混乱一团打成一片。

他们三个对战薛岬五六个人胜算不大,在那混战里周显好似都没了平时弱不禁风的劲儿也抄起拳头打下来。后来不知是谁拎起那实木板凳对李谓砸下去,梁叙侧身挡了一下硬生生撞上了右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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