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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快穿](69)+番外

师姐请她导师帮忙,然后熟人托熟人,当地芦苇就被运去沙漠当沙障,帮助造绿了。

听说效果相当的可。

大家都来了精神,那好啊。团部农场那边就有好多芦苇。到时候他们多割一些,多做出沙障来。

薛秀琴担心:“那咱们种树的容器不够用怎么办?”

冯祥生信心十足:“你怕啥?高连长说能给咱们找到就肯定能找着。”

领导干部还真没辜负知青的期待,到了大漠孤烟,好吧,没有烟,但长河落日圆(至那个河,你就把沙子想象成河不就结了)的时候,高连长出现了,带着一堆瓶瓶罐罐。

众人发出欢呼,30亩,再来30亩防风林,绝对不成问题。太棒了,只要材料充足,他们就有信心把这一片的树全都种出来。

只是天要黑了,今天他们的任务是做草方格,树苗没有运过来。大家只好先回去,准备趁着晚上将营养液灌进瓶子里,明天他们就能直接行动啦。

一个白天的功夫,勤劳的农场人已经将堵住他们门窗的沙子扫得干干净净。

即便今晚很可能会再有风,待到明早起来的时候,沙子又会淹没了门窗。但是,这是他们的家,只要条件允许,他们都会收拾得清清爽爽。

男知青们跟女知青打商量:“咱们一块儿做吧,人多力量大。你们配营养液,我们往瓶子里头灌,多省事啊。”

戴金霞等人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直接拒绝:“不行不行,你们都住在人家里,万一小孩子打翻了瓶瓶罐罐怎么办?”

男知青立刻替自己的临时家人背书:“怎么可能?你们不晓得这边的小孩多懂事啊。特别乖。我弟弟妹妹要是能有他们一半,我做梦都笑醒了。”

田蓝听了这话就感觉不妙,因为人类幼崽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打大人的脸。

男知青的话音还没落下呢,旁边就响起了小孩子嚎啕的哭声:“不行,你给我要回来,那是我的水杯。我在学校用什么喝水呀?”

应该是孩子妈妈的中年妇女板着脸,生气地训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不种树,咱们所有人都得天天吃沙子。只有到处都是树,咱们才能长庄稼,咱们才不会被风沙欺负。”

脸上两坨高原红的小男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哽咽:“那你们也不能欺负我,我在学校没水喝,我能渴死。”

他妈丁点都不客气:“没有树,井里头的水都没了,到时候你打什么水喝?”

小男孩说不过他妈,就扯着嗓子嚎啕,委屈的简直要疯了。

知青们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农场职工把什么东西都当宝贝哩,这些瓶瓶罐罐在他们家里是喝水的杯子也是腌菜的坛子,谁都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没有用。

田蓝在心中叹气,暗自祈祷,空间同志,你也瞧见了吧,这里真的什么都缺。就算把整个军垦农场的瓶瓶罐罐全收刮一遍,又能有多少呢?

要不咱们打个商量,21世纪的垃圾那么多。你就让我去捡垃圾吧,那些被丢弃的玻璃瓶易拉罐还有矿泉水瓶子,我都捡回来用,可以种出一片大森林呢。

可惜现在虽然天黑了,但她还没上床睡觉。空间当然不会理会她。事实上空间就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从来都是以实际行动来表明它的立场的。

戴金霞皱眉头,喃喃自语道:“我们能不能找东西代替罐头瓶啊?”

那个小孩,哭得真的好可怜。大西北气候干燥,没水喝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冯祥生不假思索:“肯定有呗,没播你之前大家就不喝水了吗?瓦罐,对了,瓦罐肯定行。”

邵明也跟着插嘴:“陶罐,咱们自己烧陶器吧。原始人都是自己烧的陶罐,我们没理由比他们差吧。”

呵呵,真是异想天开,以为所有的土都适合烧陶罐吗?要不,你先烧一个给大家看看。

薛秀琴奇怪:“桶不行吗?我们用的木桶也同样可以装水呀。”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说话,男知青们都笑得不行。水桶,嘿呦,她不是在种树,是在泡树吧。

田蓝可不爱听这种话,她脱口而出:“领悟意思懂不?我们的意思除了金石玻璃,木竹也可以做容器,竹筒你们总不会没见过吧?我看你们就有竹筒做的笔筒呢。”

她话音一落,好几个人都突然间跳了起来,大喊大叫:“对呀,竹筒!我们有竹子呀,农场给我们发了竹子盖房子用的。”

薛秀琴迫不及待地抓着田蓝的胳膊,满怀期待:“行不行啊?”

田蓝呆滞,只回了一个字:“行。”

竹筒种树还真不是她胡说八道,她种过。

她家退休老干部爷爷奶奶不热爱游山玩水,也对广场舞和中老年保健市场毫无兴趣。老头老太太最爱的就是种植红树林,因为退休前在港口工作,为了航运发展,当时他们砍了很多红树林。这是老人这辈子最愧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