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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shi开—本宫只劫财/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401)+番外

“不论姑娘为的是什么,都是我们母子的恩人!”她知道皇上对这个女子言听计从,但是她也清楚,他们两个并不是那种关系,所以她才敢来求她。原本他们非亲非故,自己都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想的只是有一线生机,自己也要试上一试,却不曾想居然真的成功了。

苏锦屏笑着点了点头:“嗯!若是我能说服皇上,这孩子,以后便叫我干娘吧!”长了一辈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但毕竟是皇子,人家未必会答应。

上官渃汐正色道:“那都是应该的!”

“好了,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外面冷,对孩子不好!”苏锦屏不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

上官渃汐也和是识趣,弯腰对着苏锦屏施了一礼,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苏锦屏忽然觉得有点头疼。说服君临渊,是容易的事情吗?她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

“百里惊鸿,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本尊了!”冷子寒简直快被逼疯了!这个人不是皇帝吗?皇帝都这么闲的吗?自己做什么他都跟着,就连上茅房,他也等在不远处,生怕自己溜去找小锦了,现下魔教的众下人们都在猜测,说是不是南岳皇暗恋上自己了,有意发展断袖,所以紧追不放!

“告诉朕锦儿在哪儿,朕便不跟。”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半点也不受他的怒气影响。

冷子寒顿时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但还是将嘴巴关的死紧:“本尊不想说,你能耐本尊如何?”狂傲邪肆的声音,生平第一次,充满了无奈和沧桑感,找不到往日那邪肆的感觉。

“你我都不见,便宜的是他人。”百里惊鸿淡淡开口,点出一个事实。

冷子寒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好似忽视了这个问题,他怎么没想到这里来,他们两个人都不见,这不是便宜了君临渊吗?沉吟了片刻之后,邪肆的眼扫向百里惊鸿,薄唇轻启:“百里惊鸿,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去了也不可能带走她!因为那里有不死神兵,就是本尊也奈何不得!”他们两个的武功不相上下,所以百里惊鸿也不可能讨到便宜。

不死神兵?好看的眉头微皱,不死神兵他自然听过,若冷子寒奈何不得,自己去了,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但是……他百里惊鸿是一个人么?“在哪里?”

“北冥皇宫!”冷子寒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君临渊,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还带上不死神兵,百里惊鸿单枪匹马的进去,决计不会比自己那日好多少。

这个答案,让百里惊鸿怔了一下。妖物便是君临渊么?那为何在东陵,锦儿似乎很讨厌他?难道这不过是表象?胡思乱想着,忽然敛下了思绪。抱着金子往南面而去……

冷子寒一怔:“百里惊鸿,你干什么去?”

“抢回自己的女人。”清冷孤傲的声音带着傲视一切的霸气!

“可是……”方向不对啊!

冷子寒看着他走远,原本以为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回话的,岂知,远远的,传来他云中歌般虚无缥缈的声音:“既然君临渊有不死神兵,朕去了讨不得便宜。那便不如回南岳,攻打北冥。不死不休!”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别想抢。否则,便是生死之战,不死不休!

冷子寒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南岳和北冥开战,东陵和西武就可以坐收渔利了。他不相信百里惊鸿不知道这一点,竟然还要攻打,还不死不休,真是个疯子!不过……点漆般的眸中染上笑意,不过……也只有这样的疯子,才配让小锦喜欢啊!

……

翌日。一大早,苏锦屏醒来,便听说君阡陌昨夜被君临渊处死了,短暂的呆愣之后,觉得有点怔忪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君临渊的脾气,都是知道的。倒是没听见丞相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想来是君临渊宽恕了他们。

“姑娘,皇上请您去梅园,配碧玉回魂丹!”宫女进来禀报。

苏锦屏皱眉,他现在已经能下床了吗?飞快的进了梅园,远远的,便看见他身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低着头轻轻的磨碾着药草,清朗携秀,看起来也是高贵优雅,像是一幅极美的风景画。单薄的衣衫衬得他面色更加苍白,原本是一副养眼的场景,但不知为何,苏锦屏却觉得有种虚幻之感,好像是梦境,只要轻轻一碰,就碎了。

听着苏锦屏的脚步声,君临渊头也不抬的开口:“来了,还不进来?”

