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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392)+番外

“都……都是运气。”是啊,天知道表公子今儿抽的什么疯,竟然和她这般亲近,又是应声,又叫她喂,所以世子妃才一个高兴准了她请求,如若不然,她还……真没胆子求恩典!

小秋雁又跳到小夏的怀里,一句句“娘亲好棒”、“娘亲好厉害”,夸得小夏满面赤红。

突然,小秋雁目光一扫,只见门外似有一片银色衣角,她好奇地穿了鞋子下地,朝门外跑去,可当她跨过门槛时那片衣角又不见了。她挠了挠头,看花眼了?

入夜时分,安平传了消息,军机处有事,诸葛钰要晚点回,让水玲珑先吃饭不必等他。

水玲珑用了膳,喂了姐儿和哥儿,又给俩孩子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最后,挨个做了婴儿抚触,俩孩子享受得连奶泡泡都不吐了,就那么“嗯嗯啊啊”地叫,姐儿时不时地“爱爱爱”两句,哥儿似乎想模仿,却只能“啊啊啊”。

水玲珑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已经可以预见精明的女儿将来会把呆萌哥哥给整成什么样了。

晒了两天太阳,水玲珑明显感觉到姐儿身上的黄疸退了些,所以,哪怕夜里吐奶吐得水玲珑揪心,水玲珑还是决定将“晒太阳”进行到底。

拿出诸葛钰亲手做的木偶玩具逗着姐儿和哥儿,哥儿非常兴奋,小胳膊小腿儿好一阵乱挥;姐儿较为安静,直到困了想吃奶,才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声。

水玲珑将姐儿抱入怀中,撩开衣襟喂她,哥儿没了玩伴,也“啊”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夏忙将哥儿抱着喂奶。

哥儿含着一个,手里得抓另一个。

水玲珑看着哥儿这副得了诸葛钰真传的样子,实在是感叹“虎父无犬子”,都是吃肉的货!

哥儿和姐儿睡着,水玲珑打了呵欠,也准备入睡。这是他们三人雷打不动的亲密时刻,水玲珑会和孩子们一起睡在床上,等诸葛钰回来,再让乳母将哥儿抱去偏房睡,姐儿留下,与他们同眠。

但今晚,水玲珑没等到诸葛钰将她吻醒,反而等来门外悉悉索索的吵闹声,她揉了揉眼,就见枝繁一脸惶然地打了帘子进来,烛火昏黄,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触目惊心的色泽:“大小姐,王爷……王爷出事了!”

主院内,诸葛流云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胡大夫拧了帕子擦掉他伤口的淤血,尔后放进盆里,丫鬟撤走第三盆血水,立时有人奉上第四盆。

余伯看着那猩红的伤口和胡大夫一层层翻开几乎能窥见白骨的血肉,心里打了一个又一个突,近一年来,王爷的病灾似乎太多了些,先是在战场上伤了腿,尔后被王妃害得中了毒,眼下又……

“老胡,怎么样?”余伯焦急地问向胡大夫,胡大夫不老,三十有一,却与余伯关系亲近,是以二人的称呼比较随和。

胡大夫啧啧地叹了口气:“哎呀,这剑要是再偏一寸,不,半寸,王爷的命就不保啦!”

再偏半寸就不保,言外之意是现在保住了?余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语气依然忐忑:“你你你你……的下手轻点儿……把肉都翻起来做什么?”

胡大夫就慢条斯理地说道:“伤口得清晰干净啊,不然容易感染,胸腔的位置不同于其它地方,得格外小心谨慎。”

余伯转身面向睫羽一直颤、一直颤的冷幽茹,眉头一皱,叹道:“王妃就在这儿陪陪王爷,等王爷清醒了再回清幽院吧!”

一介奴才,替主子做了决定,若非火到极点,他也不至于以下犯上。

冷幽茹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昏迷不醒的诸葛流云,眼底有浓浓的不解和淡淡的隐忍相继闪过!

