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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255)+番外

这便是说,她认为冷幽茹刻意争对她是在替水玲珑打抱不平。

冷幽茹的笑容僵了僵,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看向她,含笑说道:“过去的事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提了!”

董佳琳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是!”

水玲珑去探望了诸葛汐,她已搬回原先的卧房,水玲珑就注意到床单和褥子全都焕然一新,包括那个她动了手脚的小碎花枕头也没了。

水玲珑幽若明渊的眸子里掠过不易察觉的亮光,转瞬即逝,乃至于诸葛汐看向她时眼底又像一片无波无澜的镜湖,她给诸葛汐笑着打了招呼:“大姐,你可觉着好些了?”

诸葛汐靠在床头,三千青丝垂顺而下,贴着苍白且略有些浮肿的脸,不知不觉间便有了一种恹恹之色,偏那双美丽的眼眸,波光澄澈而精明,带着洞穿一切的犀利,看向了水玲珑,却又并非争对于她。

“坐吧。”诸葛汐指了指一旁的杌子。

水玲珑依言落座,关切地道:“小侄儿挺可爱的,虽是有些早产,但健壮得很,老大比较好哭,老二比较安静,眼下都在乳母那儿吃了奶睡了。大姐你感觉怎么样?”

想起儿子们,诸葛汐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我挺好的,你和钰儿可还好?”

水玲珑露出少许羞涩,微低着头,轻声道:“也好。”

诸葛汐定定地看着水玲珑,眼神微闪道:“你们在一起两个多月,钰儿又不曾纳通房,你没传出喜讯?”

水玲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摇头,似叹非叹道:“没呢。”

“钰儿不够努力?”诸葛汐仿佛要证实什么!

水玲珑再次摇头,依旧垂着眸子:“没……相公他……很……很努力……”

诸葛汐的眸色深了几分,她握住水玲珑的手,几番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水玲珑的手,语重心长道:“没事,你们还年轻,两个月不算什么的,我和你姐夫五、六年不都等了吗?回去吧,我出了月子带哥儿们回府和你们聚聚。”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缓缓地眨了眨眼,笑容浅浅道:“知道了大姐,你好生将养。”

“嗯,去吧!”诸葛汐笑着点头,笑得不尽自然。

水玲珑看破不说破,起身离开了屋子。

人一走,诸葛汐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在了唇角:“华容!”

华容从耳房里走出,看了看晃动的珠帘,福着身子道:“大少奶奶。”

诸葛汐阖上满是痛色的眼眸,沉声道:“你派人去王府查一下世子妃的饮食情况和生活习惯,事无巨细全部禀报上来!”希望是她多心了……

华容的脑门儿一凉,难道大少奶奶怀疑世子妃不能受孕也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上了马车,水玲珑靠在软枕上,笑眯眯地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枝繁瞧她欢喜的样子,不由地跟着一笑,问道:“大小姐这样开心,难道……得逞了?”

得逞不得逞言之过早。她可没料到诸葛汐会早产,当她得到消息后便临时起意有了这个计策而已,至于效果如何却是不敢保证的。毕竟诸葛汐和诸葛钰敬重王妃多年,仅仅因一次无法求证的“夹竹桃事件”便让诸葛汐怀疑王妃,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索性之前有过掺杂了常规避孕药的固元膏,诸葛汐心中有阴影,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在的威胁。所以,接下来诸葛汐要做的应该就是调查和取证了。

水玲珑吃了一片橘子,瞟了瞟枝繁,淡道:“如果有人查我的饮食起居,告诉柳绿她们不必遮遮掩掩。”

“是。”枝繁对大小姐经常不回答她的问题习以为常,大小姐是主子,她是奴才,奴才的本分是做事,大小姐这段日子再次器重她,她不免又有了些沾沾自喜,这不,大小姐又给她泼了盆冷水。

主子喜怒无常些,下人们才能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一味器重的结果只能是下人的尾巴翘到天上去,尤其枝繁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但有些时候有些人,即便没得到相应的器重,也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水玲珑一踏入墨荷院,便看见一群下人扭打成团——

柳绿和红珠双双抓住彼此的头发,狠狠互踢!

