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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快穿](836)+番外

老头没闹腾,就缩着脖子,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又开始重复:“我不是老右,我没有反对过党,我没有背叛人民。”

食堂的工作人员听不下去了,嘴里骂了句当地的方言,掉头回后厨。

剩下4人试图从老人口中撬到更多的信息:“老师傅,你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然而这老人似乎瞬间又丧失了跟人正常沟通的能力,除了翻来倒去说那几句话之外,什么有效信息也没提供给他们。

田蓝叹气:“我看就是领导在,现在也解决不了问题,他可能得先去治病。”

方秀英摇头,语气肯定:“如果给他平反了,还了他公道,说不定他能不药而愈。”

反之,也许他会在抑郁中死去。

她的家族之中,有不少被划为老右的人,都是郁郁而终的。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算了,先带他去找领导吧。

右.派平反这事儿,得走专门的流程,才能成事。

4人站起身,带着老头往食堂外面走。刚好碰上职工们义务劳动结束,来食堂打饭。

因为食堂师傅手艺不错,所以职工们即便成家立业,也经常打了饭菜回去一家人吃。

大家看到跟在4人身旁的脏兮兮的老头,都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王上校更是直接开口问:“小陈同学,这位是?”

陈立恒还没回答,老头先激动地喊了起来:“我不是右.派,我没反对过毛主席,我没背叛人民。”

王上校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老头就冲上前,面对面地大喊大叫:“我不是老右……”

这回王上校猝不及防,不仅被对方的口臭熏了满脸,还挨了个天女散花,喷了一脸的口水。

周围有年轻的研究员没扛住,噗嗤笑出了声。

其他人则面色诡异,纷纷测过脸去。

可怜的王上校好歹也是老牌军人了,却不好跟对方一般见识,只能连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但这老头像是认准了他一样,步步紧逼,嘴里翻来覆去就是给自己喊冤的几句话。

王上校不得不强调:“老同志,你不要激动,我们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你如果是被错划成右.派的,那肯定给你平反。”

老人愈发激动,冲着他大喊:“我不是老右!……”

王上校好歹也算研究所的高层,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了,被个老头逼的真是恨不得土遁逃跑。

他还得扯着嗓子跟对方拼声音:“你别激动,老同志,你是哪一位?当初为什么说你是右.派?你叫什么名字?你光喊没用啊。”

这回不知道是声音被对方压制住了,还是老人其实能听懂对方的话,终于给出了反应:“我叫白峰,我不是老右。”

王上校扭过头,询问围观的职工:“你们认识这位同志吗?”

他是60年代末来的研究所,绝对算所里的老人了,可从来没听说过白峰这个名字。

周围的人也面面相觑,好几个人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有人大着胆子道:“划右是50年代的事,是不是该找老同志问问看。”

前些年研究所的阶级斗争也非常激烈,人事变动频繁。有些事情,除了几十年的老同志之外,其他人还真说不清楚。

好在研究所生活区跟工作区离的都近,王上校开口要查,没多久就来了位头发花白的女同志。

她从50年代建所,就管单位的档案工作,对这几十年的人事沉浮了如指掌。

大家将她从家里喊过来,迫不及待地求证:“吴大姐,你认识他吗?”

吴大姐皱眉,仔仔细细地打量对方,口中不确定:“白峰?”

这名字听着似乎有点耳熟。但几十年的时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还真不可能每个职工都烂熟于心。

她印象当中,所里右.派名单没这号人啊。

田蓝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会不会是被抓去坐牢或者劳改了?”

她看这人的反应,有些动作类似于刻板行为,这种反应常见于监狱里的罪犯。

吴大姐被这么一提醒,突然间回过神来:“哦,是你,白峰!”

说着,她紧张起来,“你你你,你越狱了?”

其他人也跟着一并紧张。

虽然他们是舰船研究所的职工,但大家长期伏案工作,是标准的文职啊。

老头却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孱弱的模样,口中反复念叨那几句话。

陈立恒追问:“吴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是咱们所的职工吗?”

吴大姐紧张的要命,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说话又急又快:“他是过敏党反动派,老反革.命了,当初是被抓走坐牢的。”

田蓝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他是过敏党,怎么会进咱们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