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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53)+番外

啪!

金尚宫的戒尺打在了水玲溪的手背上:“课上没有姐妹,只有同学!”

连太子妃你也敢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怪类?水玲溪又惊又痛,忍住泪水和无尽的屈辱感:“请问夫子可不可以把规则一次性说清楚?这样我们也能避免犯错。”

金尚宫一口回绝:“不能。”

水玲溪的呼吸已顿,不可理喻!

水玲珑摇了摇头,这是夫子教给她们的第一课:人生没有规则。

明面上的条框往往是掩人耳目的,真正危险的、起决定性作用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潜规则。

水玲月见水玲溪也被打了,心里稍作平衡,开始提笔,认真抄写《女诫》。而水玲语和水玲清见识了夫子的狠劲儿,便也不敢以身子不爽或年龄太小为由拒绝抄书。

很快,课室里安静得只剩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响。

金尚宫端坐如佛,静静地打量着几位千金,容颜最出挑的当属嫡女水玲溪,她眉峰尖而高,属于心计极深之人,但眉峰略靠近眉尾,说明她的蜕变来得较晚,如今……还是嫩草一根。

在她身旁是贵妾之女水玲月,此女的发际线高,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接下来的几年应当有大鸿运要走,但中庭的鼻子有些塌,鸿运过后怕是得走下坡路。

如果水玲珑知道金尚宫的猜测,一定会给金尚宫点个赞,上辈子水玲溪的确是年近三十才变得心狠手辣,而水玲月嫁给了五皇子做侧妃,也算飞黄腾达,却在生第二个孩子时突逢五皇子府被查封,一家人发配边疆,半路上,她便郁郁而终了。

金尚宫又把审视的目光投向了水玲珑,女子九善,为邑封之贵也,一善——头园额平;二善——骨细肉滑;三善——发黑唇红;四善——眼大眉秀;五善——指纤掌软,纹乱如丝;六善——语声小圆,清如流泉;七善——笑不见睛,口不露齿;八善——行步详缓,坐卧端雅;九善——神气清媚,皮肤香洁。

她走下台,捏了捏水玲珑的左臂,又看了看水玲珑的掌心,心中暗自惊叹:居然……九善齐全!此女的前途……不可估量!

看了水玲珑这等尊贵的面相,再看水玲语和水玲清的便有些索然无味,金尚宫又回了讲台。

水玲溪小声问:“大姐,夫子跟你说了什么?”

水玲珑压低音量:“什么也没说。”

切!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水玲溪翻了个白眼,继续抄书。

最先抄完五十遍的是水玲月,反正夫子只说抄,又没说非得抄得多好,她笔走飞龙,很快便完成了任务。她捧着厚厚一沓子纸张,起身欲交给夫子,在经过水玲珑的席位时突然身子一歪,摔了下去,正好压倒旁边的水玲溪,水玲溪的手一抖,弄翻了墨汁,刚刚抄完的四十遍《女诫》毁于一旦!

水玲溪气得面红耳赤,把笔一放,冷声道:“水玲月!你怎么走路的?”

水玲月忙站直了身子,委屈地咬了咬唇:“不是我!是大姐把脚放在那里,我不小心绊倒,这才摔了一跤。”

水玲溪扭头看向水玲珑:“大姐!是不是你?”

水玲珑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看她,淡淡地道:“不是我。”

“够了!上课禁止吵闹!都把手给我伸出来!”金尚宫一声厉喝,像天雷在静谧的清空轰然爆破,直吓得众人双腿打斗,水玲清的下面一热,竟是给吓出了两滴尿,她难为情地低下头,用手揉了揉裤裆,好在只一点点,大家不会发现的吧……

从水玲珑到水玲清,每个人挨了十戒尺,不管是滋事者还是受害者,亦或是旁观者,无一幸免。从此以后,再没谁敢在金尚宫的课上动歪心思。

“你们都姓水,真以为一个倒霉其余的就能大快人心了?打断骨头连着肉,一个不好,其余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金尚宫的意思是——团结,团结才是硬道理!堵优楼?

