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宫女在逃(47)

作者: 怡米 阅读记录

皇帝出行是机密,能将此消息说给他们听,说明没把他们当外人,众人对元佑多了些好感,尤其是礼部尚书,觉着元佑是在与他示好。

“既然陛下在宫外,咱们还是谨慎些,别惹事端,等改日寻个时机,我再凑局,一同去教坊司转转。”

众人连连称是,都怕出来作乐时被天子逮个正着,别看他们私下里放荡,在天子面前,那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元佑放下酒,冷笑不止。

**

殊丽在庭院等了两个时辰,饿得饥肠辘辘,刚从袖管里取出桃花酥,就见小狗子摇着尾巴凑了过来。

先是翘起腚和尾巴,又“嗷嗷”两声,示意它也饿了。

殊丽掰开一小块,丢在地上,“你太小,只能吃这么多。”

垂花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道懒散的语调,“它太小,你给它吃杂食,是想要毒死它?”

殊丽闻声望去,见一身宋锦华袍的元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矮一点的家丁。

想是那场梦境使然,两次见他,殊丽都有种被扼住命脉的窒息感,浑身血液快要倒流。

也不知他和元栩是在怎样的家族出生,明明是孪生兄弟,气场却截然不同,一个温和如四月春风,令人生暖,一个凛骁如万古深潭,令人生寒。

“看样子它已经满月了,应该断奶了。”

心里不对味,殊丽怼了一句过去,尾音发弱,显露了怯意。

元佑屏退家丁,慢慢走了过来,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却都好像踏在了殊丽的心头,让她气势矮了一截。

来到伏脆蜜树前,元佑斜睨一眼吃得倍儿香的狗子,转而看向殊丽,薄凉的目光带着施压落在了她的脸上,“我的狗,断奶晚。”

殊丽觉得这人性子有点恶劣,不想再理睬,向一侧稍稍退了两步,扭头看向正房紧闭的门扉,心想天子怎么还未尽兴,难不成要留在这里用晚膳吗?

这对兄弟到底给天子喂了什么迷魂药?

这时,不远处的男子忽然走来,她如惊弓之鸟向后退去。

元佑从她面前经过,微偏过头,冷冷落了一眼,似乎不大理解她在怕什么。

一股酒气裹着龙涎香飘来,在草木蓊郁的小院内,与花香融合,竟有一股花酿的醇熟味道,很是好闻。

殊丽一直不喜欢酒气,可裹了冷感的酒香,有点特别......

元佑略过她,大步流星走向厢房,都没有回府后要去御前问安的意思。

须臾,正房传来召唤,殊丽快步走了进去。

堂屋内同样飘散着一股很浓的酒味,天子和元佑也饮酒了?

瞧了一眼躺在竹塌上假寐的天子,殊丽朝正在收拾棋盘的元栩颔首:“元大人好生歇息,奴婢这就送陛下回宫。”

元栩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浅眠的天子,“陛下还要驾临一处,你陪同过去吧。”

“......好。”

回到马车上,殊丽拧了一条绢帕,俯身为陈述白擦脸,却发现他的鬓角处粘了一丝鱼鳔胶。

这是天子和元栩的趣味吗?

她开始脑补那时屋里的场景,不禁在想,天子在人面宠溺她,难道是为了遮掩哪种癖好?否则,很难解释她为何得宠。

“到底是为何呀?”她笑着摇摇头,继续为他擦脸。

倏地,手腕一紧,陈述白攥住她的同时,睁开了泛着醉意的眸子。

殊丽咬唇,很怕泄露了腹诽的小心思,“陛下醒了......”

陈述白盯着她歪斜的身子不接话,捏着她握帕的手,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擦、擦脖子?

殊丽点点头,一点点为他擦拭起脖颈,当指尖隔着帕子擦过男人的喉结时,明显感觉那里轻滚了下。

“陛下舒服了吗?”她柔声问道。

陈述白的目光一直锁着她,叫她很是不自在。

“继续。”随着话音一落,陈述白抓着她的手陷进了衣襟中,“褰开,擦。”

殊丽时不时会服侍他沐浴,对这样的举动没有设防,只麻木地去褰他的腰封。

可一只手被攥着,她不敢用力挣开,于是单手试着去触碰腰封的暗扣。

那只小手流连于男人的腰际,描摹了他半边腰形,偶然听得一声闷哼。

她扭头对上男人半醉的视线,不知他刚刚为何闷哼,“陛下不舒服?”

“不舒服。”陈述白胸口炙热,攥着她的手慢慢收紧,攥得她变了脸色。

殊丽身子一斜,倒在他肩上,“疼......”

女子云堆翠髻,榴齿含香,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上三分,这般蹙眉喊疼,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他暗骂一声,松开她的手腕,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起来。”

殊丽是因为疼痛才失了平衡,此时脱离桎梏,逃也似的站起来,退到长椅那边。

上一篇:掌上娇 下一篇:我与宿敌成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