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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78)+番外

“我想吃凤梨,有凤梨吗?”玉妃随口问道。

欣女官在帐幔外轻声答道:“回娘娘的话,这个季节京城没有凤梨。”

玉妃不以为然:“京城没有,南部也没有?本宫听说上次南部的督察使送了两筐凤梨过来,关雎殿没分到吗?”

欣女官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玉妃翻了个身,力气略猛,肚子一阵抽痛,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失了魂,她赶忙捂住肚子,没发现后续的不良反应才稍稍宽心,叹了叹,语气颇有些不耐:“知道了,熄灯吧,若小德子复命,站在屏风外即可。”

小德子拿着给水玲清准备的针线往内院走了一圈,皇帝早已离去,盘子里的菜吃了大半,奶酒也喝了一些,在厨房里就用起了膳,可见皇帝当真欢喜得紧。小德子又去往水玲清的房间,水玲清正在沐浴,是巧儿见的他,他笑着把针线递给巧儿,试探地说道:“巧儿姑娘请转告五小姐,玉妃娘娘那儿她不用去了。”

巧儿笑容可掬地道:“大小姐刚刚也是这么吩咐的!”

玉妃明明让水玲珑亲自把菜端过去,水玲珑却是不去了,难道是皇帝赦免了?小德子不免有些欣喜:“好嘞!今儿对五小姐多有得罪,巧儿姐姐请帮我美言几句!”

巧儿笑着:“瞧公公说的,不过是一场意外,您言重了,且忘了这茬儿吧,免得传出去让人以为五小姐多心胸狭隘似的!”

小德子的笑容僵了僵,一时弄不清巧儿敢这样放肆开玩笑的本意,他笑得讪讪:“是这个理!那奴才先走了,五小姐安寝!”

言罢,转身,笑容一冷,打肿脸充胖子的丫鬟!

望着小德子远去的背影,巧儿的目光一凉,没种的阉人!

巧儿抬眸望了望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心中暗叹,吃人的地儿哦!得赶紧离开才是!

小德子在北正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也没看见屋子里有光,便前往了东次间复命:“娘娘,厨房里的菜和奶酒都有动过的痕迹,大小姐回了屋子,也不知是不是万岁爷让她回的,奴才想见大小姐但大小姐歇下了,奴才不好硬闯。”

玉妃要的可不是这样没有价值的消息!孕妇易怒,特别是长期装仁慈的孕妇,玉妃拿起枕头便朝小德子砸了过去:“滚!”

翌日,水玲清晨起后前往北正间,准备叫上水玲珑一起到前面拜见玉妃,谁料,水玲清刚跨入房内,便听得枝繁呜呜咽咽的哭泣,她的心一颤,三两步绕过屏风,就看见水玲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大姐!大姐,你怎么了?”

水玲珑没有反应!

水玲清的心口再次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蔓过心扉,她坐到床边,握住水玲珑冰凉的手,问向枝繁:“我大姐怎么了?枝繁你别紧着哭,快告诉我呀!我大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现在我叫她……她都听不到了?”

说着说着,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从没哪一刻如此时这般在意水玲珑,只要想着水玲珑可能会出什么意外,她的整颗心都是痛的!

枝繁吸了吸鼻子,啜泣道:“大……大小姐……怎么了奴婢也不知道,或许是踢了被子……或许是夜里如厕着了凉……”

水玲清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她从来都是跟在大姐身后,没风吹也没雨淋的,凡事都有大姐替她拿主意,眼下大姐病倒,她突然就像没了主心骨似的,手足无措了:“大姐!你醒醒啊,我……我好怕!”

枝繁抹了泪,站起身给水玲清倒了一杯茶,水玲清摆手不要,枝繁劝慰道:“五小姐别哭了,您哭了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给玉妃娘娘通报一声,请娘娘派个太医过来吧!”

