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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317)+番外

水玲珑等人尚未反应过来最后一项到底蕴含了怎样的涵义,诸葛啸天便朝着偏房唤道:“还不出来?”

众人面露些许怔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诸葛啸天是叫谁出来。

紧接着,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诸葛流云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偏房,在他身后,是多日不见、一脸清冷的冷幽茹!

所有人俱是一怔!

冷幽茹明明被老太君给赶出了王府,眼下……又回来了?

老太爷让她回来的?

而瞧诸葛流云和她一前一后出来,这是否说明二人和好如初了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老太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讨厌冷幽茹,势必不愿从内心接纳她,所以老太爷才下了死命令——和平共处!

一屋子人,半数被冷幽茹算计过,大家愿意与她和平共处才怪!

早在水玲珑等着冷家上门闹腾,而冷家迟迟没有动静的时候,水玲珑就猜到冷幽茹的事没这么容易结束,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冷幽茹是被老太爷给接回府的!

心里舒服吗?当然不舒服!

她不可能因为冷幽茹有悲天悯人的理由就轻易原谅冷幽茹对她、对诸葛汐、对诸葛钰造成的伤害,也不可能因为一句简单的“和平共处”便真的待冷幽茹心无隔阂。

乔慧的眼珠子微微一动,二房和王妃好像不存在大的冲突吧,王妃应当不会对二房开火吧……

诸葛姝看了冷幽茹一眼,小孩子不能对大人的恩怨感同身受,她是属于抵触情绪较少的人。

至于在座的男人,大概没有谁的心里舒坦。

而最最最不安的当属甄氏,不是甄氏记恨曾经遭了冷幽茹的挑拨离间之计,而是……

诸葛啸天淡淡地道:“嗯,之前的事休要再提!从今往后,谁也不许作乱!谁也不许耍幺蛾子!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明白了吗?”

众人按耐住心里的各种情绪,起身道:“明白了。”

甄氏舒了口气,没提把中馈之权还给王妃!

入夜时分,大家一同用了晚膳,不管来自各方的目光有多复杂或嫌弃,冷幽茹都表现得非常平静,且时而会给诸葛流云夹菜,诸葛流云也神色如常地吃下,仿佛之前的一场陷害从未发生过,他们依然是相敬如宾了二十余年的夫妻。

晚饭毕,诸葛流云牵着冷幽茹的手去往了花园散步。

乔慧的一双眼珠子差点儿没瞪掉下来!

好不容易等待老太爷带着两个孙子去了书房谈天,乔慧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道出了脑子里的疑惑:“奶奶奶奶,王爷和王妃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王爷中毒一事有新发现?还是说……我们都误会王妃了?”

老太君绕了腰间的流苏,不语!

诸葛姝最经不起煽动,乔慧一问,她本不觉得多么奇怪,眼下也被吊起了胃口,她在炕头坐下,扯着老太君的袖子问道:“奶奶,你说说嘛!爷爷入京是不是就是为了把大伯母接回家?为什么呀?”

水玲珑和甄氏也露出了隐隐切切的神色。

老太君拗不过众人的热烈期盼,拧了拧眉毛后,心有不甘地叹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再说,她也是受了蒙蔽这才犯下诸多罪孽,好在大家该幸福的都幸福了,小汐和玲珑相继有了孩子,王爷的毒素清除,最不幸的……还是她!”没点破诸葛钰、诸葛汐的身世,也没提及诸葛琰的死因,在老太君的认知里,乔慧、水玲珑和诸葛姝都是不晓得这些复杂纠葛的。

诸葛姝的确不晓得,乔慧和水玲珑却是同时眨了眨眼,尔后同时垂下了眸子。

诸葛流云与冷幽茹在花园转了一圈之后,冷幽茹随诸葛流云回了主院。

进入卧房后,冷幽茹若无其事地给诸葛流云宽衣,打算伺候他沐浴。

诸葛流云一把拿开她的手,冷冷地道:“够了!老太爷的眼线探不到这儿来,你不必再惺惺作态!”

