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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轻踏红尘(65)

池塘上的一座别致的小凉亭倒是个好去处。亭中摆有两把精巧的竹椅,面前放着一盘棋与各色解暑的瓜果。那瓜果皆是冰镇过的,看上去就引人食指大动。

君子逸一身青墨色衫衣,黑发高高竖起,上戴有嵌玉银冠,手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泼墨山水折扇一把。许是因为这燥热的天气,眉宇间多了几丝疲倦。

另张椅上坐着个身着妃红色纱衣的女子,手中亦是一把小团扇。乌黑如绸的青丝散在肩上,头上绾着银白兰花钗。眉目如画,一笑倾心。

君子逸手执白子,摸了摸下巴,方在一处落定。

君舒颜眼见着,笑着轻摇头。捻起一颗黑子来:“哥,我这回可是又要赢你了!”

君子逸倒是无所谓地靠在竹椅上,倦意甚浓地动了动嘴角:“随便吧,你若是喜欢,我天天输给你又何妨?“

听罢这话,君舒颜不满地撅了撅嘴,将眼前的棋盘一推,满棋皆乱。她嗔怪道:“次次赢?这多没意思,一点趣味都没有。”

君子逸懒懒地摇了摇扇子,斜瞥她一眼:“那你说,如何有意思?我奉陪便是。”

“哥……怎么自你从吉州回来以后性子变得这般慵懒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哦?”君子逸随手捡起一颗青葡萄,“那我以前是怎样的?你说说。我照着做你可开心了?”

君舒颜抿抿嘴,兴致大起地回忆着:“你从前总会想着方儿逗我乐,还会做出好多新奇的小玩意儿来,什么陶瓷、风筝、花灯、木偶的,哪会像现在这般……闷在房间里,也不知成日里在作甚么。”

“舒颜,你也不小了,哪能老惦念着那些孩童年纪的事情。”君子逸兀自斟了杯茶,边饮着边不经意地出言调笑道,“我看,你这是无聊得紧了。不如早早寻个良人嫁了吧。到时候每日在家中相夫教子,总不会闲得慌了。”

“哥哥!”君舒颜脸一红,赌气似地把手中的团扇往桌上一摔,“罢了罢了,我不与你浪费时间了,我……我找展大哥去!”

两人正在谈笑间,却听闻四周不知哪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还说有事出去了呢,原来是在家中私会佳人啊。”

君子逸闻此声音,竟猛地一抬头,扇子一收,离了位置快步跑出凉亭。亭外,太阳火辣辣的,蝉鸣之声接连不断,吵得人心中烦躁。

“谁?”君舒颜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但看见君子逸急身出去,心中也忐忑不安起来。快速拾起桌上的团扇,提起裙摆边步出凉亭边四面张望着。

西南角处一棵粗壮的香樟树上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淡青色裙衫,眼中流波暗闪,灵动活泼。左手撑着树干,右手却捏着一根桃木长杖。

君子逸行至树下,待看清来人时,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他双手环胸,挑眉看着莫愁:

“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愁一弯腰,坐在树干上,两只脚很没规矩地前后晃荡,“适才遇上你家几个小厮,他们说你有事出去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没想到,你日子过得很是舒适啊。”

“是吗?”君子逸“唰”一下展开扇子来,一幅山水墨画呈现于眼前,他微微一笑,“你要不要也参与参与?”

“好啊!”莫愁爽快地应了一声,随即双脚微微用力,“扑通”从树上跳下来。

这一条溅起不少尘土来,君舒颜不悦地用绢帕掩了掩口鼻,轻咳着小声询问君子逸:

“哥,此人好生奇怪,是谁啊?如何这般胆大,竟敢翻‘君府’的围墙?”

君子逸莞尔,朝她道:“一个故人。”继而又转头问莫愁:“你几时来的?怎得没遇上?你又是为何想着要来开封了?”

莫愁也不看他,几步走到凉亭中,抓起一个冰镇苹果来就是一口,边嚼着才说道:

“好像是前几日吧。我在西街一处得了间屋子,以后就都住这儿了。”末了,还不忘连连赞叹:“果真酷暑时节就是该吃冰凉的东西!”

“你啊……还是这么爱吃,倒与某种动物有得一拼了。”君子逸好笑地摇摇头,耳边听到君舒颜不满地嘀咕着:“这人好没礼貌。”

好在莫愁满心被食物所勾引,并没注意到这话语。

君子逸撩起袍子,寻了个方位坐下,问她道:“对了,你来这里的事情,展昭他可知道?”

君舒颜余光眼见莫愁满不在乎地边吃边笑着说:“知道知道。他比你还先知道,方才我还在街上遇见他来着。”

“哦,这样……”

君舒颜本就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未有好感,先前君子逸对她这般在意,冷落了自己也就罢了,现在看起来连展大哥也与她关系甚好。想到这里,心中更加不悦,面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