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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128)

他想娶梁薇,即使她说不要办婚礼,可是这一辈子就只有一次,他还是想让她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所以他要努力赚钱。

陆沉鄞想到医院的费用,眼眸忽然暗了下去。

梁薇不提那个人,虽然他信任她,可是......

他总觉得心里有块小疙瘩,时不时被磨得刺痛。

他说:“明天如果下雨就不能出去工作,你教教我那个唱歌的吧,我试试。”

梁薇:“好啊,你别有负担,就当做是娱乐消遣。”

梁薇想过,就算陆沉鄞一个月工资仍然是两三千,她也不会觉得苦,她可以攒点钱,以后开家店,让他去经营。

以前她开直播是开着玩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没个正形,别人能月入百万,她就拿个几万花花。

两个人各怀心思,虽不明言但都是为了对方。

他吻了吻梁薇进去洗澡。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外头还在下雨,陆沉鄞穿着四角内裤靠在落地窗边上抽烟,天阴沉的很,前面那些泥坑积水严重,通往仓库的泥路都快要被水淹没。

他烟瘾不重,只有烦心的时候才会想起抽几根,梁薇烟瘾比他重,抽烟似乎已成为习惯。

一支烟抽完,他微微拉开窗户通风,冷风灌进来打在他身上,寒意深深,他回到床上躺在梁薇左边看手机新闻。

梁薇被噩梦惊醒,背后一身冷汗。

她分清那是梦境之后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梦到那条蛇了。”

陆沉鄞握住她左手,说:“小时候听人说梦到蛇似乎是有什么征兆的,我查查。”

半分钟之后,陆沉鄞笑得很有深意,他看着梁薇不说话。

梁薇:“你查到什么?凶还是吉?”

陆沉鄞:“网上说,梦到蛇是欲求不满,性|欲旺盛......”说完他把手机递给她看。

梁薇掐了把他腰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沉鄞:“嗯,网上的说法也不可靠。”

梁薇见他还在笑,瞪他:“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

陆沉鄞:“好好好,不笑了......”

小小的嬉闹过后梁薇说:“今天外面这么大的雨,你不出去了吧?”

“嗯。”

她和他十指紧扣,“那让葛云休息一天吧,她还要带孩子。”

“好,我今天顺便去附近找找有什么家政公司。”

早上六点,陆沉鄞起床去自己家,刚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

楼底下五扇玻璃窗上都被涂了红油漆,写着几个大字:去死吧!去死吧!

油漆味道飘在空气里,就算是雨水也冲刷不走。

陆沉鄞赶忙用拖把去擦,油漆已经干了,因为是雨天干的不是很彻底,但也擦不掉。

他不想让梁薇看见。

李大强出门去看看大葱有没有雨淋坏,正巧瞥见陆沉鄞在捣鼓着什么,他撑伞走到梁薇院子里,这才看清陆沉鄞在干嘛。

李大强也被这红油漆吓一跳,“这是得罪谁了?”

“不知道。”陆沉鄞怎么擦都擦不掉,只是有些糊。

李大强说:“我这几天人都瞧不见你,想说两句话都不行。还没几天了,也快过年了,和舅舅过个年吧,过完年我再走。”

陆沉鄞跟在他身边十来年,他是很喜欢这个侄子的。

陆沉鄞点头答应。

李大强看他擦的费劲,说:“别折腾这没用的了,哪这么容易擦干净,去镇上问问油漆怎么除,买点什么药水回来再擦。”他站在屋檐下点了根烟,又说:“她爸住楼上?”

陆沉鄞放下拖把指了指李大强身后的房间,“住那间。”

李大强倒想看看葛云这几天忙里忙外照顾的人什么模样,窗帘没拉紧,李大强额头贴着玻璃窗,手遮在额前往里窥探,那床上躺着个男人,似乎奄奄一息。

李大强:“这人...是不是快死了啊。”

陆沉鄞:“嗯,你小点声。”

李大强眼一眯,看清那人的面孔,他的瞳孔陡然放大,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陆沉鄞看他面色不好,问道:“怎么了吗?”

李大强牙齿都在哆嗦,烟没咬住,掉在地上,被雨水浸湿,烟很快就灭了。

他像个木雕一样正愣着,也不回话,眼珠子转的像车轱辘。

“舅舅?”

李大强蹙眉,“你别吵。”他抖着手微微颤颤的摸向裤裆又掏出根烟,点燃。

沉静了好半天,李大强说:“这都是孽缘啊,作孽啊。”

陆沉鄞听的一头雾水,“舅舅你在说什么啊。”

李大强忽然想起什么,抓住陆沉鄞的胳膊问道:“上次来找梁薇的那个开汽车的有钱男人有再来过吗?我记得没有,是吧,那人没来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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