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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妃(510)

话没说话,百里瑾宸却黑了脸。

放下手中茶杯,持剑转身走了。

洛子夜:“……”这啥脾气啊?这真的是妖孽的儿子?根本不能想象啊,妖孽那种逗比,居然生出来这么酷的儿子?她又开始严重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妖孽了。

看他直接进了船舱,洛子夜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起身追上去。

她也知道眼下缠着人家帮忙救人,人家不爱理她还硬是上去,其实很丢脸又厚脸皮,但是为了嬴烬和小鸣子,她也管不了什么脸皮不脸皮了。

正准备起身。

却骤然被澹台凰拉住了袖子,她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澹台凰眉眼里都是笑,开口道:“不用去了,他已经答应了!”

“啊?”洛子夜怀疑自己听错。

刚刚看那货清冷孤傲的样子,哪里像答应了的?

澹台凰接着道:“我这个小叔子,没别的,就是闷骚!从来不说话则已,说话就得噎死人,指望他说句‘好’,那比登天还难。所以他既然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不过,澹台凰心里也觉得有点古怪,方才这人的一句“指不定你就得叫我叔叔”,寻常百里瑾宸听到这样冒犯的话,应当是会拔剑的,怎么直接回屋子里去了?

洛子夜一听这话,皱眉看了一眼澹台凰:“你确定?”

还有这样儿的?

“确定!”澹台凰点头,端起茶杯喝茶。也问了洛子夜一句,“还未曾请教大名?”

洛子夜默了一会儿,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面前这又是君王,又是女皇,又是神医的,她再想想她自个儿,实在是很难硬着腰板说自己的身份,便也就只是开口道:“在下洛子夜,身份么,现在就算个二世祖,官二代富二代权二代,可惜上头有个不喜欢爷的爹,下头有个把持着朝政的摄政王,不提也罢!”

说起来,洛子夜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惆怅。

她这样一说,澹台凰也没再多问,就是洛子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船舱,百里瑾宸就这么跑进去了,澹台凰又说他答应了,那他要是帮忙出手的话,当会什么时候出手啊?

她伸长脖子,往船舱里头看。

澹台凰也明白她内心的焦躁,于是道:“你就别多想了,该干嘛干嘛去,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的!这一点我能保证。”

洛子夜扫了她一眼,也算是放心了。

但眼神却还是在往船舱里头看,这下澹台凰就不明白了:“怎么,还有什么疑虑吗?”

“没有!就是这样的美男子,不能多看几眼,爷感到很可惜!”洛子夜说完这话,还咂咂嘴,很遗憾的样子。澹台凰嘴角一抽,接着洛子夜的眼神,就落到了对面的皇甫轩脸上。

这货也是帅得人神共愤啊!

她这样一看,皇甫轩俊颜微抽,开口道:“朕还有事,先进去了!”

说完起身就走,似一刻都不愿意在洛子夜的面前多待,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实在不能容忍被一个男子这样猥琐地盯着!

这下两个美男子都走了,洛子夜其实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进船舱,跟美男子聊天。

但是眼角的余光,看着船舱的边上,抱着小本子站着的果果,嘴角抽搐了几下,到底没动。也想起正事,道:“半年之后,若是百里瑾宸的娘亲有空,请女皇务必让她出海一次,她对爷来说,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人!”

“尽量!”澹台凰点头,没直接应下,只是说尽量,是因为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南宫锦那个人,她都很难见到一面。

说完这话,澹台凰忽然面色一变,似乎想吐,但只捂着嘴,过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

洛子夜盯了她一眼:“你这是……”

“呃……怀孕了!”澹台凰眨眨眼,看着洛子夜。

洛子夜盯着她,问了一句:“那孩子他爹呢?”刚刚那一个是他国君王,一个是小叔子,也没见着澹台凰的丈夫啊!

