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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轻踏红尘(88)

“展大哥,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

展昭微微蹙了眉:“你还记得凶手的身形么?”

“记得。”莫愁抬手跟他比了比,“比我高一点点。”

三人之中比莫愁高的只有书生与红衣女人,但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确认凶手。毕竟她当时出在半醒半睡状态,也不能完全确定。

王捕头对这三人一一进行了审讯。

书生姓李,是扬州人士。此次来汴梁是为了寻一位在朝做官的故友,因为下一次科考的时间就要到了。

富商名唤张胜,是远从江陵来与一个茶商谈买卖的,七日前才到汴梁。

至于那个红衣女人,曾是在汴梁青楼做过妓女,年轻时候被人赎身买走了。现下那个买她的人因病亡逝,无依无靠的她准备再回汴梁青楼看能否寻到点事情做。

“昨夜戌时至丑时,你们人皆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事情?”王捕头问道。

书生说:“昨日亥时我便从侍郎王大人府上回来,子时就睡下了。官爷不信可以去问王柳王大人。”

富商也道:“昨日戌时起我便一直待在房中查账本,子时二刻左右睡下的……大约亥时,我曾叫了小二哥来换茶水。”

红衣女人说:“我昨夜没有回客栈,仅在醉花阁待了一宿,今早卯时回来的。醉花阁的杜妈妈还有不少姑娘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展昭低头沉思:凶手作案的时间初步可以估计是在子时以后,这两个男子子时后都已入睡,并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是否一夜未出房门;至于这名女子,表面上看来确实没有时间作案,但实则不然,醉花阁离客栈的路程并不远,若中间能抽出一些时间,快速回到客栈之中完成这些事情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样一来,三个人都没有能的洗脱嫌疑的证据。

“抱歉。”展昭朝他们三人拱了拱手,“因为凶手尚未抓到,所以你们三人暂时不能有任何活动,请随在下去一趟开封府。”

一语既出,三人都是怨声载道,尤其是那富商,仿佛因为生意的原因表情格外的惨淡。

“还有花掌柜。”展昭转头面向花绮容,“你也必须一同去。”

花绮容顿了顿,而后释然的笑笑:“无事,我去便是。”

*

莫愁的房间与昨夜一样没有被动过,被窝掀开,桌上尚还有未喝完的茶。

王捕头已带了人回府中,由于四个人并非犯人,也不能关进牢中,只好先在开封府的客房住下。

虽说是一个女子的闺房,但出于案子需要展昭还是走了进去。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并未将莫愁与一个正常女子联系起来。亦或者,是把她当做妹妹更加贴切一些?

房间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旷然,霎那间竟令他有些失神,只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莫愁百无聊赖地在桌前坐下,径自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回想:

“那个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很浓,而且很廉价,想是只有青楼下等女子才会用的,看样子她不是在说谎,至于那个书生……我觉得应该不是。他衣角上沾有墨汁,这种墨味道很独特,除非有钱人家,一般人用不起,所以他去了那个什么大人府上应该不假。再有,他既是来科考的定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相比之下,我更觉得那个张胜很有问题,眼神躲躲闪闪的,还老爱搅手指……”

君子逸忽的走到她跟前:“你站起来。”

“做什么?”莫愁不解地起身,只见他弯下腰来,在地上拾起一个类似枯草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稻草吗?”莫愁愣愣地问道。

“是虚香草。”展昭静静地看着她,“点燃之后一炷香之内会使人昏迷。”

“……哦。”莫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来她昨夜就是吸入此香才睡昏过去的。

“对了。”君子逸把虚香草的残料用布包好放入怀中,转而问她,“你说你那日夜里听到隔壁有人敲碗?”

莫愁一愣,颤颤地点点头。

展昭眉头微蹙,定定的注视着她道:“可是……你的隔壁并未住人。”

“也就是说……”君子逸喃喃地盯着对面的墙壁,“昨夜有人一直待在你的隔壁,观察着屋中你的一举一动。等到众人都歇息下来他便从隔壁悄然入内,将你带走。”

莫愁的身形抖了抖,只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凉气倏地冒了起来,她猛地躲到展昭背后,死死抓着他的衣襟,颤悠悠道:

“展、展大哥……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君子逸“扑哧”一声当即就笑了出来。

“你啊……”他指着莫愁,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你啊……费那么大把劲跟过来,才刚刚到了自己屋中就怕成这副模样,也不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