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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90)

思索回笼,脸颊微微发烫。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目光略一抬,不经意间掠过谢玦的双耳,一愣。

暗红得很厉害,与他脸上的肤色有着鲜明的对比。

他便是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似乎都像是严阵以待一般。

……

看见谢玦如此,她反倒平静了下来。

还有一个比她更害臊的,她还不自在什么?

指尖与掌心的污物全擦在了他的寑衣上,但依旧黏糊糊的,得用水洗。

谢玦下了榻,沉默无言转身绕过了屏风,拿着他的寑衣与帕子往耳房而去。

入了耳房后的那一瞬,谢玦倏然靠在墙壁上,闭着眼平缓心头上的不满足的躁动。

手中的衣服,因他用力紧撰着,已然皱得不成衣形,手背与手臂紧绷得青筋凸起,甚是明显。

几番吐息,才堪堪压下几乎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的暴戾。

素来温柔娴静,易羞易赧的妻子,方才却是妩媚明艳。

床榻下和床笫间的天差地别,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的刺激感,都朝着谢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极为强烈。

仅仅只是指尖翻转却已让谢玦兴奋且沉沦。

若是多与她说一句话,多相视一眼,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好的定力。

平缓心绪后,谢玦深吐了几息,才走向平日备有的盥洗前。

耳房备了干净的水,只是寒凉动人。

谢玦就着冷水简单的擦洗身体,然后把帕子和衣服也都大概揉搓了一下,放到了一旁,明日下人会取走。

里间的暖炉上温有热水,谢玦从耳房中端出了些许的冷水,用热水来兑,盆中的冷声也渐渐转温。

瞧着谢玦在忙活,翁璟妩动也不动,只抬着一双手等他来伺候。

水端到了她的面前,她放进去清洗后,谢玦才把水端走。

待他去而复返,她已经躺入了被窝中。

她打了个哈欠后,抬眸瞧了眼他,困乏的道:“我真困了,便先睡了,夫君也早些休息。”

谢玦点头:“好,你且先睡吧。”

说着转身去换了一身新的寑衣。

待换了寑衣走到床榻之外时,榻上的妻子却已熟睡,气息均匀而绵长。

谢玦却依旧毫无睡意,也就没有上榻,而是在床外的杌子坐了下来。

欢/愉能让人短暂的放空万千思绪,但清醒后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谢玦静坐不动,身形就好似定住了一般。眸色深深沉沉的,隔着一层帐幔凝视着那浓睡妻子的脸。

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可却让他熟悉却又陌生。

今日去了藏书阁,翻了许多本关于这种预测未来,或是光阴流转的书籍。

光怪离奇的书籍不计其数,更是有像他这样能预知未来的题材所撰写成的话本。

而光阴流转的,有耄耋老翁临终后,再睁眼已是少年。

老翁重来一回后,弥憾事,再发家,终娶美妻。

他看到这书后,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她若是经历过亡夫,失子,那么她又是在什么年岁回来的?

是离开侯府后,还是还在侯府时就回来了?

虽猜测不出她是在什么年岁回来的,可他隐约能猜得出来她是何时回来的。

应是他入军中的那日早晨。

那时她见到了他,如同见了鬼般,随后又恍如深陷梦中,神色茫然。

接着便是怨气生出,那狠劲几乎要咬下他颈间一块肉。

谢玦记起每回梦中,她似乎对他有许多的怨言。

她说他冷漠寡淡,夫妻多年没有给过她半分温情。

她说他不仅战死了,还留下了侯府这个烂摊子给她。

再说,这孩子真没了。

以梦境与梦外来分析,应是她第一回 差些小产的那时候没的。

她小产那时,他应在军中。

回想先前发生的事,便隐约知晓一些她曾经历过的事。

——祖母纵容刁奴为难她。

——府中的下人瞧不起她。

——他自回了金都后就终日不在府中,要不是调查又不在府中,之后便是入了军中

……或许从那起,她对他便已有了怨。

只有经历了这些事,才会对他有所怨言,所以他才会试探地亲吻她。

唇濡相沫,比起云雨交.融还要来得亲密。

试探后,在她抗拒之下,答案昭然若揭。

她宁愿帮他纾解,却不愿他吻她。

谢玦不禁去想自己在那未来都做了什么?

才会让她这么怨他。

她又都经历了什么。

才会成长得像现在这般的沉稳从容,从容应对二婶,更是在那明国公府的登高宴中得了赞赏。

他更想知道她回来前,是否尚未改嫁?

还是已然改嫁?

今晚这些花招,是真的在册子上学的还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