苏锦屏回过神,几个大步进去了。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他,正是碧血花,君临渊小心的将那碧血花取出,而后放到器皿中,轻轻的碾磨。

“君临渊,我昨日想到了一个方子,可行性高了很多。用针灸配上七种药草,可能有效。”说着,苏锦屏便滔滔不绝的将所用的药草,以及各种医理都讲了出来。

君临渊耐心的听她全部说完之后,方才笑着开口:“你说的法子不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若是真的以针入死穴,该用什么药来护住心脉,缓过扎入死穴的一瞬?”语气淡淡的,好似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病。

苏锦屏顿时语塞,确实,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是没了心跳就是没了,古代又没有现代的那种抢救工具!他的病,太复杂,咳血是肺上的问题,但他的心脉也不全,一种病就够麻烦了,还两种都搅合在一起,最后又恶化出了更为严重的病菌因子。若是在现代,可能还能救,但是在古代……

“就没有能够短时间护住心脉不断的药吗?”

这话一出,君临渊正在碾磨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后笑着开口:“没有!”

没有!又是没有!苏锦屏恼恨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颓然的坐着,看着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那些药草出神。

“生死有命,不必介怀。”他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

苏锦屏却没有答他这话,风扬起,几片细碎的梅花瓣飘了进来。飘到桌子上,苏锦屏怔怔的开口:“什么时候梅花都开了?”

一直到昨日,她才意识到已经冬天了,却没有在意梅林的花。

君临渊显然也愣了一下,看着那片粉白色的花瓣,摇了摇头:“朕也没在意!”梅花已经开了,时间,过的真快。

好好的,两人的心中就有些伤感起来了。“你昨日病的那么重,今日怎么就起来了?”

“不妨事。”今日若是不起来,怕是再也起不来了。那,这药又该怎么办?猛然感觉喉头又是一阵腥甜,但他忍了下来,下手的动作,也慢慢的缓了很多,但是苏锦屏却只以为是这药草该以这种手法来碾磨,所以并未多想。

一个多时辰之后,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就出来了。苏锦屏自然很高兴,君临渊的面上也出现了丝丝释然的神色,放在瓷瓶里面交给她:“给!”

苏锦屏笑着将那瓷瓶接过来:“谢……你怎么了?”一个谢字没说完,就见他踉跄了一下,苏锦屏赶紧起身扶了他一下。

“噗——”强压了半天的鲜血涌出,他强撑出来的常态也瞬间瓦解。整个人几乎是靠在苏锦屏的身上,再也站不起来。

“君临渊,你不是说你没事吗?”苏锦屏这才发现了不对劲,悔自己刚刚没给他探一下脉。

“没……没事!”强自稳住了身型,苏锦屏马上将一旁的貂皮大裳给他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

苏锦屏皱眉怒骂:“明明今日不舒服,为什么一定要今天,改天不是一样吗?你就这么不把你的性命当一回事?”

看她生气,他反而笑了。冷艳的笑绽放在那张苍白的容颜上,造就出一种让人心疼、心碎的美感,眉间的朱砂痣也黯淡的失了色彩。带着些许叹息的声音响起:“苏锦屏,其实朕的生日,是明日。朕怕……朕怕再也来不及了……”

苏锦屏闻言,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他,她摸得到他的脉象已经慢慢的淡化,淡化的已经快没有了,但是她的心中却还存着侥幸,记得他说过,他才刚刚过二十四岁,他的生日还早得很。“君临渊,你……”说到此处,她却忽然被什么堵住了,看着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色,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