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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shi开—本宫只劫财/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771)+番外

帝王之怒,岂是墨画能承受的,只是这一眼,就让她觉得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凉,甚至牙齿都有些打颤了起来,倒是南宫锦开口调解:“墨画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对,她只是求一个门当户对而已,堂堂的墨家矩子嫁给一个暗卫,墨家的人是定然不会答应的,所以她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

这话,让修的脸色有些难看!门当户对?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样的偏见,那她怎么不说自己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皇上当年可是贵为南岳三皇子。

看修的脸色不愉,南宫锦复又开口道:“你也不必这样看着我,我相信墨画本身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只是她的婚事,要给墨家的众人一个交代,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婚姻!假设当初本宫不是云家的表小姐,想做南岳的皇后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话倒是事实,自然也让修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墨画听了南宫锦这一席话,仿佛是得了知己,抓着她的手开口道:“我的父亲就是墨家的上一代矩子,深爱我的娘亲,可惜她只是江南一家青楼的一个当红花魁所出,生父不详。墨家的长老便觉得这等出身的当家主母是辱没了墨家,父亲爱机关成痴,常常一闭关就是很久,而那时候母亲要生产,却没人告诉父亲,长老们就设计使我母亲诞下我之后,难产而死。父亲知道之后悲痛欲绝,一生都未再娶。若是我嫁给一个暗卫,我如何且不说,他自己的安全也是无法保证,而且我并不喜欢他,为何要为了他冒着和长老们翻脸的危险,与之成婚?”

墨画这一席话,乃是发自肺腑,将墨家不为人知的辛秘都说了出来,想来也是十分信任南宫锦的缘故。

“嗯!做你自己想做的时候,不要去管别人怎么看,你觉得是对的,就做下去!”南宫锦对着她点了点头,眼中满是鼓励。

墨画顿了片刻,对着南宫锦开口道:“这件事情是我的家事,常言道家丑不外扬,我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我还有些事,就先下去了!”

“好!”南宫锦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百里惊鸿眼底的神色也渐渐平缓了下来,若是这般,墨画的做法也情有可原,只是这一巴掌,她打的有点越俎代庖了!

修还是有些不忿,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却被南宫锦的一个眼神压了下来,这让他看南宫锦的眼神也不太恭敬了起来。

南宫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必这样看着我,想说什么你就说直说吧!”

修原本就是暗卫里头胆子最大也最没有规矩的,几个大步上前,对着南宫锦开口道:“皇后娘娘,属下知道自己和风上次在北冥的皇宫胡说八道,诋毁您,所以得罪了您。故而您现下偏向墨画,但是我们毕竟都是皇上的人,即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是您却偏帮一个外人,这是何道理!”

他这话一出,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光芒洒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这光芒还明显的是百里惊鸿的眼中散发出来的。这让他浑身一抖,几乎不敢抬头。

“原来在你心中,我一直为了那些微末小事而耿耿于怀!”南宫锦摸着自己的下巴,别有深意的说道。

嘎?

修抬头看着她,眼神是十足的不可思议。难道不是吗?皇后娘娘有仇必报的个性,他们近乎是无人不知。

看他冷酷的面上一片木然,南宫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么一点小事,还不值得我与你计较。我没有偏帮谁,而只是就事论事,诚然,也许在你的心中墨画是嫌贫爱富的,她的行为是无法得到你的认同的。但是你要清楚,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权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是非观,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自由。因为你一个人那样想,你就要全天下的人都跟你想法一样,你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所谓道德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是非也只是世人心中的一把尺子而已。

这话让修有些微怔,怔了半天之后,终于明白了过来对方说的话虽然不容于世俗,但也确实是有道理。可是:“即便如此,她大可以说一个温和一些的理由,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风,还打了他一巴掌?”

“打了他一巴掌,这是墨画的脾气使然,若是有人在我面前骂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至于你说的,给一个温和些的理由,是的,若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如墨画一般说出这般伤人的话,但是你可有想过,如果她违心的说出一个理由,现下你是不是又要骂她伪善?”南宫锦直面修的目光,一字一句直刺心窝。

修顿了半晌,终于颓然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若是争辩,他是绝对争不过皇后娘娘的,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但他还是不服气,低声开口:“难道娘娘认为墨画是对的吗?”

“我从来没有说我认为她是对的!人都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坚持自己认为应该坚持的,这无所谓对错,只要自己无愧于心便已经足以。而作为旁观者的你,与其去长舌妇一般探讨墨画和风谁错谁对,不如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生命何其可贵,永远都不要把你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说人是非、议人长短之上,这样不仅仅浪费你的生命,也是在扭曲你的人性。”南宫锦好脾气的教导。

这一番话,让修久久都无法反应过来。原来皇后娘娘和他争辩了这么半天,不是为了给墨画说话,而是在教他不要妄图以自己的是非观和价值观去左右旁人,也是在教自己为人处世之道?

修的脑中闪过一丝明悟,低头开口:“属下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教导!”没错,就连风都知道要请命为将,让那个眼高于顶的女人认识到自己的有眼无珠,而自己这个旁观者,竟然在这里议论一个女人的是非,尤其自己还是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下去领罚吧。”五个字,淡淡的从一旁飘了过来。这件事情是谁对还是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容忍自己的手下对自己不敬,却不能容忍他们对她不敬。

修低头开口:“是!”

“你可服气?”南宫锦挑眉问道。

“属下服气!”

“嗯!”南宫锦满意的应了一声,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往马车上而去。百里惊鸿警告性的看了修一眼,跟上了她的步伐。

上了马车之后,他方才踏入,便听得南宫锦笑着开口:“风和墨画的事情,若是你我帮着推动一把,兴许能成!”

他一顿,旋即轻笑,寡薄的唇畔勾起,缓缓开口:“方才听你那样疾言厉色的教训修,却没想到心中还是在为风盘算。”风和修都是他的人,他自然是希望她偏心风和修一些的,这样也就说明她偏心于自己一些。

南宫锦不雅的翘起二郎腿,却又觉得这样坐着有点累,直接往他的身上一倒,幸福的靠着,而后接着开口:“我教训他,是因为不希望我的身边有喜欢议人长短的长舌妇,他要是个女人,我尚可理解,可若是个男人,我只要想象一下,便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

这话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直直的笑得胸腔都有些震动。他发现,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论调,女人议人长短可以理解,男人则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感觉自己心里有点空空的!”南宫锦趴在他的怀中,状似十分委屈的开口道。

他一怔,好看的眉头微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是的!”南宫锦认真的点头,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模样,让他的心都跟着抽痛了一下,虽然心中也知道她是做戏的成分居多,但他还是低声开口问道:“怎么了?”语气淡泊如水,飘渺若云,却带着丝丝关怀,极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