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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全家都有超能力,除了我(40)+番外

六道骸完全没听懂这家伙在问什么。但是,这人完全没理会他的沉默,一直在自说自话,最后一口气说完,还意犹未尽地摇头。

“算了算了,云忍雷忍还是什么忍都无所谓,看在你听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不,看在你小子没敌意还打不过我的份上,就不杀你啦。”

“那就只剩一个问题。”依旧是不知所云地说着。

在六道骸眼中,笑得比他还天真的少年转眼看向他,眸子里闪现着锐利的光。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只有一条脏兮兮的河,到处都是诡异的花,要把眼睛都晃花的破地方——没有出口,那入口会在哪里?”

“……”

直至此时,六道骸才终于不禁动容。

不管正注视着他的目光似是直接地窥探内心,也不管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多么认真——六道骸着实惊讶了。

惊讶过后就是恍然,恍然之后才是由心而生的荒谬感,以及,选择留下来是对的,他果然被这个奇怪的幻术师取悦到了。

“没有入口。”略微斟酌了片刻,他狡猾地模糊了真实情况,“我是无意间闯进来的……或者说,是你在呼唤我。”

少年嗤笑:“胡说八道,难不成我在这儿呆得太寂寞,潜意识想找个人来作伴?就算是这样,水门他们怎么没出现。”

他根本没把那番话当真,可当随性的笑意渐渐淡下去后,目光忽又闪烁。

“喂,你在拿什么眼神看我。还有,笑得太诡异了,就不怕我一生气杀掉你吗。”

他说。

原来六道骸竟在不知不觉中大笑出声。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狡黠的少年偏头,差点没能掩饰住自己过于明显的情绪。

他第一次遇见这么——悲哀?总而言之,是尤其有趣的存在。

恐怕连做梦的人自己都不曾察觉,他为自己构造了一个虚无的,又格外坚固的牢狱,把某一段记忆独立成人格困在里面。那段记忆可以是所经历过的人生中最深刻的片段,也可以是最惨痛的,最绝望的,沾染上了无法轻易抹去的颜色。

从目前发现的细节来看,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幻术高手,他将自己都骗了过去,让梦里的“他”误以为自己还活着,或者说,让“他”的时间永久停滞在某个关键的节点,始终不能后退,也就意味着,“他”不用向前,迈入潜意识里已知的难以释怀的结局。

而之前六道骸说的也确实没错。虽然没到召唤的程度,但他是被这个梦境与幻境交杂渗漏出的一丝类似同源的力量所牵引,阴差阳错地混了进来,又因为他的出现,才让这个一成无变的“梦”出现了变化。

不过,还有一些值得在意的细节。

这个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幻术呢——也就是矛盾的所在。

越是矛盾,被勾起了兴致的六道骸就越想知道原因,虽然好奇心对一个理应捉摸不定的幻术师来说是大忌,但是……唔,难得有这个机会不是吗?

他也就仗着自己只是精神体,本体并不在现场,大胆地去感知构建这个大型幻境的施术者残存的气息,运气好的话,完全能够找到一些散落在幻境四处的记忆碎片——

结果,他的精神力刚刚冒了个尖儿,埋头做深思状的少年就猛地抬头。

这一回,赤裸裸投来的目光才真的算得上刺骨。

“你想用幻术做什么?”

自以为不会幻术的人对幻术的气息有着超强的敏锐感知力,就像如他所说那般,对幻术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十分厌烦。

当然,厌烦的具体原因,就不是六道骸所能知道的了。

他猝不及防地——快得简直是对一个自信的幻术师的侮辱——被一股掺杂着某些阴暗情绪的古怪力量糊了一脸,接着就被迅速地踢出了幻境。精神体脱出之前,还能感觉到头顶一凉,然后才回到远在国外的本体里……

