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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505)+番外

什么小心肝儿,小宝贝,他要是再这样说,怕是又的激怒她,所以憋住了。

她沉默着转过身,反手抱住他,让他倚靠在她怀中,素手拂过他精致华美的眉眼,触上他唇际艳红的鲜血,心中疼痛,只恨不能替他承受,见他笑看着她,她沉声道:“你可要学会爱护自己,不能有任何事,我们说好的那些,你都不可食言!”

“爷知道!”这会儿,他倒很是合作,没有再张口犯贱。

冷风微沉,她看他魅眸禁闭,却也是时常因为疼痛而轻颤,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有因为疼痛掐出来的薄汗,还有淡淡的指甲印,她痛彻骨髓的寒,他从来不是受不得痛的人,能将手掐成这样,定当是极致的痛苦。

“君惊澜,君惊澜,君惊澜……”

她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不知是希望借此让他身上的痛楚少一些,还是让自己心中的不安和忐忑少一些。不问,她也知道他现下的状况跟她脱不了关系,看着他艳绝的面庞,喃喃:“既然是我的劫难,为什么不能让我来担?凭什么让你替我受痛?凭什么……”

她这般一问,他徒然睁眼,面色苍白依旧,魅眸却含笑:“凭爷是你的丈夫,只有爷有这个资格!”除了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楚玉璃想给,他也不接受!三十年寿命,他尽数相还!

她人生里所有的风雨,都由他来挡,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

她咬唇不语,眸中有泪,却没滴落。哭出来,只会让他难受:“那你得好好的,等你好了,我们生一堆孩子,不必再羡慕任何人的家庭,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好!”他魅眸悠然,笑着应答。

而这会儿,身上的那股经脉割裂般的剧痛,也慢慢消弭了下来,蛊虫终于是老实了。

但是如此好的机会,堪称机不可失,于是太子爷赶紧借着机会谈条件,“爷不磨!”

明显指澹台凰让他去找磨刀石的事!

澹台凰脸色一黑,微有犹豫。可低头,却见他面色浮白,抱着她的腰,似是没了人气,他却还是十分坚定道:“爷不磨,磨了会坏。即便不坏,生出来的孩子也会基因不好!”

“不磨!”再次重复,埋在她腰际的唇角微微勾起。

看他这小样儿实在是太惨了,于是澹台凰终于点头:“好!”

她“好”字话音一落,远远的凌燕就飞奔而来,看着他们道:“女皇,北冥太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有客人来了,韦凤说这些客人,对女皇会有很大的帮助,我们就分头找你们了!”

君惊澜听了,略一思索,轻笑了声:“的确算是贵客,走吧!”

说着便起身,脚步依旧有点虚浮,澹台凰赶紧扶着,但是已经没有大碍。澹台凰一看这货刚刚还惨兮兮的求她答应要求,现下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一点疼痛迹象都没了!

于是嘴角一抽,和他一起往营帐走,去见所谓的贵客,但也在问:“君惊澜,你是啥时候好的?”

“好了一会儿了……”太子爷开始懒懒笑着应答。

澹台凰皱眉:“一会儿是多久?”

“就在太子妃说要给爷生一堆孩子的时候……”贱人诚实得欠抽!

“我擦!”又坑了她!一巴掌,打——

☆、【056】收服坑爹的魔教!

太子爷因为太犯贱,所以被揍了一顿,澹台凰下手虽然不是很重,但是也绝对不轻。

回了自己的营帐,掀开帘帐,澹台凰就看到四个男人吊儿郎当的坐着,人人都是黑衣,看起来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模样,她进门之前那几个人在说话。

“你们说,教主隐退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被正道中人砍死?他们不是应该看着教主和我们久久不联络,赶紧把教主暗杀掉吗?”一人问。

又一人接话:“谁知道呢?我等正道的人暗杀他,然后我们里应外合将他除掉,最后当上教主等了二十年,到如今我们取而代之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人生就是如此沧桑!可怜我都愁白了头……”

澹台凰嘴角一抽,站在门口没敢再进去。这就是冷子寒手下的魔教?如此特立独行,盼望教主一命归西盼了二十年?这会不会太有毅力了?