阿四、阿季被原先王府的二等丫鬟白梅、白菊压在身下拳打脚踢。

叶茂则将另外四名洒扫丫鬟打得鼻青脸肿。

钟妈妈大抵是预备劝架结果被误伤,额头流着血,气息奄奄地靠在一旁的桃树下。

而守门的余婆子眼珠子一动,撒腿便朝外跑去,谁料和水玲珑撞了个正着。

眼看着她走路不长眼即将撞到自己,而枝繁跟在身后尚未作出反应,水玲珑抬起脚便朝她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踹了下去!

“哎哟!”余婆子一声痛呼,摔了个四仰八叉,还没来得及开骂,便听得水玲珑字字如冰的一声厉喝,“全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俱是一惊,望向了声源处,这才发现水玲珑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那犀利的眸光刀子一般扫过每个人的眼角,大家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松开手,尔后齐齐面向水玲珑低下了头。

枝繁看清里边儿混乱场景后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水玲珑犀利的眸光扫过钟妈妈流着血的额角时微微颤了一下,却没多做停留,而是厉声看向了柳绿和红珠:“能耐了啊,我不过是出了趟门子,你们就恨不得把我房梁上的瓦给揭下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

众人几乎要把头给垂进裤裆里,打架的时候谁也没顾那么多,可一旦冷静了回想一番,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

红珠咬咬牙,壮着胆子抬起头,说道:“世子妃,这事儿真的不怨我们!今儿既然闹大了,奴婢便斗胆求向世子妃讨个说法!同样是墨荷院的丫鬟,同样替主子效命的奴才,凭什么柳绿总颐指气使,把脏活、累活都分给我们做,她自己却只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奴婢也是一等丫鬟,虽说世子爷不许奴婢进入主卧,可奴婢也断没有去担水倒夜香的道理!而且,柳绿她干涉的不止我一个,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她统统都要管!好差事便留给尚书府的人,吃力不讨好的就硬塞给我们!奴婢实在是忍无可忍,今儿就和柳绿辩驳了几句!谁料她真是嚣张过了头,二话不说便打了奴婢一巴掌!奴婢忍无可忍,就和她动起了手!其他人上前劝架,又都被叶茂给打得鼻青脸肿……太过混乱的缘故,连误伤了钟妈妈都没能发现!”

这番话讲得可真有水准,言辞间将所有责任归到了柳绿的头上,而且红珠明知水玲珑最含糊钟妈妈,便将钟妈妈归于混乱中的误伤,巧妙地避开刻意殴打的嫌疑。

柳绿气得两眼冒金星,双目如炬,似要撕了红珠一般:“无耻!我打你是因为这个吗?”

红珠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却有恃无恐道:“难道是因为别的?你倒是说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你为什么打我!”

“你……”柳绿抬手又打算一巴掌扇过去,枝繁眼疾手快地跑到她身旁按住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呵斥道,“傻啊你!背着大小姐打架和当着大小姐动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错误!”

柳绿的胸口一阵起伏,如果给她一把刀子,她一定会宰了红珠这个贱人!

水玲珑将红珠的轻蔑挑衅和柳绿的暴怒隐忍尽收眼底,眸色一深,却不是问向柳绿或红珠任何一人,而是看着一旁的叶茂,笑意凉薄道:“红珠说的话对不对?”

叶茂想起白梅和白菊欺负阿四、阿季,又想起几名三等丫鬟故意推搡钟妈妈,摇了摇头,说道:“不对!”

水玲珑想也没想便比了个手势,道:“给我打!”

两名并未参与斗争的粗使婆子将叶茂按在长凳上打了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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