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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快穿](629)+番外

田蓝想了想,遗憾道:“做人造肉和豆腐,咱们都没机器,还是做霉豆渣吧。”

豆渣营养丰富,价格低廉,连《白毛女》里的喜儿都能拿豆渣掺在面里做馒头过年。

但豆渣真不太受欢迎,它的确可以炒着吃,也能蒸包子做馒头,可摸着良心说,那种粗糙的口感其实并不符合大家的需求。

不然为什么豆渣普遍要被当成饲料喂猪呢?

想把豆渣变成美味佳肴,关键点就在于要改善它粗糙的口感。

现在条件有限,田蓝没办法改变豆渣的分子结构。物理手段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从化学角度动手,求助霉菌改变豆渣的营养结构。

从豆腐房拖来的豆渣先加两倍水放进桶里搅拌均匀,浸泡一天,这过程称之为清浆。清浆过的豆渣装入麻袋,再上锅蒸。随着水气蒸腾,一开始豆渣冒出轻微的酸味,然后酸味消失,再接着,热乎乎的豆香味就飘散出来。

到这会儿,豆渣才算是蒸好了。

蒸熟了的豆渣装进袋子里再度压榨,挤压掉其中的水分,接着摊在竹匾上晾晒,直到变成常温,再用筛子将豆渣筛匀。

经过这些步骤,霉豆渣的原料但是初步处理好了,可以准备霉制药。当然,在此之前,豆渣肯定不能还是松松散散的模样,必须得固定形状呀。不然后面怎么用筷子夹起来吃?

当然,如果你不追求外表,也不打算一下子做许多,同样可以直接上锅炒豆渣,去掉水分,捏成拳头大小的团子,趁热用棉被盖起来等它发酵也行。

不过田蓝既然打算好好利用豆渣,自然得讲究着点儿来。

好在这个流程也不麻烦。因为豆腐坊除了做豆腐之外,还会做豆腐乳。

听说田蓝要借模子,豆腐坊的负责人相当痛快:“拿去拿去,反正咱们豆腐都是自己吃,糖可是能卖钱的。”

他家两个孩子就在塘坊干活呢。

陈立恒不解释,只笑着和人道谢。等模具到手,就要把豆渣倒进去,然后用木板压平,差不多是指甲的厚度就行。

以往田蓝做霉豆渣都是用稻草,依靠稻草自然接种霉菌。但赵家沟不是没稻草吗,她就直接给换成了麦草,原理也是一样的,一层麦草一层豆渣地铺,等它自己长出白白长长的霉菌就好。

她做这活时没背着人,好些知青都过来看热闹。

看过豆腐坊做豆腐乳的人郑重其事地点头:“嗯,跟做豆腐乳差不多。”

其他人则反驳:“我看到像是做臭豆腐。”

随着霉菌逐渐生长,豆渣的气味渐渐向馊臭靠拢,第二种说法愈发有市场。这味道,虽然跟臭豆腐不十分相像,但也不逞多让了,臭的十分有风情。

田蓝一开始还担心大家接受不了霉豆渣的臭味。结果她低估了中华民族对于美食的包容度。

霉豆渣算个啥?这点臭味,根本比不上臭冬瓜烂腌菜,甚至连臭豆腐都比它厉害。越臭越香嘛,这个才下饭呢。

因为做霉豆渣好时间,一直到小年夜,霉豆渣才算真正上桌。田蓝用它和腊肉还有大白菜炖了一大锅,邀请知青们一块吃。

一开始大家都在拼命地翻腊肉,到后面,腊肉吃光了,霉豆渣就成了大家的新宠。知青们惊讶地发现,霉豆渣居然这么鲜。尤其是吸饱了腊肉的油汤之后,吃在嘴里的口感,并不逊色于肉。

这种感觉,甚至比吃豆腐还爽。

小云当场表示有兴趣:“花花姐,这个怎么做?我回家做给我爹妈吃,我们家以后不用买臭豆腐和豆腐乳了。”

大队的豆腐坊对社员开放,每家每户都会发豆腐票。不管你想吃豆腐还是要喝豆浆或者换成臭豆腐和豆腐乳,反正都得要票要钱。

不会过日子的人家,吃豆腐吃上瘾,甚至会赊账赊到工分都不够还。

后来大队看不成样,限制各家的豆腐票,才没闹出大乱子。

吃不够豆腐的人,也就只好要点豆渣回家过过瘾。

如果她能自己做霉豆渣,那又能给家里省一笔开销呢。

田蓝笑道:“这事不难,我本来就打教交给你们。回去做了,年夜饭也能添道菜。”

看大家吃的热火朝天的,她心里就放下块大石头了。

本来她也没打算做霉豆渣的生意,因为担心大家的接受度不高。可现在看着,这买卖完全能开张。

吃过饭,大家各自拿书出来复习功课。

陈立恒和田蓝照旧坐在最前面,好准备随时给人答疑解惑。

他压低声音道:“那咱们时间来不及了。现在开始大规模做霉豆渣,起码的正月里才能出货。”

田蓝挑挑眉毛,跟他咬耳朵:“谁说我准备年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