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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轻踏红尘(97)

书生住了嘴,念及现下自己还有把柄在人手中,只好忍气吞声,不再多言。

莫愁继而又问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书生暗暗把右手往背后一挪,不冷不热道:“我手上没有伤。”

“是么?”莫愁歪头看他。

展昭颔首,一把揪住他的手腕,举在面前。只见那虎口处有一道较深的口子,至今还在微微向外渗血。

展昭冷眼看着他:“你这伤是如何来的。”

书生抽回手来,慢吞吞道:“方才看花的时候被刺划伤的,怎么,不可以么?”

“是划伤的么?”莫愁凑到他手边一看,挑眉道:“我怎么看着是一排牙印呢?”

书生忙撇开手,支吾道:“那是你看错了……”

展昭将莫愁拉到跟前,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话,继而沉声道:“敢问,李公子手上的伤到底是如何得来的?请说实话。”

书生垂下目,思虑半晌方才悠悠说道:“……是给一个孩子咬伤的。”

“一个孩子?”莫愁不解地纠正他,“是被一个女子咬伤的才对吧?”

“不不不!真是给一个孩子咬伤的!我与此案确实毫无干系!”书生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有一个老乡,也是近日里进京赶考的,昨日到他家中作访,探讨一些诗书理事。他家中有一小童,生的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吃饭之时,我心中觉得欢喜,便起了玩心要逗那小童一下,没想到竟被他狠咬了手……”

“当真是这样?”莫愁很是不信。

“自然无差!你若不信,去问那书生吧!他姓卓,就住在西街三角巷中。”

书生身边的那个红衣女人嗤笑出声,她像是松了口气,闲闲地挥了挥手里的帕子:“这理由听着就不真,你若只是被个小童咬了,方才又躲躲闪闪作甚?我看这凶手八成是你无疑了,还找什么借口掩盖事实呢。”

书生急得跺脚,一脸涨得通红:“你个妇人懂什么?我说过,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去问!我懒得再作解释!”

莫愁摇摇头,直口道:“这位姐姐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她扭头对那红衣服女人道:“据说江陵有一家三口神秘失踪。姐姐不是说自己是被人买走,后来夫君逝世才再回汴梁的么?如果是姐姐谋杀亲夫,再将其尸首掩埋,带着孩子银子家财重回青楼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红衣女人霎时变了脸色,她咬紧下唇柳眉倒竖:“你、你少胡说,我本就没有孩子!!”

莫愁无奈地摆摆手:“你莫要急,我只是推测……”

“哪有你这般乱推测的道理!”

“……”

展昭静静立在一旁,淡淡瞅着眼前的局势,几个人的举动行为尽收眼底。

小西的推理并无什么差错,这李书生与青楼女子的嫌疑看似很大,而且又皆是配有那对玉佩的。可他总觉得在这个案子之中仿佛漏掉了什么……似乎还是很重要的东西。

莫愁摸着下巴,忽的脑中灵光一闪,她眼睛一亮,笑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展昭偏头看她,轻声问道:“什么法子?”

莫愁挠挠耳根,回想道:“上次扬州发大水,我在林中路上碰见一个老人,他说我身上河水腥味太重,很容易招来饥不择食的野兽,就增了我一包药粉,说是只要撒在身上,药粉一沾就会散发出味道来。我想,那日夜里既然他们都说没有到过汴河,定然没有沾上河水。而凶手无论如何多多少少也会碰到一些,只要是身上有碰到过,即便是换了衣服也会隐藏水腥味。所以用那药粉在每人身上一撒,岂不是就能知道哪一个是沾过河水的了?”

这样的方式,正好比现代所用的鲁米诺荧光检验。只要有血液溅出,不管是否有清理过,喷洒上去就会出现反应。

展昭剑眉微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能行?”

莫愁抽抽鼻子,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但试一试总还好吧。”

马汉也赞同地点点头:“既是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也成。”

莫愁立即道:“我记得我把那包药粉放在客栈之中了,等我回去拿。”

莫愁才刚才刚踏出一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唤她。

“慢着,小西——”

花绮容站在原地,手挽了挽帕子,想了一会:“是不是装在蓝色锦布里边的那个?”

莫愁点点头:“是那个。”

花绮容道:“昨日一早,修补房子的工匠来话说,交代的活儿都做完了。我本以为你午间回来时会搬过去,就叫人帮你把打点好东西,都收拾进了西街房子里。”

莫愁挠挠头:“都做好了?那么快?那他们放在哪儿了?”

花绮容边想边道:“不记得了,你去桌上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