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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召唤师(2356)+番外

此时只有被应天情一把抓住的百里尘才听得到应天情那张善意俊脸下秘传的真正声音。

“哼!酒算什么东西?要是龙觉那硬骨头能败在酒下,我应天情跟他邪冰姓!”

秘语传音间应天情一边哼哼一边用目光狠狠盯着百里尘的储物袋。

“百里,你那一定有好货!那些能让人长毛,让人发疯,让人烂脸烂胸发出阵阵恶臭的药通通都拿出来给那骚包‘解酒’吧,灭哈哈!”

应天情才是真正的高端黑,人前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人后比邪冰阴险多了!

“别把我拉下水,我从来跟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可不想妖娆伤心。”

百里尘以清淡的声音直接断绝了应天情的念想,他那出尘而孤傲的表情如同慷慨就义一样,立即让应天情明白自己就算现在以武力逼迫这药罐子,百里尘都不会有丝毫退让。

“你这木头脑袋真是不懂变通!”

应天情愤愤地甩开百里尘,不过转身后很快不留痕迹地再次绽放出善良的笑意。

“真好真好!百里这里果然有解酒药!”

一摸袖袋,无耻至极的应天情居然摸出了一枚灵气四溢的碧丹,谎称得自百里尘的药袋,看来为了今日盛典,无论是邪冰还是应天情都做足了准备。

“你!”

百里尘微怒,刚想说话便突然大惊,自己的身体乃至声音都在应天情靠近自己的刹那被他的神识锁死,所以现在他真的只能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看应天情假自己的名义把碧丹送到龙觉嘴旁。

看那绿光灵动的碧丹,绝对是让人蹲茅房三天起不来的猛药!

“多谢百里和应兄弟!”

龙觉也许已经喝得晕晕乎乎,把一张嘴,毫不犹豫便将碧丹如豆子般嘎嘣嘎嘣嚼碎吞下。

看到龙觉的吞咽动作,应天情一甩长袖笑出嘎嘎嘎嘎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既然吃了百里尘的解酒药,那龙少就继续跟邪冰拼酒吧,没有醉意后这些美酒可都是大补灵气的珍品呢嘎嘎嘎嘎!”

无视邪冰,小希多等人吐口水的声音,回头一揽百里尘的肩膀,应天情就强拉硬扯地把不能说话的百里尘拽到了远处,众人都顾及着灌醉龙觉,倒没有人注意百里尘身体奇怪的僵硬感。

把可怜的百里尘拖到柴房里藏好,应天情锁上门扬长而去。

反正离吉时已经不远,待龙觉出糗后他再来解开百里尘不迟。

直到应天情远去的脚步声消失,被丢在柴堆内的百里尘表情才由愤怒变成浅浅的笑意。

“嘿嘿,应天情那个笨蛋,一枚泻肚丹怎么可能影响龙觉的真龙体脉?太小看龙族神通。”

“还好本药王前一个月开始就在龙觉酒里下药,无色无形无味,吃足三十天才会泻症发作!倒让那应天情当了替死鬼。”

“只要我在这柴堆里蹲上几个时辰,到出事时妖娆一定把怒火都转移在姓应的头上!”

“嗯嗯,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不会演戏,我倒看看这次邪冰,应天情怎么收场,反正我有不在场证明了!”

“龙觉,拉得你脱水吧!灭哈哈!”

一动不动地盯着身旁柴棍上吞了蜘蛛的小蚂蚁,百里尘笑得那叫一个荡漾。

这令人瞩目的大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麒麟王动用了冰封城内所有人手引领来宾入席,就连符山师兄弟们都齐齐出马,虽说新海沟建立之后,人族与魔族地域被海沟分割,但是小希多,泠,帝岚等人还是通过特殊的方式出现在了喜宴上。

单单一个冰封塔,自然容不下数量惊人的来客,所有席位都陈设在了露天中,不过飘雪却不会恣意落入酒席,通通在距离地面百丈的高空倏地消失。

也不知道空空贼老头在半空搭建的是什么阵法,看上去无形无色透明虚无,可是每当有雪花坠落其上时便会激起一阵细小的七彩涟漪,所以层层落雪便在阵法的加持下化为无边极光,忽红忽青,煞是梦幻。

