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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263)+番外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况且她咬重了“看俩孩子”,无疑是告诉水玲珑她替她照顾了水玲清的,水玲珑仿佛和甄氏一样放下了彼此心里的芥蒂,微微一笑,道:“都在抱厦里放着,二婶喜欢什么样式尽管拿……”

打算让沉稳镇静的枝繁随甄氏去抱厦,却被甄氏抢了白:“既然你这么大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免得矫情!让柳绿陪我挑选吧!”

指明要柳绿,莫不是上回柳绿通风报信,甄氏便打心眼儿里感激柳绿了?水玲珑又想起王妃在灯会上也问起了柳绿的情况,似乎她们都很关注柳绿。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倒尔后,云淡风轻道:“柳绿你陪二夫人去抱厦。”

“是。”柳绿硬着头皮福了福身子,满背冷汗,该不会二夫人猜到她撞破了四小姐和安郡王的丑事,打算找她对质一番的吧?

甄氏带着柳绿去了抱厦,东选西选,挑了差不多三、四十张,柳绿和流珠两人的怀里都塞满了。

真……不客气!

大小姐统共只买了六十张,其中十张是打算给太子府送去的,二夫人倒好,一口气拿了大半!

枝繁的脸色不好看了。

水玲珑浅浅一笑,等诸葛钰回来再上一趟街便是,拿都拿了,动气不值当。

甄氏又道:“我挑多了些,麻烦柳绿替我跑一趟腿儿了!”

柳绿哼了哼,又把她当苦力!

水玲珑挑了挑眉,颇为不解地看了甄氏一眼,甄氏被看得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带着柳绿出了墨荷院。

枝繁皱眉道:“大小姐,奴婢觉得二夫人怪怪的……她的湘兰院和郡王的庆惠轩用得着那么多年画?”

“想知道的话,待会儿等柳绿回来,你问她。”水玲珑笑着说完,埋头继续看话本。

清幽院内,冷幽茹泡在浴桶里,阖上眼眸,一言不发。

水已凉透,而今是初冬,屋子里哪怕烧了红箩炭也仍旧有些寒意。

乔妈妈急了,苦口婆心道:“王妃你这是何苦?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已,真没什么!你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太子殿下刚好扶了你一把!旁人谁也不敢乱嚼舌根子的!您放宽心吧!”

她纳闷儿呢,好端端的计策,无论是时间还是人手都契合得天衣无缝,怎么偏偏世子妃躲过了老妪的推搡,王妃却被一名横冲直撞的路人给撞开了去?

难道世子妃洞悉她们的计策了?

不能啊,一小丫头片子哪儿来那么大能耐?

乔妈妈冥思苦想,最终自欺欺人地归咎于水玲珑是走了狗屎运,王妃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因为她绝不承认一个在庄子里长大的庶女会是个有智商的物种。

只是王妃一直泡在浴桶里,从温热泡到冰凉,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说,她猜不透王妃心里的想法!

乔妈妈语重心长道:“王妃,您听奴婢一句劝,别和王爷使性子,王爷命余伯催了您三次,可见王爷是真急坏了,你好歹露个面,哪怕是发火也比冷战强。”夫妻呀,能吵架说明还有救,一旦连架都懒得吵,二人的感情离崩溃也不远了。若是王爷直接来院子安慰王妃,而不是派余伯传召王妃,兴许不会闹成眼下这个僵局,王妃……是被王爷的多疑给伤到心了……

冷幽茹纹丝不动。

乔妈妈探出手摸了摸凉得没有丝毫温度的水,吓得脸色惨白:“王妃呀!你这是做什么?作践自个儿的身子惩罚谁呢?谁又看得见、谁又会心疼?不过是传召问个话,你何必非得往坏处想?王爷的性子又不是争对你一个,他没疑过当年的那个人吗?他对事不对人,你干嘛要钻牛角尖?快起来!和王爷解释清楚,姿态放低一些,夫妻没有隔夜仇!”