她没进去,但这会儿那四个中年男人,竟然齐齐转过头,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口的澹台凰,一见她头顶的王冠,当即便愣了一下,这个就是最近盛传的漠北女王?少主的未婚妻?

面容绝寰美艳,眉心微皱,不怒而威,凤眸看似散漫,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睥睨浩广!不错,配少主还是配得上!

这会儿,君惊澜也进来了,帘帐一掀开,这几人起身行礼:“少主!”

是少主,而不是北冥太子。他们行事,从来是以江湖上的调调为准则的!

君惊澜笑着点头,拉着澹台凰一起进了帐篷,闲闲道:“几位叔叔不必多礼,爷让你们帮忙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查的事情?什么事情?澹台凰侧目……

四人起身,青龙道:“有结果了,慕容馥手下不仅仅有一个殷家,血楼也是她的人!”

“血楼”,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澹台凰挑眉看向君惊澜,等着他解说。

君惊澜眉心微微皱了皱,显然对慕容馥的这个实力背景不太愉悦,看她诧异的眸光扫过,他缓声开口道:“血楼是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半城魁是血楼的第一杀手!”

这话一出,澹台凰身刹那愕然:“你的意思,是半城魁起初就是慕容馥的人,被派到我这里来……”可绝樱说了那么些话,她已经相信了半城魁是有苦衷,现下又要推翻这个论调吗?

“不!”君惊澜笑着摇头,懒懒道,“倘若半城魁不是血楼的人,才需要猜测他的动机,但如果他是,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因为血楼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以具有牵制性的毒药控制手下的杀手,甚至还有传言,血楼的那种蛊,一旦吞下,就会忘记之前所有关于尘世的记忆。但爷也问过瑾宸,天下间并没有这种蛊,所以这件事情是否真实,还是一个谜!”

于是,澹台凰猛然想起了绝樱的话,半城魁来中原找人,最后忘记了自己回去迎娶她的承诺,而且……相见不相识。但,百里瑾宸又说没有这种蛊……“血楼是慕容馥的,这事情你事先知道吗?”

“不知,爷是在半城魁突然出手救她的时候,才决定下手去查的。只是心中也知道个大概,不少与她为敌太激烈的政敌,都被暗杀。爷原本以为她与我们这些皇族一样,养了自己的血卫和亲卫,没想到她的手竟然伸到了江湖!”太子爷在这般说着,悠然的抬手,端起了茶杯轻饮。

澹台凰依旧蹙眉:“上次在战场上,慕容馥告诉我,她之前蠢笨的一切全部都是伪装,这一点你事先也知道?”要是不知道,她就赶紧借着机会提醒一下好了!

君惊澜轻笑,笑中有种淡淡的嘲讽:“这天下掌位者,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慕容馥能坐上王位,或许干娘的帮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她却能在那把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单单这一点,便决定了她不可能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愚蠢,身后也定然有力量,只是爷一直懒得去查!”

若非这一次半城魁莫名其妙的营救了慕容馥,让这小狐狸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他也不会去查。

“这样的话,或者我们会有点麻烦!如果她下令,让她手下的杀手,对我们两国的朝臣下手,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那就等于是整个政治机构摧毁!

她这般担忧的说着,君惊澜悠然放下茶杯,而茶杯的盖子却重重的落了上去。一股凌厉的气势随之散出,魅眸中也眯出狠辣的波光:“那就毁了它!”

澹台凰一愣,倒是极少看见君惊澜这样狠辣的模样,原本是他的脾性该是这样不容违逆,只要有威胁便出手除掉,那般的狂傲狠辣,只是在她面前似乎收起了凌厉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