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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shi开—本宫只劫财/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366)+番外

雅儿?苏锦屏皱眉,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公主?

君临渊抬眸:“母后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哀家在跟自己的儿子说话!”王太后冷着脸怒喝。

“哦?”轻描淡写的将笔放下,冷眼睨着她,“这里,只有太后和皇帝,没有母子。”

“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天下人唾骂?”王太后气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冷笑一声:“天下人唾骂,算什么?母后若是无事,就回去抄抄经书,拜拜佛祖,也好为你当年做的事情赎罪,朕能留你的命到如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苏锦屏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袭来,话说一般知道得太多的人,都不会长命,她现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出去啊?她真的不想知道什么会让她折寿的事情啊!

王太后步到门口,抽出侍卫手中的剑,关上大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而后几个大步到了君临渊的跟前:“你拿着它,杀了哀家!这都是哀家一人之过,哀家只求你杀了我之后放过你妹妹,也放过你自己!”

冷眼瞧了她一下,挂着一脸温和的笑意将那剑接了过来:“母后何须如此激动?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就是朕的罪过了,这杀母的事情,朕怎么做得出来呢!”

“渊儿!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王瑾珍这一世坐下的错事多的数不胜数,尤其愧对你至深,但是我已经悔过了这么多年,明明是四十岁的年纪,却已经两鬓花白,难道我的悔恨你就看不到吗?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是渊儿,你就是不为你妹妹想,你也要为你自己想,你这么做,你心中就好受吗?”王太后说着,已经是涕泗横流。

君临渊看着她哭得伤心的脸,面上竟然笑得更加开心了:“母后,别装了。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为了替皇妹求情,母后可能为任何人想,唯独就不可能为朕想。悔过了这么多年?是悔过吗?不过是为了你的两个女儿罢了,怕朕真的杀了她们,所以便装模作样,不是么?”

王太后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两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忏悔,在他看来既然是这么回事!而苏锦屏也有点皱眉,君临渊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极端了,太后是为他的妹妹来的没错,可是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太后对他的歉疚和关心,他怎么就半点不见呢?真是当局者迷?

王太后又退了几步之后,忽的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想怎么看,哀家都无所谓,你只要放了雅儿,你想如何哀家都不管,哀家只要你放了雅儿!”

君临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模样似乎是有些遗憾,缓步走到王太后的跟前,轻声开口:“母后,你知道雅儿方才说了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王太后也被他这样子惊到了,眉头皱起。

“她说,朕就是杀光了天下所有的人,也洗脱不掉那些过去,她还说,朕是这世上最肮脏下贱之人。母后,你说,朕还能不能饶了她?”

苏锦屏也是呼吸一窒,想起上次君临渊险些被皇甫怀寒……而后那个生气的样子,加上太后这些日子前前后后的反应,还有那一日,在后宫僻静的地方看到的场景,再联合今日的“肮脏”、“下贱”两个词,还有他那阴狠毒辣的性格,难道君临渊曾经被人……想到此处,她已经不敢再想。若真是那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君临渊所经历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惨烈的多!

太后也显然没有料到君梦雅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竟是脸都白了,自己对她说了无数次,不论如何,都不要将那件事说出去,她竟然还是说了!有些颓然的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梦儿没了,雅儿也要没了。“哀家只求你,看在她是你亲妹妹的份上,给她一个痛快!”

“母后,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七年前,这句话,朕也对你说过?”冷艳的面容上,忽的泛出一抹祈求,眼中盈满了莹光和痛楚,和当年一般无二。

那些呼声,都犹言在而,没有一天不在他的脑中回荡,即便是在梦中,也是挣脱不得!

王太后闻言,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她当然记得,他忘不掉,她又怎么能忘得掉,都是她当年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苏锦屏顿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一字吐出,太后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刚刚进门时那股子凌厉的傲气也消失不见,颓然的开口,“那,你想怎么样,你想把你妹妹怎么样?从前你一直惯着她们,哀家就知道,这是因着你心中有恨,想宠坏了她们,再将她们送到危险的境地。你若只是要把你妹妹嫁到南疆,哀家也都不会多说你什么,能不能在南疆活下去,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可是你现在把你妹妹关到冥引居,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过几天母后就知道了。母后只要相信,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妹好!”脸上泛出一抹笑,衬着眉心的朱砂,妖娆夺目。

这话,是那般的熟悉。她记得,当年在冥引居,她也说过:“渊儿,你要相信母后,今日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那一日,无论他怎么求她,甚至求她了结了他,她也不曾心软半分。

“当年的事情,你还都记的这么清楚?”这话,不是问,而是叹。一字一句,他都还记得。

“朕半点都不敢忘!”狭长的丹凤眸中闪过一丝疼痛,像是彷徨在绝境的呐喊,更像是身处于炼狱的悲鸣。让苏锦屏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难受压抑,他的心中,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其实,他不是不敢忘,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掉……

“哀家懂了!”太后说完,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自己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口的蕙香赶紧扶着她,趄趔着步子走了。

门口的侍卫,又将御书房的门合上。君临渊忽然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苏锦屏,见她的面上浮现出些许同情,温和的开口:“怎么?猜到了?”问的是问声细语,眸色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苏锦屏知道,若是自己承认是猜到了,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但是她也知道,她若是说没有猜到,也绝对骗不过这个精明的人。

沉吟了半晌之后,斟酌着开口:“猜到了一点点。”

话音一落,一只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苏锦屏,朕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收紧,眼底也是杀意尽显,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杀机!

看着他的脸,苏锦屏咬着牙,忍住脖子上的窒息感,艰难的开口:“君临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何苦要作茧缚住自己!就算是被人……又怎么样,那又不是你甘愿的,这不是你的错!”

君临渊眉峰一挑,似乎对她的论断颇为讶异,但,手上的力道用的更大了一些,面上也染上了一丝癫狂:“你知道什么,朕告诉你,朕所经历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要惨烈得多!没有人可以想象,没有人!”

苏锦屏只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已经掐的她透不过气来,想要出手反攻,整个人却完完全全被他的内功制造的结界困住,完全动弹不得。眼前已经快看不清东西,心下苦笑不已,皇甫夜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不知道才是最好,只是猜到了冰山一角,还没猜到真实的状况,她就要将自己的命交代出去了吗?

忽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一松,而君临渊的脚步趄趔的一下,而后开始拼命的咳嗽,整个人几乎已经站不稳,一口一口的鲜血也像是喷泉一样的涌出,苏锦屏捂着脖子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看向他。她见他吐过血,却从没见过如此严重的状态,艳红的血染红了衣襟,看起来格外刺目,苏锦屏正要出去开口叫人,君临渊却忽然拉住了她,眼中带着坚毅:“不许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