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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泪(2)

「少爷,」王管家弯著腰,恳求的说道:「请你让我把芙翎带回乡吧,芙翎无父无母,我又视他如亲生的孙子,真的很舍不得……」

「就只是这种理由?」打断了王管家的话,缪无忤脸色微愠。不知为何,当他听到有人要把这个他捡来的孩子带走时,心里就是不爽。「芙翎是我捡回来的,自然就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芙翎就是我的贴

身仆人,这样子你明白了吧?」

「这……少爷,我有少少钱……我想这些钱该够去替芙翎偿身……」

「别再闹了。芙翎是我捡回来而不是买回来的,不会有买身契,我更不会让人替他偿身!知道了没?」

王管家被一向以少脾气见称的缪无忤吓得噤声,他欲言又止,在看到缪无忤充满占有欲的目光的同时,他似乎明白了些许的事情。

「知道了就回乡下吧,不要再在这里磨菇了。」缪无忤察觉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放轻语气,接著转过头看著一脸失望的芙翎,「芙翎,你跟我来。」

「啊……是、是的……」芙翎双眼含泪,他跟在缪无忤的身後,一面不舍的回望王管家朝他微笑的身

影,「爷爷……保重……」

没错。他芙翎只不过是缪少爷捡回来的下人……本来该冷死在街头的他现在能够长到这麽大,还可以再强求些什麽呢?

折下手中那朵水滢滢的荷花,芙翎走到荷花亭中坐下,却不经意的牵动了股间的伤口,让芙翎哀叫了一声。

「好痛……」

芙翎苦著脸揉了揉自已的屁股再次坐下,他倚在亭子的柱边,幽幽的闭上眼。

成为了缪少爷的禁脔,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这个荷花池,是他在足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缪少爷送给他的贺礼。那时候他受宠若惊,连忙摇头拒绝。

虽然知道缪少爷一向疼他疼得要命,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少爷送这麽一份大礼给他他可会折寿的!

可缪无忤却不容他说不,他微笑著轻轻的敲了敲他的额头一下,并说什麽再拒绝的话便把他丢出门口……

芙翎还记得就是缪无忤那温柔的笑容让他失神了好一会儿,直至缪无忤捏了捏他的脸蛋时,他才红著脸说了声「好」。

接著,缪无忤便以庆祝他寿辰为由,硬是将他拉进了缪无忤的房中与他饮酒。他跟缪无忤说他不懂饮酒,缪无忤却反笑说他这麽大也不懂饮酒,性子急的芙翎赌气之下便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虽然只是几杯,可是对十七年来未曾沾半滴酒的芙翎来说已是极限,没多久他便脸颊潮红的趴在桌子上,水滟的星眸半睁著,红嫩的唇一开一合的,看得缪无忤血脉愤张。

迷糊的记忆中,芙翎记得他被人抱了上不同平时睡惯的柔软被铺上,只感觉到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慢慢退去他的衣服,贪恋的摸遍了他的身子,接著,便有一个湿滑的东西潜进了他的口腔中翻搞。

之後的,除了急剧升起的快感、娇媚的吟哦、股间撕烈般的疼痛、泪水滑过脸颊的感觉……他便什麽也记不起了。

第二早醒来,他直以为自已作了场绮梦,可是睡在自已身边的缪无忤、下体那些不可告人的体液,还有股间的剧痛和缓缓流出的带红白液都切切实实的证明了一切。

忍著剧痛和酸软的腰腿,芙翎慌得头也不的冲了出去。

先不说他和缪少爷都是男人的这个事实,他竟然跟缪少爷上床了!芙翎捂住嘴巴,不,说清楚一点的

话……应该是缪少爷趁他醉了的时候强暴了他!

