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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93)+番外

水玲溪如实作答:“尚可。”

张院判又问:“有没有从前喜欢吃的,行至却不爱了的?”

水玲溪疑惑,但还是照实说道:“没有,饮食习惯上并无改变,就是不许我吃味道太重的东西,我有些念。”

老夫人忍不住添了句:“嘴馋的丫头!还不是为了让你快些好起来?”

水玲溪低头笑着,没有接话。

水玲珑就看见张院判的眸光又深邃了几分,继续问道:“睡眠呢?有异常否?”

水玲溪摇头:“不算有异常,除了最开始不能右侧卧,会压着伤口痛醒,现在习惯了,倒也还好。”

“不嗜睡?”

“不嗜睡。”

水玲溪看张院判如此精心,权当是太子妃的身份起了作用,未作他想,反倒是老夫人从张院判的目光里读出了些耐人寻味的意思,她温和地问道:“这孩子的伤势总不见大好,我心里堵得慌,还望张院判给个准话,她几时能痊愈?”

“伤势痊愈快慢与个人体质和所用药物有关,恕微臣难以给出确切日期。”老夫人花白的眉毛一拧,张院判又解开水玲溪的纱布,检查了一下她头部的伤势,眼神闪了闪,呼吸有一秒停顿,尔后道:“哦,可以不用缠着纱布了,恢复情况不错,内服药可停,擦点外用药膏便好。”

这是……没事了?老夫人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里打了个突,她还想问,张院判已经起身:“时辰不早,微臣真要回太医院了,皇后娘娘指了微臣去往沉香殿看诊。”

沉香殿住的不正是香妃?老夫人没多大兴趣关心水沉香曾经的劲敌,倒是水玲珑乌黑亮丽的瞳仁动了动,扬起笑脸道:“可是香妃娘娘身子不爽?”

张院判说道:“是十一殿下。”

水玲珑的瞳仁一缩,就是那个不小心跑进她房里,拉着她的手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含糊不清的话的“小糯米团子”?

老夫人的脸色不大好了,香妃是水沉香的死对头,玲珑关心她做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张院判瞧出了水玲珑的好奇,不等水玲珑问,他便接着说道:“十一殿下被猫给挠伤了,还没查出是谁养的猫,亦或就是只野猫,香妃娘娘请旨亲自负责调查,想来这两日真相便会水落石出了。”

这事儿……可真怪!具体哪里怪水玲珑一时也说不上来。

老夫人不欲多听到香妃等人的信息,亲自送了张院判到门口,再改为让王妈妈送出府去。

“娘!真的没什么!你干嘛非要搜我的屋子?这传出去,府里的下人怎么看我?”水敏玉拦在执意往内室床的秦芳仪跟前,含了一分不悦地说道。

秦芳仪戳了戳他肩膀:“你呀!给我让开!里面如果什么都没有,你干嘛这么紧张?”

“不是紧张,而是娘你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受了屈辱!你怎么能想着搜查儿子的屋子呢?”水敏玉一本正经地驳斥道。

若非你有前科,我会这么多疑?秦芳仪可不会被水敏玉三、两句话给糊弄了,她厉声道:“你让不让?你不让的话我派人通知你父亲了!我告诉你,我搜出什么至多骂你一顿,你父亲搜出什么,免不得又是一顿毒打!你可想清楚了?”

水敏玉的瞳仁动了动,两眼望天道:“好啊!您尽管告诉父亲!看他能不能在我房里搜出什么!”

“你……”秦芳仪气得胸口发堵,正要硬闯时,赵妈妈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她的脸色遽然一变,顺带着恼火地瞪了水敏玉一眼,“诗情!你给大少爷打扫一下屋子!不打扫干净不许回来,听见没?”

诗情屈膝应下:“奴婢遵命。”

秦芳仪走后,水敏玉的笑容一收,淡淡地道:“我困了,要睡会儿,你且在外候着,等我睡醒了再收拾!”

诗情哪敢不从?况且夫人也没规定一个时限。就这样过了大约两刻钟,水敏玉慵懒的声音自房内传来:“好了,我休息够了,你进来打扫吧!”

