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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126)

一直未出声的翁璟妩开了口:“酒后荒唐的人多了去了,哪里还会清楚今夕是何夕,又身在何处?”

武晰忙道:“属下虽多吃了几杯酒,可还没醉到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翁璟妩沉吟了片刻,看向一旁的谢玦,问:“夫君怎么看。”

谢玦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武晰的身上:“今日的客人这般多,怎就那么碰巧被你撞上了,你还成了替罪羊?”

这事真的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尽管如此,武晰还是一口咬定:“属下是冤枉的!”

“证据呢?”谢玦沉声问。

武晰一时语塞。

“此事我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等那婢女情绪缓和后再指认一遍,或是你能找到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不然这军中你也别待了。”

武晰闻言,蓦然握紧了拳头,硬声道:“属下定然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罢,看向石校尉:“安排人暗中调查戏班子与骁骑军的所有人,发生这事时,有哪个人没有不在场的,一论严查。”

说着,也看向自己的妻子,道:“这事发生的时候,府中已经没有几位宾客了,在那个时间段不在席的宾客,也希望阿妩你能去查一查。”话到最后,他说:“这也是避免万一是真的冤枉了人。”

翁璟妩看了眼武晰,随后点了头:“我会把下人聚集在一处,暂以有人盗窃为由来盘查。”

说罢,她站了起来,暼了眼武晰,随而移开了目光,语声严肃:“这次婉娘虽然保住了清白,可敢在澜哥儿的百日宴闹出了这档子事,若是查清了是谁干的,往后我定不会再让他踏进侯府一步。”

这话,屋中的人都明白是对武晰说的。

说罢,翁璟妩挥袖出了厅堂,明月朝着谢玦一欠身,然后也快步追了出去。

谢玦看了眼妻子离去的身影,目光回到武晰的身上:“你暂时就别回军中了,先待在城中,等事情查清楚了你再回去。”

说罢,朝着屋外的西霖道:“送武校尉出府。”

说着,他也起身走出了屋子,人到厅外,喊了一声:“石琅。”

石校尉闻声,暼了一眼武晰后也就跟了上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翁鸣隽走到武晰身前,略有怀疑:“武校尉,这事真不是你干的?”

武校尉瞪了一眼他:“我何至于为了那么个女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翁鸣隽琢磨后,道:“我在云县也做过好些年的捕快,在查案上也是有几分能耐的,若是武校尉信我,我便帮你查一查。”

武晰想起全然是这翁鸣隽的出现,自己才被卷入此事中,一肚子气,自然不会让他帮忙。

冷声道:“不劳烦你了。”

说罢,捂着胸口转身出了房门,西霖也连忙跟上。

屋中只余翁鸣隽一人之时,他呼了一口气,随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随即也转身离开屋中,同时暗道得去把刚刚藏起来的戏子黑袍与另一面黑脸面具毁了才是。

*

谢玦步入□□院的亭中,站在凭栏之后看着池中的半月,眸中浮现几分思索之色。

明月,翁鸣隽,婉娘都是褚玉苑的人。

谢玦几乎可以确定今晚这事是妻子所部署的。

显然,她想离间他与武晰,不想让他继续信任武晰。

如此,武晰极有可能就如同他对其厌恶一样,并非好人。

只是他不清楚这武晰做了何事,才让妻子这般周章部署。

石校尉随在侯爷的身后半步,狐疑道:“这武校尉到底是吃酒吃上脑子了不成,还是真的成了替罪羊?”

随而吩咐:“你来暗中盯着他在金都中所作所为,他见过的所有人都给我记录在册,一一对照信息。”

石校尉一愣,问:“侯爷还是怀疑武晰是探子?”

谢玦因梦而对武晰产生疑心与厌恶,便也怀疑过这武晰是其他势力,或是外邦安插在骁骑军的细作。

武晰入军中有七八年了,如今升上校尉,若再立下军功便能升为副将,年限再长些,便是将军。

若是真有猫腻,为摆脱嫌疑,武晰必然与他身后之人取得联系。毕竟数=数废了许多心血培养的探子,他背后的那些势力必然不会看着他被逐离出骁骑军的。

谢玦道:“武晰这人十有八/九不干净,好生盯着就是,今晚暂时不管,明日休息好再去跟踪。”

石校尉面色一凛,应了一声“是。”

石校尉离去,谢玦依旧站着没有动。

他明知妻子重活了一事,却佯装不知道。

如今她不知他已看穿,更不知他能预知将来之事,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的提醒他。

此次误打误撞倒是帮了他一把,但若是继续瞒下去,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引发旁的什么变故与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