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248)
最近清哥儿怎么老是不给玉哥儿做事,连人训练士兵之事也要管,好像他不太乐意玉哥儿做事似的。
“你弟弟没这么娇弱,虎父无犬子,虽然玉哥儿打娘胎里面是带了些体虚,但也不用过度担心。”他压低了嗓音,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话说。
钟延清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家父亲的身上。
若是真相被父亲知晓的时候,是会打死他?
还是会狠狠打死他呢?
“父亲,我知道了。”他只用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他心中明白,若景孤寒或者父亲知晓了阿玉现在的身体状况,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任由阿玉留在战场,也就是小弟抓住他心软了。
到底是唯一的弟弟,不似钟延玉随了亲娘的性子安静文雅,他随了钟父性格,小时每舞刀弄枪,翻墙出去和京城那些公子哥打斗,又偷跑出去玩耍,还做了不少错事,回家他又怕挨父亲的打,只能寻阿玉给他求情,阿玉每次都是尽心应下,还帮他掩盖痕迹……
说他是大哥改照顾弟弟,但小时候却是小弟照顾着他。
有这份关系在,他是无论如何都对钟延玉铁不下心的。
钟楚荀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
京城之内,梳离楼中,月色西沉,烛火燃烧。
景孤寒喝着酒,俨然有些神志不清了,趴在窗户旁,往下看树影婆娑,脑中满是钟延玉的身影。
他家延玉不辞而别已有两月了,虽书信来报一切安好,但止不住的思念无法诉说,他想着这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对方就这么在意钟楚荀和钟延清吗?竟然比他还重要?!
联想到此处,景孤寒又有些委屈,脑子逐渐混乱了起来,就在此时,他突然看见树下多了道青色的身影,那身形装扮竟然格外肖像钟延玉?
难不成是他的延玉偷偷回宫了!
景孤寒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即丢下酒壶,从二楼飞身而下,而那道身影走得快,竟然直直往后院过去。
他叫了几声,却不见人停下脚步,反倒加快了些。
景孤寒不由得追了上去,却见身影拐进了假山中,很快没了踪迹,他停下脚步,只觉得头昏脑涨,难不成看错了?
延玉……
他的延玉什么时候回来?
流朱眼眸闪了闪,见人没有跟上来,悄悄点燃起来灯笼照明,在灯笼里放了些引情香,很快空气中多了丝清香。
事先服下解药的她不受影响,至于旁人便是难了。
景孤寒见不远处突然亮起微弱的光芒,眼神突然亮了亮,快步走了过去,心想着莫非是延玉在跟他玩情趣?
他偷偷从战场上回来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延玉真是个混账东西,待会儿他定要好好“惩戒”一二,起码要三个时辰才能哄好他,要不然就是在乾清宫的屋顶才可以。
“延玉。”景孤寒醉醺醺的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流朱的腰肢。
相似的背影,朦胧的灯光中更将这几分相似无限放大,流朱儿正得意着呢,景孤寒却根据人的身形立即察觉了不对劲,快速推开了人。
“陛……陛下?”流朱儿状似惶恐。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景孤寒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凌厉,被冷风一吹,多了几分清醒。
对方这身打扮还有身形实在太像钟延玉了,还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很难不怀疑对方的居心叵测。
“民女乃匈奴族莫罕·流朱儿,今日路过此地,不慎将青玉发簪遗留,那青玉发簪又是离开匈奴之时家兄赠予,民女十分珍惜,发现不见后,这才匆匆过来寻找,不小心扰了陛下的休息,还望陛下恕罪。”
流朱儿跪在地上,状似无意,其实将最像钟延玉的眉眼展现在景孤寒的面前。
景孤寒抿了抿薄唇,闻言虽然眉头皱得老紧,但目光落在女人的侧脸上,慌神了片刻,身体竟然升腾股欲望的。
流朱知晓这是引情香的作用,她抬眸,暗中撇见了景孤寒的神色,佯装上前询问,却“仿佛”不注意脚下石子,落在了景孤寒怀中。
景孤寒脸色阴沉,后背抵上一堵假山,退让不得,只低吼一句:“滚!”
流朱儿抬起的眼眸清亮无比,和昔日的钟延玉般,浅青色的发带映入眼帘,他的脑海意识仿佛越来越混乱了。
他偷跑出来,暗卫和侍卫该要好一会儿才找到他。
景孤寒猛地推开了女人,这个匈奴之女十分可疑,还有他的身体变化怎么回事?!
他没有错过女人脸上的得意之色……
他一介帝王,怎么能任人算计?!
“陛下!”流朱儿不死心,那双凤眸滑过一丝阴鸷,攀附上景孤寒的腰肢,红唇微张,娇软的身形靠近景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