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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424)+番外

意思是……你把他们逼得没有活路了?

水玲珑眨了眨眼,突然特想掰开穆华的脑袋瓜子,看看他这么书呆子的人是怎么做生意的?水玲珑笑着道出了心底的疑惑:“你是怎么维持生意的?”

“哦,这个,我的法子其实也简单。”若换做别人问他,他肯定不答,生意上的弯弯道道都是自己日积月累的经验,开诚布公地授予人说实在的,他舍不得,但对象是自己的家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他笑了笑,如实道,“甭管贵人还是平民,其实都难逃爱占小便宜的心理,他花一两银子,你送他一两一的货物,他自然就乐意常来了。”

“怎么说?”问话的是冷幽茹。

谈起生意,穆华总是特别神采飞扬:“拿药店打比方,每个药房都配备了相应的大夫,诊金一百文,药钱另算。这是京城的行情,当然,也有些特别高级的药房,请了名医或退休太医的,诊金贵许多,我就论我们这种中等药房吧!我贴了告示,但凡买九十九文钱的药的患者都能免费看诊。这样,患者下意识地会认为自己省了一百文钱,他还没买东西就省了钱,心情也会好,心情一好,和大夫的沟通也会好,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对于有条件的患者,大夫再明确给出建议,可以考虑买一些保健药材预防疾病时,他就很容易接受了。”

保健药材价值不菲,比如灵芝、虫草、燕窝……

说到底,就是用富人的钱填补了穷人的空缺。

穆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呢,我们会给每位患者记档,下次来看病时便知道他有过哪些病史,吃过什么药,用心对了患者,患者也才放心做回头客。”

记录档案一般只有皇宫和大户人家的专属大夫这么做,外边的药房和郎中没这习惯。穆华有心了,怕是除了大夫和伙计,还得专门请一名文书。如此精心,难怪可圆滚滚了。

水玲珑挑了挑眉,道:“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只怕难度不小,你有心了。”

穆华微微一愣,他在南越做生意时也是用的这个办法,曾有嫡出的兄弟向他取经,他老老实实地答了,他们都很不屑地表示,以为多了不起的策略呢?不就是把家里的那一套用在了铺子里吗?切!

但他们“切”过之后回自己的店里尝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一样的事,一样的解决之道,不一样的人做起来效果就是大相径庭的。

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理想和实践的察觉,不得不说,这个不敬丈夫、苛待嫡妹的女人……好像有几分脑子。

一念至此,穆华看向水玲珑的眼神没那么冰冷了:“想取得优于常人的收获就必须付出更多的汗水,若是只打算混日子,这生意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的。”这话有些争对冷幽茹,作为一名奋力拼搏的热血青年,实在看不惯冷幽茹得过且过的管理手段。冷幽茹的绸缎庄他去看了,货品质量不错,服务态度却差得离谱,好像客人求着他们似的,这生意怎么好得了呢?

水玲珑就想到荀枫和她讲过的一句话“爱拼才会赢”,商场如战场,没有昂扬的斗志,没有必胜的决心,一切经验都浮华,李靖的铺子之所以输,不是输在方法上,而是输给了穆华连老天爷都不得不折服的奋斗精神。

听说,他为了整理店子里的琐事,可以连续三晚不睡觉,白天依旧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哪怕再困,只要你拿出一本账册,他便立刻像打了鸡血。

这种拼劲儿让水玲珑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想起了荀枫和诸葛钰。

冷幽茹是个绝育丧子之后万念俱灰的女人,为了复仇她可以不择手段,但整日像只斗鸡似的拼,她不理解也不会。冷幽茹随手翻了翻账册,习惯性的话涌上喉头,却在与水玲珑期许的注视下咽了下去,只淡淡地道:“先过年,铺子里的事儿年后再谈。”

总算没说,无妨,我有的是私房钱。

水玲珑恭谨地点头,和穆华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二人一走,冷幽茹就对岑儿吩咐道:“从我账上划出三千两银子,另外,夫子的束脩也不走公中了。”

办年货、缝新衣、发红包……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千多两,走亲戚人情往来约莫五百两,剩下的一千五百两是要做什么?岑儿不解地问:“王妃干嘛取这么多钱出来?”