胡大夫处理伤口并缠了纱布,累得满头大汗,擦了汗,他对王妃行了一礼,道:“启禀王妃,不沾水,静养,尤其不要动左臂,以免撕扯了伤口,具体康复时间得根据每天的恢复状况而定。”

“王爷受伤了?怎么回事?王爷今儿不是陪王妃回娘家给冷老夫人贺寿了吗?王妃有没有受伤?”水玲珑半梦半醒间听了枝繁的禀报,登时睡意全无,遂诧异无比地问。

枝繁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努力用平常的口吻答道:“个中细节奴婢也不清楚,安平是在二进门处等世子爷,无意中发现众人抬着浑身是血的王爷回来了!胡大夫急冲冲地跟着后头,表情不大好,肯定是王爷伤得很重!王妃没听安平提起!”

没提起就是没事。水玲珑按了按眉心,若有所思道:“与王爷一并回来,或前后进入王府的除了咱们王府的人,可还有别的人?”

枝繁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认真点头:“有!安平说是冷老夫人身边的崔妈妈!他曾经随世子爷回过几趟冷家所以认得,还有……”

“还有?谁?”水玲珑睁大眼问道。

“另一个人走得太快,安平没看清,丫鬟打扮,像是冷府的,她第一个进府,随后才是重伤的王爷,最后是崔妈妈。”

这么说王爷是在冷府出的事了,若非如此,冷家也不会派人上门。可既然要派,干嘛一前一后,不搭伴而行?

“我去看看王爷,你叫叶茂和钟妈妈进来守着哥儿和姐儿。”

“是!”

水玲珑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带着枝繁去往了主院,一进入主院,便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水玲珑汗毛倒竖,赶紧加快步子跨过了穿堂。

“冷幽茹!诸葛家到底欠了你什么?王爷又欠了你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王爷?他是你丈夫啊,冷幽茹!我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不要恨你当初逼走了我!在你差点儿害得诸葛家断子绝孙以后!在你差点儿害得他长眠不醒以后!他对我讲了那样的话!冷幽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上官茜指着冷幽茹的鼻子,声嘶力竭地斥责了起来!

老太君抱着诸葛流云的胳膊,哭得天昏地暗:“我的儿啊……”

岑儿往冷幽茹身边一站,怒目而视道:“夫人!王爷的伤不是王妃害的!”

上官茜横眉冷对,怒不可遏道:“不是她做了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得罪冷家,王爷用得着替她挡这一剑?她知不知道,那种情况有多凶险?”

再看向冷幽茹,眸光越发犀利冰冷,“冷幽茹你真是太可怕了!丈夫你害,养子、养女你害,连从没对你造成一分一毫伤害的侄女儿你也能忍得下心去陷害!你倒是说说,这世上还有没有人是你不敢害的?”

老太君的身子在上官茜的话里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自打她入府,流云三不五时地出事,撇开头一回沙场受创,后面两次可都与冷幽茹有直接的关系!上官茜说的对,在她对诸葛家和流云做了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后,流云还为她求情,她到底凭什么这么挥霍流云的感情?又凭什么让流云为她做的恶事承担后果?她的心肠如此歹毒,根本不会记得流云的好!保不齐哪天她又会伤害流云!伤害小钰!伤害小汐!伤害玲珑……甚至伤害她可爱的曾孙!

老太君看向她,满是泪水的眸子里闪动起丝丝憎恶来!

冷幽茹埋在宽袖下的手捏得青筋凸起,面色却淡漠如水,仿佛被没听见上官茜的指责,也没察觉老太君的怒火。

老太君想赶她走,真的、真的想赶这个不详的女人走,可一记起老太爷临行前的叮嘱,她又堪堪忍住了心底呼之欲出的言辞,她甚至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管不住赶她出府的话,就那么抱着儿子的胳膊,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下。

“娘!您别太难过!仔细哭坏了身子!胡大夫说了王爷没有生命危险,很快便能痊愈的!王爷……王爷疼几天……等伤口结了痂……一切就都好办了……”上官茜抽泣着,后面渐渐词不成句。

老太君就看向儿子胸前隐约渗出血丝的绷带,哭得越发汹涌……

上官茜一边用帕子抹泪,一边暗暗狐疑,冷幽茹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又无意中波及了王爷,老太君爱子如命,怎么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不应该把冷幽茹赶出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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