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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王爷的掌心娇(44)

作者: 挽墨书卿 阅读记录

“怎么会!”江婳本想摆正身子以示敬意,奈何人家指尖有力得很,脑袋愣是动弹不得。挣扎无效,还被当作“不愿与他亲近”,索以强行的吻。

是被欺负狠了。

待他觉得尽兴,才送了手上的劲,江婳大口大口地呼吸,抚着胸口:“我知道这事极难,待事成那日,我一定告诉你真相,可好?”

裴玄卿正欲作答,倏地脸色一正,眼神瞥向院中。她循着望去,不久后果真响起脚步声,不由得感叹:她嗅觉比犬灵敏、裴玄卿警觉比鹰更甚,简直天作之合。

管家敲了三下门:“主子,姑娘,有位女子牵着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姑娘,在门口求见。”

江婳顿时起了身,奶呼呼地戳着他的肩:“怎么回事,朝廷命官合衣无情,母女二人上门认亲?”

裴玄卿气出了笑,难不成他淋过雨,就大晴天里也要黑着心给别人泼一盆水?

“不认识,赶走!”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逗趣着,忽地都静了下来,大眼瞪小眼。

“等等,感觉这段时间忘了什么……”

“的确是,又想不起来。”

半晌,裴玄卿一拍桌子:“那是不是周夫子和你妹妹?”

*

教了大半辈子私塾,周夫子还没见过将孩子扔进书院,就不见人的。于是同两人说教了半晌,直到他们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绝对没有弃养,才嘟囔着离去。

伤好后,又是跟裴玄卿因心意的事闹别扭,又是忙活着写状纸、造伪手稿,忙活得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妹妹,寄养在书院。

直到今日,小女孩想姐姐想得心切,夫子才送她回家。而福宁街只剩下婢女仆人,大坏蛋带着姐姐搬进金玉盘了。

在她眼里,姐姐永远是没有错的。即便没有及时接回她,也定是被大坏蛋胁迫了。这会儿,她眼神愤愤地盯着裴玄卿,坐在中间的凳子上将二人隔开,悄声问:“姐姐,他把你关起来了?”

以裴玄卿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地,噗嗤笑出声。对上妹子不悦的眼神,只得强压着收住。

江婳挠挠头,支支吾吾地开口:“阿妁,如果说,你多了个姐夫……”

一口脆糖酥停在嘴边,江妁脖子猛地前伸,咽下满嘴糊糊,瞪着眼问:“你、你们?姐夫?”

在家乡时,隔壁婶子家的妹妹来玩儿,便称呼大叔做“姐夫”。那……是不是意味着姐姐以后像婶子一样,跟这个大恶人住一间屋子、睡一张床!

江妁回身打量着姐姐,唔,头发乌黑发亮、皮肤吹弹可破、唇红齿白,脸颊微微圆润,身上穿着她叫不出名字却一看就昂贵无比的料子。

除了唇上略带红肿,看起来过得极舒心,没半点被欺负的样子。

她好奇地凑近问道:“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啦?”

江婳面上的红从侧脸延伸到耳根,艳欲滴血般,掩着唇道:“没事,被狗咬了。”

“可是都发肿了,是带毒的野狗么?”

她记不住江婳平日讲的“野狗口水中带哪些有害之物”,总之有毒就对了,嚷嚷着叫姐姐赶紧敷药。“野狗本狗”抱着臂旁观,煽风点火:“不必,反正每日都咬,她早就习惯了。”

闻言,江妁“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这府里虽然富庶,却每日都得挨狗咬,姐姐太惨了。

哭起来便难哄,江婳将脚伸到桌下,狠狠地踩了一下,还碾着转了几圈,瞪着他:多大人了,还故意惹哭小女孩。

没成想,这厮微微屈身,修长的手臂一把捞起玉足,锁在自个儿腿上。倚着靠背,笑容得意。

猫儿敢反扑,得狠狠挫了锐气才好。

指尖在脚踝打圈按捏,酥酥麻麻的,即舒爽,又极尽暧昧。小动作藏在铺桌绸缎下,他不断挑衅着江婳“一身正气”的形象。

一贯知晓他强硬又脸皮厚,江婳哄着怀里妹妹,抿起唇,下巴那处的窝儿更加明显,浅浅惹人怜。一双水灵灵小鹿似的眼睛眨巴,扑簌着睫毛,眼神恳求:裴大人手下留情。

软娇必杀技专克铁面人儿,裴玄卿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她才能哄着江妁多用了些糕点,又带回房去睡午觉。

五月底的太阳初露毒辣之象,好在院里头有山有水有风吹过,江婳用纸和竹熏过郁金香、制了风车,放在窗前。当风穿堂过,便会带动风车,将夹杂着芳香的微风送进屋里。舒适惬意、沁人心脾。

省了手扇的功夫,哄睡便轻松许多。江婳在她软乎乎地面颊上亲了一口,掖了被子,掩好门离去。

回廊转身,远远便看见熟悉的紫衣身影在闭目小憩。裴玄卿今日也不知怎地,早起一丝不苟地梳了个高马尾,足足照小半个时辰镜子。一下子满意、一下子面有愠色。恼着拆了,恢复了从前墨发披散的模样,又耍性子似的再挽起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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