“对!对!请太医!”水玲清腾地站起身,抹了眼泪便往外走,横冲直撞地,一开门便撞到了水玲月,水玲月的脚被狠狠地踩了一脚,她吃痛,不悦地瞪向来人,正欲发火,看清对方和事发地点后,她的火气瞬间堵在了喉头,“是五妹啊!”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低头开始整理光洁如新的裙衫。

水玲月穿了一件粉色绣白茉莉褙子,显得身量纤纤、肤色白皙,梳着百合髻,对这个年龄而言略显成熟,偏她生得妩媚并无让人觉着突兀,发髻左边是一支鎏金兰花钗并一对茉莉白玉花钿,右边簪一朵新鲜的小桃花,她美眸一转,顾盼神飞,端的是清新亮丽、娇柔动人。

五姐妹里,除了水玲溪,当属水玲月最貌美,饶是天天见、月月见,水玲清还是被眼前的水玲月给狠狠地惊艳了一把,她觉得今天的四姐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水玲月被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错开视线,水玲清适才喃喃道:“四姐姐……你……你好漂亮!”

原本只想做戏对水玲清好,眼下听了这话,水玲月的笑容真了几分,她摸了摸头上的兰花钗,余光扫了一眼屋内,问道:“这是要去给玉妃娘娘请安吗?大姐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水玲清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大姐……大姐病了!昏迷不醒……我……我正想求玉妃娘娘给请个太医的!”

莫不是昨儿水玲珑离开厨房后出了什么事?水玲月的眼底流转起意味深长的波光,并笑着宽慰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也不怕玉妃娘娘笑话,你平日里和大姐走得近,别让人笑大姐没把你教好!”

话音刚落,水玲清就不哭了。

看到“水玲珑”这三个字对水玲清如此管用,水玲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一块肉不争不香,没水玲珑时,水玲月不认为水玲清有什么稀罕的,眼下经这一闹,水玲月又觉得如果水玲清含糊她比含糊水玲珑多,那么,她也是高兴的。一念至此,水玲月拔下一个茉莉白玉花钿,戴在了水玲清的发髻上,像个宽厚仁慈的姐姐:“瞧你,打扮得是不是也太素净了些?以后缺什么,只管告诉四姐,四姐会比大姐对你更好。”

“啊?”水玲清目瞪口呆……

“既然来了,我也进去看看大姐。”水玲月提起裙裾,仪态万方地走进了卧房。

枝繁坐在床头的杌子上小声抽泣,水玲珑面容苍白地躺在床头,几缕青丝贴在汗渍斑斑的鬓角,越发显得恹恹羸弱。想起昨晚她找遍了小厨房和小厨房附近都没看到水玲珑的影子,她不禁疑惑,那时的水玲珑到底去了哪里?是躲在不为人知的暗处,还是已经回了房?水玲月晶莹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意,口中却柔声道:“大姐,我是四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要去给玉妃娘娘请安了,错过了时辰可不好。”

言罢,等了片刻,水玲珑仍无动静。

难道真病了?不是装的?水玲月移步到床边,握住水玲珑的手,打算狠狠地掐她一把,看她是真晕还是假晕,谁料,当那柔软得像海绵一般的素手落入她掌心时,她本能地就是双手一捧,生怕弄坏了它!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显然,水玲珑的这张“脸”比她们几个都要美丽太多!纤长柔美、光滑如玉、细腻如脂,比婴儿的肌肤还娇嫩,别说掐,哪怕轻轻碰一碰,都怕擦破了皮。水玲月眉头一皱,轻轻将水玲珑的手塞回了被子:“给玉妃娘娘请安去吧,顺便请个太医来。”

早膳时,玉妃听闻了水玲珑昏迷的消息,当即脸色就是一变,立马请了相熟的陈太医过来。陈太医隔着帘子,给水玲珑诊脉之后,又问了枝繁水玲珑夜间的睡眠情况。

枝繁答道:“大小姐的睡眠一向安好,昨儿夜里也不知是不是初来乍到的缘故,梦里尖叫了好几次。”

尖叫?其实水小姐的脉象没什么病症,可以说,好得很,但作为太医,他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便不是大小姐没病,而是他诊病无能,陈太医凝眸道:“大小姐应当是受了惊讶,亦有点儿轻微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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