冷幽茹端起茶杯,静静抿了一口,声轻如絮道:“有用呢。”

很快,岑儿便明白王妃所说的“有用”到底是什么用了。

东部战事再起,姚老太爷年事已高,太后不忍父亲饱受沙场风霜之苦,央云礼下旨召老太爷回京,另择良将远赴东部作战。

郭焱本是第一选择,奈何三公主舍不得,便在华龙宫抱着云礼的胳膊撒了一顿娇,征东元帅的头衔最终落到了诸葛钰的头上。

诸葛钰要东征,诸葛流云也没闲着,今年喀什庆二十年免税期的最后一年,从明年起,朝廷将正式向喀什庆征收赋税,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云礼下令册封诸葛流风的长子为世子,长女为郡主,并委任诸葛流云为钦差大臣,代替天子抚慰喀什庆的百姓,同时,准了安郡王一并归家探亲。

安郡王急得冷汗直冒,归家,归家他还有活路?

至于威风凛凛的霸气二毛则亲自守在博城,监督博城大坝的施工进度。大坝是喀什庆的命脉,决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岔子。

大年三十,瑞雪纷飞。

天安居内,欢声笑语一片。

大家围了一圆桌吃年夜饭。较之去年,今年的桌上多了穆华和三个孩子,皓哥儿穿着崭新的宝蓝色棉袄和藏青色棉裤,头发梳得光亮,指甲剪得漂亮,整个人干净清爽了太多,他坐在冷幽茹旁边,安静地吃着冷幽茹夹给他的菜:一片黄瓜、两簇金针菇、三块土豆、四根青菜、五块肉……

诸葛流云摸了摸皓哥儿的小脑袋,欣慰一笑:“辛苦你了。”是对冷幽茹说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冷幽茹还算给面子,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相互搭个伴罢了。”

诸葛流云的眸色一深,欲言又止,亲自盛了一碗桂圆莲子羹放到她跟前,又和蔼地道:“我这次回喀什庆会去问一下族里的老巫医,或许有秘方……你还年轻。”

冷幽茹的长睫一颤,握着筷子的手指捏出了一点点的白色。

皓哥儿左瞅瞅冷幽茹,右看看诸葛流云,不明所以,却仍皱起了眉头。

甄氏将冷幽茹和诸葛流云的互动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地微微发酸,王爷不是爱上官茜的么?怎么好像又爱上王妃了?这屋子里的女人,一个一个的都比她幸福,她有家回不得,有丈夫认不得,有女儿却死了……就捧着儿子、儿媳过活,但儿媳却连一颗蛋也下不下来!

真是窝火!

瞪了瞪乔慧,甄氏不耐烦的目光扫过笑哈哈的哥儿和安静温柔的姐儿,越看越觉得堵心。

感受到婆婆的厌恶,乔慧咬了咬唇,她已经很尽力很尽力了,她按照徐妈妈教的法子认真按摩了穴位,也定期吃徐妈妈开的药,但就是怀不上,她也急,心急如焚。

另一边,诸葛钰和水玲珑比肩而坐,桌布下,他悄悄拉住她的手,一直不松开。

水玲珑的脸微微泛红,踩了踩他脚,目光扫过众人,尔后悄声道:“吃个饭你也拉着,不嫌歪腻?”

诸葛钰果真放开了她的手,然,水玲珑还没自在一会会儿,他作恶的魔爪便探入了她的罗裙……

啪!

筷子上夹着的藕片掉下,砸到了桌面。

众人朝她看过来,她一边忍受着诸葛钰的恶意挑逗,一边讪讪笑道:“不好意思,手滑,没夹好。”

诸葛钰一语双关:“那你得夹紧了。”

水玲珑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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