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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哑巴(20)

果然,姬欣月说道:“我给你布置的功课,我来做,他来写,你,找出刺杀之人。”

温七扬起嘴角,歪了歪头:“师姐就不怕刺杀之人是我派出去的?”

姬欣月的调理很清晰:“若是你,师父就不会怕你提前一步查出凶手了。”

温七:“可我只做过谋士,从未查过案。师姐你知道的,像我这等人,从不把真相看在眼里,真与假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从中获益。师姐为何觉得我就能找出刺客来”

姬欣月的接受能力向来强大,听了温七的话也不觉得荒唐,只说:“在陛下眼中,你的嫌疑最大。”

温七:“我不惧死。”

姬欣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两根细细的银针。

但怕被针扎

温七立时收起了自己糊弄人专用的笑容:“找找找,我找就是了。”

姬欣月这才收回银针:“你打算… …”

温七:“师姐。”

“什么?”

温七一字一句道:“你也是疑犯之一。”

姬欣月面不改色:“我知道了,调查进程,你无须告知于我。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直接向我询问。”

于是温七便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问姬欣月有关其他师兄的事情。

课程只在早上,结束后,温七回了自己的院子,用了午饭。

等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她先是写了长长的信寄去给几位师兄,然后就坐在窗边,拿出一本早上去请安时,温五偷偷塞给她的话本。

红笺与皎月被叫去二太太那里拿东西,煮雨本在一边做绣活,后来被叫去了院子里。夏束便在这个时候落在温七身边,睁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温七。

给夏束分析局势——这是温七在夏国养成的习惯,因为夏束总能给她查漏补缺,现在没局势好分析了,正好遇上这么一件倒霉事,究竟是谁刺杀国师,夏束也很好奇。

温七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夏束:“线索不够,暂时还没有头绪。”

“略有嫌疑的人都没找出来吗?”夏束接过点心,一点点啃了。

温七:“略有嫌疑的人没找出来,没有嫌疑的倒是找出了一个。”

“谁?”夏束问。

“大师兄。”温七说:“我昨天问你,如果我要杀你,你会怎么做,你说你会等。那如果我的手下要杀你呢?”

夏束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杀了。”

“那就是了。”温七又给夏束倒了杯热茶:“大师兄没有刺杀师父的动机,但是他身边的人有,若是大师兄身边的人为了大师兄而对师父动手,师父只会直接派人清理掉他身边的人,而不是等。”

夏束“万一就是你大师兄自己派人去刺杀呢?”

“他为何要杀师父?”温七反问夏束:“摘星楼权势过大,陛下皇位无损是因为师父,反过来,摘星楼不遭忌惮也是因为师父。而且,我大师兄所在的顾家自前首辅告病还乡后,能依旧在京中保持超凡地位,靠得全是他这个继任国师的次子,说的势力些,我这大师兄所能依仗的只有摘星楼,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他也该为自己身后的顾家想想。”

夏束喝了茶,胃里暖和,也给温七倒了一杯:“说的不势力些呢?”

温七被夏束的说法逗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回答道:“说的不势力些,他一个呆子,不会有弑师的念头。”

夏束发挥自己查漏补缺的本领:“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理由。”

“有没有别的理由,就看他们怎么回复我的信了。”温七头疼:“这两年一直在夏国,回来后又在养伤,很多事情不知道,没准真的有变数,而这些变数,就只能靠师兄们告诉我了。”

“万一他们不说呢?”夏束不懂,谁会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他们不会说自己的,难道不会说别人的吗?”温七敲了敲夏束的额头:“我问四师姐问的都是别的师兄的事,我问别的师兄,自然也会问四师姐的事。为了早些找出刺客,他们只会配合我,便是幕后之人要说假话混淆视听,仅靠书信中的字句,多少也能判断出些许端倪。”

温七往后靠到墙上,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等信的过程会有些无聊,若是信件来得再慢些,师父再被刺杀一次,四师姐怕是会拿针扎我。”

幼儿患病总和大人不同,用药施针也是极需小心,她小时候可没少被抱去试针。

如今看到针就想晕。

夏束看温七一手话本一手茶,问:“这么闲,那不就不需要你师姐替你做功课了吗?”

温七:“本来也替不了多久,她与我想法不同,师父定能看出来功课不是我写的。”

夏束:“那你为什么不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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