那天之後,芙翎发了高烧。

缪无忤听了後,心急如焚的到了下人住的房间中,在众人瞠目的眼光下栏腰抱起了轻如一张纸的芙翎,将安置在自已的房中。

顾不得全个缪家的人都在谈论他和芙翎的关系,缪无忤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甚至用上名贵的药材也在所不计,只为求让芙翎快点康服。

芙翎在夜半时因痛苦而哭泣,他便会抱过他吻去他的泪水;听到芙翎因全身发热而梦呓,他便会柔声的在他耳朵哄著;芙翎的病情久久未见好转,他便会焦躁得吃不下坐不安。

缪无忤不知道自已究竟怎麽了,虽然他俩是有了肉体上的关系,但他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而且还是男生的芙翎而感疼心!

缪无忤只道自已疯了,并无深究他对芙翎究竟是怎麽样的感情。

也许是先前那场激烈的情事让本身体虚的芙翎吃不消,芙翎这一病,就病了两个星期之久。

一天醒来,芙翎发觉自已全身乏力的被缪无忤抱在怀中的时候几乎要失声尖叫,幸而缪无忤眼明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才不至於让可以拆了屋子的高分贝叫声逸出芙翎的喉咙。

「太好了。你终於醒过来,你睡了足足有半个月呢。」缪无忤放柔声线,兴奋的心情让他忽略了芙翎眼中的惊惶,他轻轻的亲了芙翎的脸蛋,「肚子饿了吗?我叫人去煮点稀饭给你。」

看著缪无忤离去的背影,芙翎硬撑著坐起了身子。环视四周,发觉这里不单是缪无忤的房间,还有他睡著的床、身上的白衣也是缪少爷的时候,芙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缪少爷这样做有什麽意思?不但趁他醉了的时候要了他的身子,在他病了的时候竟然明目张胆的让他住进他的房间、睡他的床、穿他的衣……

芙翎将头埋到膝盖上──他喜欢缪少爷又怎样?他是男人不是女人!既不能跟他共谐连理、也不能替他生孩子,对他百般的好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啊!

呜,烦死了!

一晚饭後,芙翎向缪无忤说他病好了,该让他返回下人该住的房间中,不然会惹来流言蜚短。

「你不喜欢这里吗?这里有什麽不好?有什麽比不上你们下人往的房间?」缪无忤不解,他让芙翎这个下人住进他的寝室,他该高兴才是啊!怎麽一副想要回到那个几人挤在一起的小房间中?「我的床比不上你们睡的硬板床吗?我让你吃的山珍海错难道不够粗茶淡饭好?还是你喜欢粗麻布衣多过我给你穿的绫纙绸段?」

见惹怒了缪少爷,芙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低下头睑下睫毛,「不是……少爷这里固然是让芙翎住得舒服,可是芙翎不过是个下人,有什麽资格住进少爷的寝室呢?」

「我说多少次了,叫我无忤。」缪无忤不悦的皱眉,他抬起芙翎低下去的脸,「是我让你住进来的,还说什麽没有资格?你若是在意自已的身份的话,我就跟所有人说你不再是下人,这可以了吧?」

芙翎大惊,不再是下人……?这麽说缪少爷是要把他赶出去?

「这怎麽可以……少……无忤,不要把我赶出去……」

看著芙翎抓著自已衣衫的一副可怜样,缪无忤奇怪的想著自已究竟说过了什麽话,让芙翎联想到他要把他赶走?

「我哪有说要把你赶走了?」缪无忤坐在床缘把芙翎抱在腿上,「我只是说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下人了啊!」

心慌的芙翎根本无暇去细想他和缪无忤现在的姿势简直是暧昧至极,听见缪无忤的话,他一脸不解的睁圆眼睛看著缪无忤。

「可是……不作下人的话我可以做些什麽?总不能在缪家白吃白住啊……」

「你就跟在我身边吧。随了我之外没人可使唤你,这样可好?」

其实缪无忤第一刻想到芙翎可以做的,便是替他暖床。天知道为什麽这些日子以来他脑海想的除了芙翎、还是芙翎!一定是芙翎的身子抱起来太过舒服,他才会著了魔吧!

「跟在你……身边?」芙翎不懂,跟在缪少爷身边跟他平时当的贴身仆人有什麽不同?「那……我要做些什麽的?」

「不就是服侍我穿衣啊、打水给我洗脸……之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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