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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11)

作者: 怡米 阅读记录

一听这话,太后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他的耳朵,“我怎么生出你这个酒囊饭袋?学学你皇兄待人接物的本事,少流连花丛!”

齐王龇牙咧嘴,自嘲地笑了:“学陛下玩弄心术,儿臣怕是早没命了。陛下之所以纵容儿臣,不就是看在儿臣没有野心的份儿上么。”

没想到小儿子还有这等认知,太后面色稍霁,“陛下是个念旧的,你只要不生出非分之想,陛下不会对你怎样。”

“念旧?”齐王觉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了声,“陛下要是念旧,会逼疯大皇兄,夺了他的皇位?”

“胡言乱语!”太后脸色骤变,磨牙警告,“这种话烂在肚子里,不许再与人说起,为娘是为了你好!”

齐王撇了撇嘴,没再多言,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拿出来显摆以招致杀身之祸。

翌日,齐王直奔御书房而去,脸上堆满人畜无害的笑,好不要脸地再次跟天子索要殊丽。

求美人一事,还得自己来。

刚好御书房内没有外臣,只有两个司礼监的宦官在禀告内廷事务。

陈述白坐在龙椅上,手里翻着薄册,面色淡淡地听着齐王的说辞。出乎宦官们意料,天子对这个草包弟弟耐心十足,即便脸色已不怎么好看,也没有叫侍卫将人拖出去。

“她能让你收心?”

齐王点点头,跪在陈述白脚边,像条哈巴狗,“她生得美,臣弟看着就欢喜,不会再看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后院也会清净些,不给陛下和母后添乱。”

陈述白从薄册上移眼,斜睨跪地的齐王,“说得有理。”

没想到天子会认同自己的说法,齐王一喜,更为卖力地赔笑,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在齐王的软磨硬泡下,陈述白终于松了口,指着侍卫腰间的佩剑,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男儿总不能一味贪欢。朕来验验你的剑术有无长进,若能叫朕满意,朕就把殊丽赏给你。”

比试剑术?齐王不确定地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

齐王虽纨绔,但也跟着陈述白走过南、闯过北,剑术刀法都不弱,且剑术远好于刀法,如今也唯有这个机会能抱得美人归。他站起身拍拍衣摆的褶皱,抱了抱拳:“还请皇兄赐教。”

此刻他喊的是皇兄,而非陛下,其中大有深意。

陈述白跟着站起身,玄色龙袍随着步子摇曳,背上那条五爪金龙威武肃穆,令鼠辈胆颤。

与侍卫擦肩时,他宽袖一扫,拔/出侍卫腰间佩剑,反手扔给齐王。

齐王接住剑,小跑上前,“皇兄用哪把剑?”

莫非要用削铁如泥的御剑?那自己也太吃亏了。

哪知,陈述白又拔/出另一名侍卫的佩刀,眸若寒星道:“朕习惯用刀。”

彼时,陈述白以三千精锐击退鞑靼三万兵力,一战成名,手中握的永远是刀。战刀出鞘,以血润刃,势不可挡。

兄弟二人站在御书房外,齐王请陈述白先出招,陈述白也没客气,挥刀砍去,身姿矫健如豹,几步逼近齐王。

齐王深知天子刀法极快,不敢怠慢,急急闪身,提腕立剑,袭向陈述白握刀的右手。

陈述白反转刀柄,改劈为挑,一个虚晃,逼退了齐王,继而抬起脚,重重蹬在齐王胸口,将人蹬出两丈远。

齐王未能识别那招虚晃,身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刚要打挺起身,眼前徒然出现一道寒光。

陈述白立在他面前,刀指他眉心。

观战的侍卫们无不惊叹天子的刀法,连齐王都啧啧称奇,“皇兄刀法又精进不少啊。”

“是你不加以练习,退步了。”陈述白挑眉看他,“服吗?”

服了就丢了抱得美人归的机会,齐王自然不服,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肉搏中,持刀更占优势,皇兄敢不敢再来一局?咱们都使剑!”

侍卫们瞠目结舌,也就只有齐王敢厚着脸皮同天子提要求,是输不起吗?

陈述白将刀撇给侍卫,抬手道:“取剑来。”

在旁观热闹的冯连宽忙抽出一把剑,双手呈给天子,又笑着看向齐王,“刀剑无眼,别伤了和气。”

别人不了解天子,冯连宽岂会不了解,没有人能从狮口夺食。

“那是自然。”齐王以剑尖点地站起身,左手化诀,摆好攻势,“这次请让臣弟先!”

说罢,改守为攻,冲了过去,又靠庭树为撑,一跃而起,沉腕刺向陈述白。

陈述白背起一只手,仅以单手接住了他的攻势,转腕时,剑穗在半空划出优美弧度,剑尖运走更是行云流水,幻化出无数虚影,逼得齐王节节败退。

“砰。”

陈述白闪到齐王身后,抬腿踹向他的后背,将人踹趴在地,平静道:“纵欲太过,剑气不纯,该好好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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