那是一个被关在灌满液体的巨型玻璃器皿里,只靠营养液和氧气存活的少年。蓝色的发丝在透明的水中轻柔飘动,他原本安安静静的,只有这时,眼皮突然颤动了一下。

没有任何人动他,他自己也动不了,但极其惊悚地——少年头顶那几缀修理得跟凤梨头似的头发,像是被锋利的东西一下切开,整整齐齐地断裂了。

细小的碎发开始在水中飘散。

少年的眼皮又颤了一下,忽然间,猛地睁开了,轮回之眼中的数字从一跳到六再从六跳到一——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这样吧。

六道骸不仅失去了他最喜爱的发型,从某人那里得来的些许信息根本就没有价值。

因为他还是听不懂。

从头至尾,那个人的声音只念叨了一个名词。

“宇智波……宇智波……”

宇智波。

宇智波。

宇智波——

……

“他”是一个不合群的宇智波。

天生就与族人们不一样的瞳色,在黑发黑眼的世界里格外突兀。

接受不了族人、乃至忍者这个群体所遵循的观念。

不过,最关键的还有一点。

写轮眼,是传承在血脉之中的血继界限,也是强者与弱者的分界线。

“他”,没有写轮眼。

作者有话要说:稍稍写一点火影,为后文做铺垫吧。至于为什么没有的写轮眼又有了……嗯,很好猜我觉得今天询问了下,好像不能分结局。那就正文结局1v1,如果有妹子站错cp,就单独番外吧。

第三十三章

齐木白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说来也是奇怪, 排除过去——也就是前几次转世度过的那些日子,到了变成齐木白的这一世,他已经告别了各种光怪陆离且少不了枪声与血的梦魇,很少会做梦了。这次也是如此, 他冷不防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 梦中的画面早已七零八落,无法再组成任何完整的情景。

但,能让他确定自己做的是噩梦的根本原因其实是, 凤梨???

突然窜到眼前的凤梨, 还是蓝色的,他只记得梦里出现的最后一幕就是蓝色凤梨在自己跟前蹦跶,然后不知怎么,凤梨陡然间变得超大, 接着——唰!

凤梨头被依旧不知道从哪儿破空而出的刀削成了两半。

同声传出的音效清脆又刺耳,自带了惊恐的效果, 直接把齐木白吓醒了。醒来之后, 他摸了一把自己头顶不存在的呆毛, 意识到脑袋被削掉的不是自己,这才镇定地舒了口气。

这时候才有闲心打量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齐木白只粗略地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病房可真眼熟啊!这床,这明显新换上的门, 这刚补过没多久的窗,不就是他前几天刚刚逃离的地方吗?

搞半天又回来了。

他稍稍地感慨了一下宿命,就因为咧嘴之时牵动了脸上的伤而换上了另一种表情。被凶兽少年揍肿了的脸过了半天已经消肿了, 但青紫却没能那么容易消散,轻轻一动就能让他再度回忆起昨日的泪与痛……等等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齐木白心说,迪诺先生真是人傻钱多(划掉)客气,就这么点小伤何必把他运到医院来啊。他在病房内的柜子里翻到了贴心人放在这里的运动服,便踩着拖鞋进卫生间洗漱了。

水声持续了一阵,没过多久,重新穿上自己的特训作战套装的齐木白推开卫生间的门,当时还想着出去给迪诺打个电话,却没想到,他一抬眼,就望见了某个让他不禁诧异的客人……

好像他才走开了十分钟,整个病房的样子就变了。

也不能说原本就是医院为VIP病人准备的单人病房环境和设施不好,而是齐木白这晃眼一看,出现在他视野之内的变化实在是太让人瞠目结舌。

床前显得宽敞的一块地方,之前放在那儿的桌椅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铺了一层餐布的圆角桌。雪白无污的餐布上整齐地放着精致的甜点和相应的餐具,坐在高背椅里的灰发少年优雅地翘着腿,单手倚着扶手,随意地将最近的一杯红茶拿起,抵在唇边抿了一口,仪态乃至气质都是足以让凡人仰望的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