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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101)

翁璟妩劝道:“总归阿娘你也不在云县,也不急着提亲,先差个人回去查一查再说。”

想了想,又说:“阿兄不会一直待在云县的,万一这以后要调离了,那人家姑娘也得跟着远走,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娘家人一回,所以我觉得阿兄的婚事暂时先不急。”

柳大娘子面色凝重了起来,心事重重地点了头,但又道:“这不是看他都有二十一了,能不急么?”

“这事急不来,先慢慢相看。”翁璟妩劝道。

柳大娘子也不免琢磨了起来,养子到底不会一辈子只是个小捕头。

虽然不在意出身,但总归得寻一个品行正,心眼正的。

若是这妻子未过门前就真与旁的男子有过什么,那断然是不可以的。

再者若是摊上个像女婿那姨母一样的,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还是慎重些的为好。

想到阿兄过几日就要回云县,便让阿娘嘱咐一下,让他避开着何家姑娘,莫让人有了把柄,到时候不娶也不行了。

柳大娘子也是这么个想法。

翁鸣隽毕竟还是要当值的,所以不能像养母那般在金都待几个月。

在谢玦取来给岳父了吏部批假的文书后,也该回云县了。

另外,此番回云县,还要暗中调查武晰的事情。

阿兄回了云县后,翁璟妩发现谢玦这段时日回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上辈子一个月也就回那么一两日,但这辈子,几乎每隔七日便会在府中待两日。

十二月月初,金都下了初雪,屋外风大如吼,晚间更甚。

今日的风雪大了些,临晚,谢玦却又归了府。

房门以开,有冷风灌入,坐在软塌旁看书的翁璟妩抬头往房门望去。

见门外是斗篷与脸上都沾了风雪的谢玦,愣了愣。

谢玦在门外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随后才跨进屋内,转而关上了房门。

屋内与屋外截然不同,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却炭火温暖。

翁璟妩回神,撑着茶几正要站起。

入了屋中的谢玦,把身上的斗篷脱下后,望了眼妻子那似乎又大了许多的肚子,道:“不用起来了,我自己来便可。”

翁璟妩也就又坐了回去,看着他脱下披风挂在了炉子旁,走到盥洗架前擦脸净手。

她试探地问:“夫君在军中的事务不繁忙吗?”

自阿兄回云县后,已经一个多月了,谢玦这都回来第三回 了。

前边两回回来,她有些诧异,但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谢玦擦干了手,把帕子挂回架子上,随即走入里间,把被风雪浸湿的外袍脱下,挂在了一旁。

再而扯着腰带,应道:“天气骤冷,冰天雪地,训练减少,便也有了些空闲回府。”

空闲了么?

翁璟妩有些不信,但因这辈子孩子保住了,她也不在什么苦闷都往腹中吞,他有所改变倒也算合理。

谢玦换着衣袍,隔着屏风往外边的身影望去。

从梦中,以及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似乎一直以来都很少回府。

这也是她所在意的。

既她在意,那他便勤些回来。

只不过,有一些军务也会紧迫了许多。

至于英娘的事情,他总想早些梦到,但却是一次都没有梦到过。

既然梦不到,便先查明英娘所在,从现实入手,看能不能查出妻子在意的蛛丝马迹。

所以在前些天,谢玦让人暗中调查英娘所在,但调查的人发现也还有另外的人在暗中调查英娘。

英娘已无亲人,不可能还有人去调查她。

谢玦心中有疑,便也让人去查一查是谁在调查英娘。

逼迫之下,从私探口中得知对方是个戴着帷帽的姑娘。

那姑娘只取了信来,让他瞧过后,又盯着他用火烧了。

还说她会每隔一段时日,不定时的来寻他要调查的结果。

得知这消息后,谢玦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的妻子。

旁人便是寻找英娘的踪迹,也不会这般避讳,只有她,才会如此的神秘。

换好了衣袍,从屏风内走出,眸色沉沉的问:“我回来,你不高兴?”

翁璟妩望向谢玦那寡淡的神色,温婉一笑:“夫君能回来陪我,我自是高兴,夫君怎总爱问这些?”

她低头望了眼微微一动的肚子,笑道:“孩子也很高兴。”

说着,她抬头望向他:“夫君不妨来摸一摸。”

谢玦望进她的笑眸中,什么都没有说,但却在想——她确实是一点也不羞了。

对她回来前的年岁,谢玦并没有太在意。

但只是有时她举止妩媚自然,而自己拘谨得反倒成了毛头小子,便觉得有些无奈。

但终还是眉目沉定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