也不知是不是乔妈妈的话奏效了,冷幽茹果然站起了身,跨出浴桶,踩着木阶走下地,神色淡淡地道:“更衣。”

……

“萍儿姑娘,拿好了啊,老太君歇着了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了,改明儿再来给她请安。”天安居内,甄氏笑盈盈地拿了六张年画递给萍儿。

柳绿气得鼻子冒烟,居然借花献佛,大晚上赶着挨个院子送,真是好不要脸!

甄氏带着柳绿和流珠走出天安居,按照身份尊卑,接下来去往的是诸葛流云的院子。

诸葛流云刚沐浴完毕,但因着冷幽茹闹出的乌龙心情格外烦躁,便没有立刻就寝,而是就着轮椅在院子里吹起了冷风,这一吹就是半个时辰,直急得余伯心乱如麻,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别说,这对夫妻,还真有那么点儿相似之处!

“王爷,二夫人派人来给您送年画了,说有好多张,请您挑自个儿喜欢的,刚老太君那边儿已经挑过了,让进吗?”垂花门处,有守门的婆子禀报。

诸葛流云淡淡的、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柳绿和流珠捧了年画走过穿堂,进入了内院,不同于其他满是花卉的院落,这里的景观偏古朴简单,一颗海棠树,一张圆形石桌并四个圆形石凳,两颗矮小的灌木,最右边是一个半月形的小鱼塘,天寒地冻,池子里的鱼儿却游得欢快,大抵是用暖水养的。

诸葛流云坐在鱼塘边,仿佛在赏鱼。

单论容貌和气度,这名步入中年的王爷是相当出众的,至少比水航歌那种土豪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惜自从战场受伤归来,便只能坐轮椅,柳绿摇头叹息,真是……天妒英才!

柳绿和流珠在诸葛流云身前跪下,将手里的一沓子年画举过头顶:“给王爷请安。”

诸葛流云随手挑了几张,又让余伯给二人发了小红包,二人恭敬地谢过,这才站起身超外走去。

从头到尾,诸葛流云都没拿正眼瞧她们。

流珠想起去墨荷院拿年画之前甄氏吩咐她的话,眸子一紧,手臂一松,年画全部掉在了地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柳绿轻轻一哼,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

诸葛流云这才看向了眼前的两名丫鬟,当他的眸光越过流珠,落进了柳绿的一双潋滟秋瞳时,啪!手里的年画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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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风越凉,水玲珑窝在被子里,怎么睡都不暖和。

多多趴在床沿,睡出了微弱的鼾声。

水玲珑本来挺讨厌宠物的,这回也不知怎的,摸起了多多的脑袋。

枝繁洗漱完毕,打算去抱厦歇息,今晚她值夜,她最后一次问岗:“大小姐,要不要点个炉子?”

水玲珑摇头:“不了,才十一月中,现在点了,严冬时分可怎么熬?对了,柳绿还没回么?”这都去了半个时辰了。

枝繁不悦地蹙了蹙眉:“没呢,也不知她和二夫人到底在谈些什么!”该不会出卖大小姐了吧?!

水玲珑暂时并不担心柳绿会出卖她,柳绿尽管自私,但没到不顾爹娘死活的地步,她敢乱动,老夫人第一个宰了她爹娘:“也许是什么事耽搁了,再等一刻钟,若她还是没回,你就去二夫人院子问一趟。”

“是!”枝繁抱着被子退了出去。

水玲珑闭着眼,想了一会儿郭焱,又想了一会儿诸葛钰,尔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暗夜中,烛火突然熄灭,一道黑影缓缓靠近床边,多多警觉,正要嗷嗷直叫,他一掌拍飞之!

多多没骨气地缴械投降,软趴趴地窝在软榻上不动了。

他掀开被子一滑而入,紧接着,一道银光一闪,水玲珑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谁?”

诸葛钰先是一愣,尔后轻笑出声:“娘子,谋杀亲夫要不得哦。”

水玲珑眉心一跳,太过诧异的缘故,从头到脚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个翻身骑在了诸葛钰的身上,匕首仍没离开他的脖子,直到她彻底从睡梦中清醒,才确定这吓了她一惊的人是她丈夫。

诸葛钰心底的诧异不比她少,他从不知她的警惕性如此之高,反应如此之快,倒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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