水玲珑的眉心一跳,不禁想起了前世她们五姐妹的下场:她惨淡收场自不用说;水玲溪死没死她不清楚,反正她被废之后,凤位空悬多年,谁也没坐上去,且水玲溪被她下了绝子药一生做不了母亲也够她喝一壶;水玲月的夫家被荀枫给抄了;水玲语是三皇子侧妃,却被正妃打压得连孩子都怀不上;至于水玲清,她嫁给六旬官员做填房,被小妾害得三度流产,最终引火自焚。

还真是……都没讨到好!

水玲珑的脑袋瓜子转啊转,很快自动脑补了一个全新的概念:水玲溪不好,水敏玉不好,水玲月也不好,他们是毒瘤,只要把毒瘤切除,其他人就都能好啦!

活了两辈子的人就是聪明!水玲珑愉悦地笑了。

好不容易等到水玲清和水玲语把《女诫》抄完,众人饿得头昏眼花,又强撑着上了一会儿课,走出沁书斋时赫然已夜幕降临,各自的丫鬟纷纷上前,扶住风儿一吹便能倒的主子们,水玲溪和水玲月完全不想动了,就那么靠在丫鬟的身上,打算让丫鬟背回去,这时,金尚宫突然出现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水玲溪和水玲月像被雷给劈了似的立马站直了身子,“精神抖擞”地离开了原地。

水玲珑天天练字,倒是不觉得辛苦,有些饥饿,却也还受得住。枝繁担忧,想问里边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午饭都不让吃,可瞧着水玲珑淡漠的神色,她又没胆子问出口了。

走着走着,突然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响传来,什么东西正以一种难易描绘的速度朝水玲珑和枝繁直直冲来,数量之多,令人防不胜防!

冷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暗夜中乌云滚滚,遮蔽了繁星皓月,周围黑寂得像一个不着边际的炼狱,水玲珑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她转过身,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像飓风卷动的魔云,兜头兜脸地朝她飞来!她的奔跑速度根本快不过它们,而周围除了几颗稀稀拉拉的榕树再无任何可以躲避危险的地方。

枝繁吓傻了,自诩见识繁多的她居然叫不出那是一堆什么东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大的劲风从北面驰来,撞上那堆黑压压的怪鸟,只听“嘭嘭嘭”接连几声爆破,怪鸟化作了一堆血污。

“咝!”水玲珑倒吸一口凉气,一条漏网之鱼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后领,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诸葛钰闻声色变!忙快步奔到水玲珑身边,揪出那只蝙蝠摔到了远处。

枝繁这才回神,行了一礼:“世子爷!”

水玲珑按住后颈的伤口:“这是什么东西?”

“血蝙蝠,专门吸食人和动物的血。”诸葛钰拿开水玲珑的手,仔细看了伤口,道,“好像……没什么毒性,来,拿着。”

诸葛钰让水玲珑拿起脑后的秀发,水玲珑的后颈一热,诸葛钰温软的唇已经含~住了她的伤口,肌理相碰,幽香扑鼻,一股热浪在诸葛钰的小腹升腾而起,初春的夜极冷,他却仿若置身盛夏,连手心都冒出了热汗。

枝繁赶紧转过脸,非礼勿视。

除了荀枫之外的男子和她有了肌肤之亲,这种感觉……很奇怪。水玲珑的四肢微微僵硬,他温软的唇吸着伤口,有种淡淡的刺痛感,但每次吸完,他舌尖缓缓舔过又让她觉着痒痒舒畅。她十六,真实年龄三十好几,一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刚救了她的男人对她做着这种亲密举动,她……很难不想歪。

“不是说没有毒吗?”水玲珑动了动肩膀。

“以防万一。”诸葛钰恋恋不舍地松口,又从怀里取出一盒金疮药,给水玲珑细细涂抹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指腹的茧会划破她娇嫩的肌肤。

“你平时都随身携带金疮药的?”水玲珑疑惑地问。

“某个人今天不是被打了戒尺么?”诸葛钰调侃地甩了一句,拉起水玲珑的左手,看到上面红肿一片,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他轻轻吹了吹,才涂了一层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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