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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430)+番外

澹台凰被他问的莫名其妙,禁不住偏头看着他的眼神,暗沉之中带着似笑非笑,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颜色,属于上位者的眼神,却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

但,这样的条件,对于澹台凰来说,并不难办!是以,她十分干脆的点头:“没问题!不知摄政王殿下什么时候要?”

“或许要,或许不要!”即墨离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然后澹台凰的嘴角成功的抽搐了一下,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还是不要,还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或者只是单纯的在捉弄她?

见澹台凰的表情开始变得有点阴沉,他笑了声,戴着扳指的手打了一个响指。

不一会儿,侍婢上前来,将一个盒子恭敬的送到了澹台凰的跟前。

澹台凰纳闷的打开一看,晶莹剔透的棋子,虽不若白玉暖棋一般摸上去就觉得指尖温暖,但流光璀璨,一眼看去,极为美好,像是纹波一样动人。

这该就是自己要求的棋了,但……她奇怪的抬头看了即墨离一眼,这一会儿,她是真的没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说了这么些话,对方真正想要什么,目的是什么,还有时而冷锐却又忽然变得极好说话的态度是为何,竟然都像是蒙着一层纱一般,叫她半点都看不透!

见她还怔怔盯着自己,似乎是发愣,即墨离性感的薄唇又勾了勾,眸色微凉:“公主,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至于午夜魔兰,公主肯现下就与本王一决胜负么?”

他说着,便低头看着桌案上的那盘棋。

澹台凰还没有脑残,现下要是真的和他下棋,基本上和自取其辱没两样,于是很果断的摇头:“还是不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本公主还有些事儿,就不打扰王爷了!”

说着,便起身告辞。即墨离也不留,只淡淡说了一句:“请!”

话音一落,澹台凰礼节性的笑了笑,便出了屋子。

而她出去之后,即墨离又接着自己下起棋来,雾中花一般朦胧的声线响起:“是不是很奇怪,本王为何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这声线中,带着半丝薄薄笑意,殷红的唇畔,也微微上扬。

他这一问,屋内的帘子,便被人掀开,笑无语从里头走了出来,谪仙般出尘的眸看向他,轻声道:“你的心思,这天下何时有人看懂过?”

若是能轻易让人看懂他的目标是什么,他想做什么,他便不是即墨离了!

……

澹台凰出了即墨离的寝殿,脚步还是走的极快,这个地方起初进去的时候,像是进入了英国中世纪绅士们的城堡之中,给人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但是和那个叫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多说了几句,她只觉得里面像是一个笼子,里面养着一条极为优雅的眼镜蛇!

它正不断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谁也不明白它会选择何时出击,而在它出击之前,你也摸不准它是想咬哪里!这男人,危险指数高的很!

她这急匆匆的出来之后,将手中的棋子递给的凌燕,稍稍一抬头,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有着江南婉约之风的女子,可那双眼眸之中又充斥着帝王的霸气,不同于先前那一身玄色的龙袍,而是一身明黄色的凤袍,衬得她多了几分身为女子的妩媚。

慕容馥!

她看着慕容馥瞬间,对方也一直盯着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她在此处,刻意等着。

对于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的派人刺杀自己的行为,澹台凰虽然没死成功,但到底是知道些对方的动向的。所以这会儿看见慕容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上前一步,将她上下打量半晌之后,充满戏谑的道了一句:“怎么,女皇的腿已经好了吗?”

她是知道慕容馥的腿好了的,但总能刺激一下这女人不是?

果然,她这一问,慕容馥的面色瞬间铁青,在北冥太子府,被这女人设计被狗咬的事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以,她狠狠咬牙,吐出了一句话:“已经好了,不劳公主挂心!”

不过,其实这件事儿真的和澹台凰真的是冤枉的,都是小星星童鞋干的好事儿。

见她的脸色已经青了,澹台凰已经感到心满意足,眼见慕容馥堵在她要离开的大路中央,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她跟前:“不知女皇……不,不知东陵皇后有何指教?”

都专程来堵人了,这指教估摸着还不小吧?

她这话一出,慕容馥当即抬起自己高傲的下颌,睥睨而不可一世的看着澹台凰:“本宫是来告诉你,这东陵,你不该来,但是你既然都不知死活的来了,本宫作为东道主,也不好不满足你求死的愿望,届时,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

她这话,说得嚣张而突兀,却叫澹台凰失笑:“其实我真的很奇怪,既然你已经嫁给皇甫轩,就注定这一辈子只能是东陵的皇后,而我,是一定会嫁给君惊澜的。你我的婚姻,皆已成定数,各过各的日子不好么?你为何一定要刁难我不可?”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慕容馥便是一肚子的怒气!竟然一点形象都不顾的指着澹台凰破口大骂:“为何一定要刁难你?不若你来说说你为何一定要与我为敌?我喜欢君惊澜的时候,你偏生要嫁给他做什么太子妃,我喜欢皇甫轩的事情,又叫我知道他的心上人是你!你却来问我为什么要来刁难你?”

这下子,竟然是一点身份形象都不顾了,自称也从本宫变成了“我”,显然已经气急了!

还不待澹台凰开口,她又十分尖锐的道:“本宫只希望你死了才好!你根本就是老天派来克我的,只要有你在一日,本宫这辈子都不能指望过上好日子!”

看着她几乎已经癫狂的模样,澹台凰募然觉得无奈又好笑!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开心不快活,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却总喜欢将所有的责任都栽到别人身上,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得到一些宽慰,最后也无非是让自己更加生气罢了!

她极为无语的瞅着慕容馥,相当不客气的道:“皇后,你对被本公主的怨恨,本公主已经知晓!既然你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本公主的错,所有的问题都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也不与你狡辩了,你要做什么只管放马过来!随便也奉劝皇后,多想想如何提高自己的个人魅力,不要自己没男人喜欢却把责任往旁人身上栽!”

她几乎很少这样恶毒的讲话,但是对于慕容馥这样一个没有一天不想要自己命的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话可说。人家处心积虑的想要自己的命,她还需要讲什么客气?

“借过!”冷冷说着,便从慕容馥的身侧擦了过去。

慕容馥飞快的转过头看着她,那眼神几乎是不可思议,整张脸也因为生气而变得十分扭曲狰狞:“澹台凰,你竟敢这样对本宫讲话,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怎么,如果本公主现下跪下来求你,你就会放过我吗?”澹台凰艳丽的红唇也勾起一抹讥诮。

这话一出,成功的将慕容馥噎住!这女人很聪明也很明白,知道即便她示弱,自己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也索性不再强作友善,还能讨些嘴上便宜!

她狠狠瞪着澹台凰的背影,那眼中的怒焰几乎要将对方的背脊烧穿,直到澹台凰已然带人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终于冷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韦凤到底有些忧心,跟在澹台凰的身后道:“公主,您猜这慕容馥,又想做什么?”那女人几乎是已经丧心病狂,他们来东陵的路上,短短五天就遭遇了四起刺杀!现下公主到了她的跟前,只怕更不能平静!

“随便她想做什么,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韦凤,你将这盘棋带回驿站,晚上那人来取,你便将棋给他!我还有事情要做!”她容色有些冷沉,其实这件事情她也不想做,但是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