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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召唤师(1350)+番外

应天情顿时微微一笑。

不仅是妖娆,只怕任何一个来到神王碑林内的人都会在这里提出这样的疑问。

因为之前看到的所有石像,如果不记那些威武而硕大的幻兽,人像基本都保持着与真人等高的尺寸,而只有现在妖娆提出质疑的石像,高十米,宽四米,像一座高塔一样鹤立鸡群地矗立在所有石像的正中央。

仿佛以一种恶俗的方式挑衅着所有大能石像的威严与肃穆的气氛。

“这是一个万年悬疑。有人说它就是一个无聊圣王的一场玩笑。”

应天情走上前去摸了摸石像粗糙的表面。

这石像雕刻的仿佛是一个大肚腩的老头。肌肉松弛,体态佝偻慵懒,一看就与四周那些威武而立的石像完全不是一路风格。

一只手别扭地摊于肥硕的下巴上,像是托起没力抬起的圆脑袋,又像是在为老不尊地卖萌。

五官不是被岁月风化,而是打一开始好像就没刻上去,只雕刻出一张痴笑的大嘴,在昏暗的夜色里那大幅度上扬的笑脸给人一种近乎于妖邪的毛骨悚然感觉。

而且雕刻石像的材料也不是好石块,凹凸不平,气孔横生,松散如浮石。

妖娆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寒从心中升起。

她点着头附和应天情的话:“的确,看那怪怪的笑脸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其实一边说妖娆一边暗暗地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巨像的岩石内里,想看看这石像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不过她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因为当初龙觉一定也这样试过,却没有发现半点值得怀疑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灵气与神识灌入石像后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妖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蹲下身子寻找龙觉所说的那一行镌刻于石像之下的小字。

“别找了,这石像也不像别的雕塑在正下方的石台上记录石像所雕之人生平的光辉事迹,而只是在屁股下面写了几个极为得瑟的小字……陨,以救世。”

应天情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些我是从现世的天门宗圣王那里听来的,也算是个小秘闻吧。”

听到应天情讲故事,妖娆立即把耳朵竖了起来。

“云东圣王说是在这个石像建立的那个年代,天门宗出现了一位癫狂的圣王,时不时喜欢神神叨叨,半痴半傻,谁也不知道上一任圣王为何将圣王之位传给那么一个脑袋不正常的家伙,他有时连衣食都不能自理,但是却天天想着怎么把南边洱海里的海水引到北方来。”

应天情说到此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一宗圣王本来就是最严肃认真的存在,但当年那个癫狂圣王的确就是这样无厘头的小孩心性,就算实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抽取一海之水,将它们平移千万里,于北陆再新建一片汪洋吧?

当初天门宗圣王大人与他提到这个玩笑的时候,二人还好一阵乐呢!

果然是个不着调的癫狂先人,不然也不会造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肚神王像。

应天情一边笑一边继续对妖娆说道:“有一日他突然要求天门宗的弟子们在神王碑林内建造一座比之前所有石像都巨大的雕像,要身如斗萝,笑口常开。天门宗的弟子们虽是不愿,但也扭不过那癫狂圣王的意思,为了哄他开心,最后还是建了这么戳瞎人眼的大家伙。”

“天门宗的弟子们都在背地里暗笑这尊不伦不类的石像,而那癫狂圣王却身着素衣跪在石像前大哭七日,最后亲自在石像的屁股上刻了四个字。”

“陨,以救世。”

妖娆已经找到了那四个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字,于是与应天情一起念出声来。

“要说那癫狂圣王对此石像如此认真,这石像所代表的人物应该曾经做过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吧?!”应天情耸了耸肩头。“但是癫狂圣王在位的那些年代,并没有出现什么值得记录的大事,曾经连天门宗自己的弟子们都根本不知道这石像所祭奠的到底是宗内哪一位强者。”

“所以此像与此事就被天门宗当时的弟子们当成一桩悬案,与一场大笑话搁置在此,为了让天门宗后人不轻视那疯癫圣王的各种无常举动,这石像由来的原因干脆也只限流传于几位现世的掌权者手里。”

“要不是那一天天门宗的圣王他老人家输我一步棋,欠我一个离奇的故事,他也不会把这样一个狗血的传说说给我听。”

狗血吗?

妖娆抬头仰望那大笑的石像。

以应天情故事给出的石像建立年代,确切地推算得出这石像是在血老头失踪后百年才开始兴建。但是那癫狂的天门圣王,确是从血十三叱咤风云时开始掌权。

这世上总总……谁癫谁醒,谁又能分辨得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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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授印守塔

这奇怪的石像是不是与血老头失踪有关?

此时的妖娆根本没有把握,只是听应天情的描述可以推测,这尊石像所代表之人并不为天门宗现世弟子知晓,它的秘密……恐怕只有数万年前那位疯癫的天门宗圣王大人才知道。

再次暗中将神识与灵力灌入石像内,妖娆还是一无所获。

不想让应天情发现自己对这尊石像情有独钟,所以佯装不在意地绕了几圈,妖娆又兴致高昂地继续向石林深处走去。

只不过发散的神识在小路深处突然感觉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妖娆顿时轻盈后退拉着应天情按原路折返。

一个身体佝偻干瘦的老婆婆根本没有察觉到应天情与妖娆的到来,蜷缩于离巨石像千米外的一尊神王像下睡得沉沉。灰白的乱发掩盖了她的脸,不过像树皮一样干涸又多皱纹的手还是从侧面道出了她年龄的苍老。

一块干净但朴素的棉布为床,一杆一人高大的扫把为伴。以夜色为被褥,就这样香甜地打着呼噜。

“那只是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人家,在神王碑林居住很长时间了,天门宗的弟子都知道。”应天情轻轻在妖娆耳边说道,看来对那深夜就睡在一尊石像下的布衣老婆婆很是熟悉。因为这偌大的碑林,平时只有她一人来打扫。

“还是小心点好。”

妖娆小声回应,其实是不想继续在神王碑林耗费时间。所以她指了指天边泛白的鱼肚。

“你看天都快亮了,我们还得赶回天涧阁里等待项雅师姐安排大家前往天门险关之外呢。”

应天情被妖娆提醒,这才想起来天门宗的初衷。不是来陪妖娆喂!是助天门宗渡过劫难!

吓!

就天亮了?

跟妖娆在一起的时间就是过得特别快,他甚至都有些不想回去的感觉。

“那好吧……回去了。”

应天情自己都听出自己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无奈,不过要是师兄师弟们都起床之后看到他与“玉魑”同时不见人影,那可真就有八卦了。

“走!”妖娆素手一扬,一张轻软温暖的被褥便从她的驭兽环内飘出,轻轻覆盖在千米之外那蜷缩着身体正酣睡的老婆婆身上。

被角处还卷着几枚金铢。

“这样不又是告诉别人有不知名的人晚上来过神王碑林吗?”应天情喜欢妖娆的善良,但还是忍不住对她促狭地问道。

“没事,他们都明白,给老婆婆被子盖的人,一定不是坏人。”妖娆眨着眼睛,轻盈向第一峰外掠去。

当二人回到天涧阁上,太阳正好从山的另一侧升起,将那些还没有被热力烧得滚烫的金辉细细铺满整个大地。

光影交叠间,万物由沉睡变为苏醒。

刚刚站定身影,一只发出清亮悠扬嘶鸣的巨大鸿鹄便像一朵云彩一样轻软地落在大地上。

一身彩裙的项雅活泼轻快地从鸿鹄的背上跳下。

红色上衣,阳绿长裙,本来是那么俗不可耐的颜色,穿在美女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