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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妃(1122)

毕竟这纵然是洛子夜自己身体上的问题,不是他的责任,可是他作为一个大夫,对这种情况,完全束手无策,只能宣判最后的诊断结果,这也令闽越心中很不是滋味,甚至是觉得自己无能。

原本是因为身体上的问题,一年不宜受孕,自己对王说出来这个判定的时候,王曾经让自己不必告知王后。

这一次,竟然却如此严重。

三年之内,是想怀上都很难怀上了。

洛子夜的脸色有些隐隐的发白,她当然能意识到闽越的话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她眼下的身体才刚刚十八岁的年纪,怀孕什么的对于她一个现代人来说,的确是太早了,但是……不愿意怀上和怀不上,却是两回事。

尤其,这里是在古代,并不是在现代。

她几乎都能想象,自己要是真的嫁给凤无俦,三年无子,会被帝拓朝堂的那些人,议论抨击成什么样子!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妇人,三年无子也是应该休弃了,更何况是皇帝的女人。

她再一次抬头去看他的面色。

很想知道他此刻会是什么样的情绪,那双魔瞳里面,会不会因此对她有半分嫌弃,对于古人来说,尤其对于皇帝来说,子嗣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然而……她要是不能怀上,那……

她这一抬头,果然看见了他眸中的戾气。

而,正当她担忧着他会不会因此对她发火的时候,他也的确是发火了,那双魔瞳凝锁着她,沉声询问:“他还打过你?”

问出来这话的时候,他眸中带着几分杀意。

洛子夜愣了一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没意识到闽越刚才说啥了吗?他说我……”说她三年之内,难以受孕了,为啥他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情,却是问武修篁的事儿?

她这话一出,他盯着她,沉声开口:“比起这些,孤更在乎你!他之前还打过你,你为何不对孤提?为何不让孤为你出头?”

早知道如此,上次交手的时候,他的目标便不该全然是武琉月,也当将武修篁一起处理了才是。

闽越在边上顿了顿,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放到其他的皇帝面前,怕是需要愁闷一番,但是放在王面前,以王对洛子夜的在乎,肯定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更别提自己第一次对王说出来,王后一年之内受孕,会对身体不好,于是自己给了王一个日期表格,示意王在一些日子,不宜碰王后的时候。

那时候王也没说什么,自己问王是否介意的时候,王还有些不解地问自己,介意什么?

他就讨了个没趣,摸着鼻子回来了。

只是,一年的话,王要是顾忌对方的身体,不让她怀孕,那就是一种体贴,但眼下是王后自己的身体无法受孕,甚至时间上还是三年这么久,说实话,这对于整个帝拓皇室的压力,都是巨大的。

不过,王都不操心,他一个当大夫的人,为啥要操心,省的操心太多,还无端端令王生厌,这样一想,闽越顿时是什么心都不操了。

看着他们开口道:“王后眼下痛经的症状十分严重,属下立即遣人熬药过来,希望能够有所缓解。眼下王后应该多喝些糖水暖宫,也会对缓解疼痛有益处。属下立即下去准备这些!”

“去吧!”凤无俦应了一声。

闽越领下这个命令之后,很快地退了出去。

而闽越一出去,他便起身下床。洛子夜无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对视之间,他竟然从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之中,看出了几分不安。

他顿时知道她此刻在担心什么,计较什么。

大掌回握住她的小手,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地道:“孤不是出去,孤是为你拿干净的亵裤和月事布。洛子夜,不必担忧。孤爱上你,从来只是因为你,而并不是为了子嗣!”

他刚开始爱上她的时候,曾经还以为她是个男人。

却一样义无反顾,不曾顾虑这些。而今,也不过就是三年不能受孕罢了,即便一直不能受孕,对他而言,或许会有些遗憾,不能有她为他生下的血脉,但决计不至令他在意到改变对她的看法或态度的程度。

她眼眶一热,忽然不知道自己当说什么。

腹痛如绞,在他面前总容易脆弱怕疼的她,这时候竟然顾忌不到这些,却是问了他一句:“你先前刻意选了一些安全的日子行房事,就是因为怕我受孕吗?因为闽越说,一年之内,受孕对身体不好?”

“不错!”他应了一声,握紧她的小手,沉声道,“女子生子原本就是九死一生,闽越曾经提及,一年之内,倘若你受孕定会很危险,故而……此事孤不愿意让你烦心,便未曾提及!”

起初行房事的时候,是正巧不在她容易受孕的日子。

后来便是有意避开。

这令洛子夜很快地想起来,这一次她回到他身边,已经快十多天了,前几日她都能意识到,他似乎想要,但是不知道为啥他只是占了些便宜,就忍住了。她那时候还奇怪了一下,眼下这么看来……

她喉头哽了哽,问了一句:“不是听说有一种药,叫避子汤吗?”

如果危险的时期,真的想要,对于这些帝王来说,应该很容易解决,每一次都憋着,他就不觉得憋屈?

他浓眉皱起,盯着她,语气倒是重了几分:“谁告诉你有那种东西的?那种东西对女体损伤更大,孤不会让你喝的!”

洛子夜登时就不说话了。

原来是因为这些,而在她刚开始听他说,不可能是怀孕的时候,她心里却在胡思乱想那些不着调的东西。一个男人,能够因为不损伤她的身体,时刻隐忍欲望,甚至箭在弦上,都能时时克制住,这样的事情,放在一个生杀予夺的帝王身上,便是除了珍惜之外,再找不到其他词来言说。

这一瞬,看着他那双魔瞳。

从来就没有想过孩子的她,这时候竟然很想为他生个孩子。

可是……这一秒,她心里头已经把武修篁恨了一个十成十!原本她跟武修篁之间,不过是一些气搁在中间,他多次为了武琉月打伤她,找她的麻烦。可眼下,却是让她的身体,三年都难以受孕。

这已经算得上是仇了!

她拳头紧了紧,却是因为眼下情绪波动,心情恶劣,以至于腹部痛感更甚。

他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将她紧握的拳头打开。沉声道:“欺辱你的人,孤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必为他们动气伤身。即便是为了孤,你也必须好好保重身体!”

他摊开她的手。

说出来的是动听的情话,听起来却如此真诚。

她乖巧点头,示意他可以去拿月事布。要不然,再过一会儿,这床榻上估计都要鲜血泛滥了。

他起身去拿。

他极高,依旧是唯我独尊,令万物屈膝臣服的气场。

洛子夜看着他的背影,却忽然有些担心的双手交握,抓住自己的指尖,轻声询问:“三年……三年都不能怀上子嗣,对帝拓皇室来说,真的没关系吗?”

那时候,恐怕宗亲的人,还有天下人,都会质疑她。

都会觉得,他还需要其他的女人来为他,为帝拓皇室开枝散叶。说不定还会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只是这么一想,洛子夜都觉得难堪。目前不想生,跟不能生,真的不是一个概念。

若他是个寻常人,那也还好了,可偏偏他是皇帝,许多人的眼神都放在他身上,许多人都盯着他们,许多人都等待着他第一个子嗣的出生。而她却因为自身的问题,以及跟武修篁的一次交手……

她不安的问话之间。

他已经从她离开帝拓皇宫之前,准备的包袱里头,找出来了她所需要的东西。

大步走到她身边。

看她一副担忧的样子,他抓住她拉扯自己指尖的小手。缓沉着声线道:“不必担心,即便有事,孤也不会让他们议论你。若一定有人问及,若天下人一定要议论,那就说是孤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