“你不要跟我提他!”澹台凰说着这话,脸就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苦闷实在无法抒发,竟然对着洛子夜说起了心里话,“你不知道君惊澜那妖孽多过分!我到南齐去寻药,南齐摄政王即墨离,也是当代美男子!于是,到南齐之前,君惊澜给我一封密信……”

“说他要纳妾?”洛子夜很自然地接了一个狗血的剧情,那君惊澜应当就是澹台凰的丈夫了!

没想到,她这话一出,澹台凰立即瞪大眼:“他要是敢纳妾,我剥了他的皮,我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草原上为什么有如此多的草泥马!”

洛子夜:“……咳,那你接着说,他给你一封密信里写了啥?”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就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在爱情方面,也许跟自己一样苦逼。被男人压迫得死死的!

接着,澹台凰还抹了一把眼角心酸的泪花:“他给我一封密信,说那是南齐摄政王即墨离写给他的,上头全是我的坏话!看得气得我不行,去了南齐之后,把即墨离往死里整了一顿,临走的时候,即墨离实在忍不住跟我说开了,才知道这封密信是君惊澜伪造的!”

“嘎?他想干嘛?”洛子夜愣了,有这样骗老婆的吗?那个君惊澜,这是跟那个南齐摄政王,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接着澹台凰道:“我起初也想不透,可最后即墨离告诉我,这决计是君惊澜担心多个情敌,怕我在南齐待久了,看着即墨离那张脸,对即墨离起了心思,故而先伪造密信,制造我对即墨离仇恨,使我对即墨离厌恶至极,我一直想着如何整治即墨离,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旁的心思了!你说,他这是人吗?把我骗得这么惨!”

洛子夜就这么听着,忽然就觉得那个君惊澜的城府,很有点深。

这令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他就不怕,你一到了南齐,就跟即墨离把事情说开了吗?那他就白算计了!”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深知我的性子,找即墨离报仇,让即墨离后悔‘说我坏话’之前,我是决计不会跟即墨离多说的。他也深知即墨离的性情,即墨离极有风度,尤其是对女子,若非是忍无可忍,也是决计不会多说!他几乎能料想到,我俩就算能说开,那说开的时候,也一定是矛盾已经激化或者已经平息的时候,那也就大概是我打算回程的时候了,再想对即墨离起心思也没时间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澹台凰说着,忍不住磨了磨牙。这下莫说澹台凰这个当事人了,洛子夜就这么听了一会儿,都觉得自己背后发毛。

这……

不必想那个君惊澜,肯定是非常在乎媳妇儿了,不然也犯不着媳妇儿出去办点事儿,也不放心,还先摆一道。但是如此心机深沉,善懂人心,还算无遗漏,这要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每天该是何等地胆战心惊啊!岂不是常常被这样忽悠?

而澹台凰这时候,又说了一句:“我给你说,这还只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从前这类事情,举不胜举,我这辈子算是栽了!他生生的就是那种能把你忽悠到卖了,你还在关心他有没有卖到合适价位的人!”

洛子夜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现在也只能想着,他对你算计的一切,其实也都是因为在乎你,这样自我安慰一段时日,心情就平和了!”

“呵呵,我还自我安慰!他模仿即墨离的笔迹,伪造的那些即墨离说我的坏话,骂我凶悍跋扈泼辣,实乃世所仅见,我看这就是他自己的心里话,我回去非得揭了他的皮,安排他跪搓衣板不可!”澹台凰脸色铁青!

洛子夜听到这里,忽然不同情澹台凰了。

收回了自己安慰对方的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你还能回去安排他跪搓衣板,那你比我的日子过得好多了!你知道吗?有个人,寻常时刻派人盯着我,只要我跟美男子多说一句话,或者动手动脚了,他就一副要吃了我,宰了美男子的样子!偏偏我又打不过他,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你瞅瞅,这出门,他还派了一只鸟,在旁边记录着,看我有没有又跟美男子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