冷幽茹的呼吸一顿,睫羽颤出了一个不规律的节奏,却好似没感受到诸葛流云的厌恶,轻轻地道:“妾身伺候王爷沐浴。”

“说了不用!”诸葛流云没好气地丢了一句,转身走入净房。

冷幽茹紧随其后,却在即将靠进房门时,“嘭”的一声,被关在了外面。

冷幽茹的睫羽越颤越快,连呼吸也凝滞在了胸口,然,仅仅一瞬她便恢复了正常。

诸葛流云出来时,她正在铺床上的被子,诸葛流云习惯常温,屋子里并未烧地龙,冷幽茹就多给他添了一床棉被。

诸葛流云火冒三丈地看着她躬身铺床,葱白手指细细抚平棉被褶皱的样子,道:“冷幽茹你二十年从没贤惠过,突然装得这么逼真,你到底是下了多大决心?又想让我放松警惕了你好再害我一次,是不是?”

冷幽茹直起身子,转过脸面向他,素手摸了冰冷的棉被而冻得通红,她握了握,试图让快要僵硬的手指暖和一点:“不会。”语气如常!

“你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了!实在不行,主院房间无数,你随便挑一个,别再我跟前晃悠!”声若寒潭地言罢,诸葛流云坐在了小书桌旁,随后拿起一本书开始翻开。

冷幽茹闷不做声,拿了毛巾走到他身后,为他擦起了湿漉漉的头发。

诸葛流云实在是太不习惯、太不自在了!

一把将书拍在桌面上,诸葛流云抬臂捉住她的一只手腕:“你中了什么邪?你的尊严,你的骄傲都跑去了哪里?我让你走,你听见没?别像只苍蝇似的越赶越黏,也别逼着我讲出更难听的话!”

他的力道很大,冷幽茹的手腕瞬间红了一大片,血液好似堵在哪儿无法流通一般,五根手指一点一点肿胀了起来。

冷幽茹却用另一只并未被禁锢的手继续擦他头发,云淡风轻道:“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同宿同眠。”

诸葛流云回头,狠狠地瞪向了她,眸光之犀利,几乎要撕碎她娇美的皮:“和你同宿同眠,冷幽茹,我觉得很倒胃口!”

冷幽茹是人,不是木偶,她也会哭会笑会怒会喜,一次挤兑、两次挤兑她尚且能忍,可最后一句实在是诛心,她的胸口猛一阵起伏,情绪有了大的波动,却仍被控制在不失礼的范围之内:“我倒胃口二十年了,你才倒一天,居然就受不了了,真可笑!”

“你……”诸葛流云腾地站起身,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起灯会上她和云礼的一抱,诸葛流云不愿信此时也信了三分,“既然和我在一起倒胃口,你现在又是何必勉强自己?以前不是挺喜欢住佛堂的吗?今儿怎么不去了?你这副嘴脸,也就菩萨慈悲能包容一二,我看着简直要做噩梦!”

冷幽茹觉得自己的右手腕肯定断了,因为她已经感觉不到手掌和手指的疼痛了。她漠然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不论诸葛流云怎么挖苦她,她都不再反驳半句。

诸葛流云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骂出来不仅不解气,反而更堵心!他甩开冷幽茹的手,迈步上了床榻。

冷幽茹僵硬着右臂,默默地去了净房。

等她洗漱完毕出来时,床上的帐幔已经被放了下来。

她揉了揉肿得像包子的右手腕,轻轻地朝床榻走去。

谁料,她刚踩上脚踏板,便有一床被子从帐幔的缝隙里飞出,砸了她满脸。

她下意识地偏头躲避,也条件反射地伸出了双臂,稳稳接住。

诸葛流云的意思很明显,你非要赖在我房里也不是不行,但睡哪儿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不能是我的床!

诸葛流云的房间古朴素净,家具不多,连最简易的软榻也没。

冷幽茹蹙了蹙眉,抱着被子犹豫了良久,最后往冰冷的地上一铺,垫一半盖一半。

一月的夜晚,极冷,天安居的主卧内烧了暖烘烘的地龙,老太君仍是冷得有些打抖,她坐靠在床头,紧了紧盖在腰上的厚棉被,担忧地道:“哎呀,你怎么能让冷幽茹和流云住一个房间呢?你就不怕她半夜凶性大发,直接一刀……”后面的话不吉利,老太君讲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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