阵下不再落雪,不过曾经的积雪却不会消散。每增加新的客人,麒麟王便会信手一指,将地面积雪直接化为晶莹剔透的桌椅,这样的冰雪盛宴,倒真是十足有趣。

开始还无人注意麒麟王的神通,毕竟对于水灵气十分强大的幻修者来说,十有一二能领悟冰雪变幻的天道,操纵冰雪化形,虽然难得,却并不是不能办到。

但随着客人落坐,每个人脸上便立即升起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坐下的冰椅并不寒冷,反而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温暖之意,让人好似坐于软玉。

这就远远超过了纵冰强者的能力范围,不仅仅是掌握高级水的规则,而是为自然之物赋予了一种新的规则!独属于麒麟王掌握的化物境……这等自创物质属性的能力,就算是涅槃大能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放眼望去雪域上一桌接着一桌的冰席,在揣摩一下麒麟王同时纵冰的数量,所有心中还有桀骜心思的强者们纷纷抿紧了双唇不再轻视冰封城内任何一个下人。

如果说之前归元太尊对麒麟王客气的态度是出于归元太尊对血十三的敬畏,那么现在亲眼看到麒麟王实力的各方老祖圣王们才真真正正感受到冰封城强者们强大。

他们不需要仰仗血十三或者妖娆魔女的庇佑就足以名动天下,这样的强者,在冰封城内还不止一人,经过这次来访,初元各大宗门与世家清晰地意识到冰封城已经远远凌驾在天宗之上,成为世间最不能得罪的势力。

星月圣地,天门宗,昆山派,神宗的太上长老和圣王合坐一席,是除了天宗归元太尊与几位世家老祖外最靠近主礼台的客人。

“天门宗不是一向与妖尊龙尊交好么?怎么天门的圣王都不前来?”

星月圣地的太上长老之一阴阳怪气地向烟水子笑道,目光完全没有放在烟水子身旁的两位老者身上。

以一贯的思路,除了太上长老之外,一宗内地位最高的便是圣王,而那两个眼生的老头既不是任何一位已知的太上长老,身上也不散发强大威压,反而死气缭绕有种即将归墟的感觉,所以星月圣地太上长老下意识地认为两位老者是烟水子的随从。

若这样判断,那么天门宗仅来一个太上长老两个小长老,这阵势也太不给血十三面子。

烟水子看了看星月圣地太上长老的嘴脸,拼命抽动着唇角,憋足气才站起身来十分恭敬地向席上诸位介绍:

“我宗圣王是没来冰封塔贺喜,因为这次太杲,太昌两位天宗始祖莅临,小辈们都没有资格出面,烟某也是一心惶恐,才随两位始祖前来。”烟水子的手缓缓指向身旁两位老头。

太杲!太昌!

所有入席的四宗强者们纷纷惊得酒从杯中酒出并连蹦带跳自冰椅上跳起!

虽然现世已经很久没人再听闻过这两个名字,但所有四宗的老怪们都知道,这可是天门宗创宗时代赫赫有名的两尊杀神!

天门宗地处极北,环境恶劣,传说在开山立派时满山妖兽,四野魔气滔天,根本无人可以靠近。但就是凭借着当时太字辈天门始祖数人之力,硬生生将一片大凶大恶的死地开拓成一片灵气充裕的仙山洞府。

天门有一山,名为荒骨,通通是立派时太字辈始祖屠杀的妖兽堆砌,时至今日,依旧有无数天门后人自荒骨山锻造自己的骨器,后佩戴于自己身侧,可是千百年来,谁都不见荒骨山缩小半寸。

荒骨山下有一道血河,终年红流不止,泛有阵阵腥气……传言也是那些死去的上古妖物至今还没有流尽的鲜血还汇入河水。

这些事实不断向后人们证明着天门宗太字辈始祖们背负的滔天杀戮。在坐者完全没有想到两个只在传说中出现的煞尊,今日正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难怪昆山圣王在起身的时候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