诗情小心翼翼地打了帘子进去,她明白夫人明着让她打扫,实则是搜查,具体搜什么她不清楚,她只管把可疑之处记下便是。大少爷的屋子很宽敞,一目了然,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多宝格、床头柜、衣柜……凡是能藏污纳垢的空间一个也没放过,却是一无所获!临走时,她不忘瞟了一眼雕花窗棂子,与寻常房间的窗子不同,这窗子有两层,里边的能向一旁梭开,外边的则用镂空雕花板死死固定,透气……却无法让人自由出入。诗情狐疑地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大概这是时下新流行的窗子?

秦芳仪脚底生风,疾步朝福寿院走去,张院判为何要来尚书府呢?像他们这等门第,若非从前的玉妃,哪里请得动太医?更遑论堂堂的院判大人了!

“可是查到张院判为何会来?”一边走着,秦芳仪一边问向赵妈妈。

“奴婢从福寿院出来时,给了门口的信婆子一个银裸子,她说张院判是奉了三公主之命来给大小姐复诊的!”赵妈妈恭敬地答道。

秦芳仪的脚步就是一顿,狐疑地拧起了眉毛:“给水玲珑复诊?水玲珑几时在三公主跟前儿这么得脸了?”随即她想起诸葛汐是三公主的表嫂,神色松动了些,眸光却更加复杂,“镇北王府真是个香饽饽!”

赵妈妈闻言头皮就是一麻,她怎么听出了些许酸溜溜的意味?难不成夫人后悔抢了大小姐的亲事,而错过把二小姐送入镇北王府的机会?

秦芳仪的心里正惴惴不安,祈祷着张院判还没给女儿诊病,就看见不远处,王妈妈笑嘻嘻地送着张院判往二进门的方向走去,这么说,诊病结束了?!

她的心,霎时坠入了无底深渊……

“娘!你今儿 么过来了?是要给祖母请安的么?”水玲溪绝美的眸子里闪动起丝丝笑意,祖母和母亲的僵硬关系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儿,从前她不认为有什么,如今要做太子妃,她实在不愿娘家闹出丁点儿瑕疵。

秦芳仪微愣,女儿已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没功夫计较女儿的话,而是焦急地问道:“张院判给你看伤势了?他怎么说?”很是紧张。

水玲溪笑了笑:“看过了,说没事,让我停掉内服的药。”

都停掉内服的药了,说明……真的没事?!嗯,一定是这样,秦芳仪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反握住女儿的手:“我做了些栗子糕,咱们娘儿俩许久不曾一起说话了,眼看你婚期将至,你所嫁之人乃我朝太子,娘也不是想见你便能见到的。”

都走到这儿了你仍不去探望祖母吗?水玲溪的眼底流露出点点失望来,她的生母不敬祖母,试问在外人眼里她的德行又能好到哪儿去?她想说“娘你从前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个弯儿又恍然警醒,其实她娘向来如此,变的是她、和太子妃的心态。她试探地说道:“娘,祖母她……”

“哦,我还做了蜜枣糕,很甜,都是你爱吃的口味,若这些你也不爱,且说你想吃什么,娘亲手给你做!”秦芳仪果决打断了水玲溪的话,水玲溪的脸色微微一变,又笑着道,“娘做的东西向来好吃,正好我肚子有些饿了呢!”

柳绿、碧青和蓝儿三人被带去福寿院,老夫人今儿心情好,免了她们出府的厄运,每人打了十板子,又罚了三个月的份例银子,调到杂院做粗活儿,永远不得接近水敏玉。打板子时,杜妈妈正好吩咐人在杂院搬东西,看见柳绿惨兮兮的挂着泪水的模样,跟小厮说道:“好歹是大小姐院子出来的。”

小厮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放轻了力道,碧青和蓝儿全部昏迷,柳绿还能下地走动。

柳绿感激得热泪盈眶,跪下给杜妈妈磕了个头:“多谢杜妈妈开恩!”

“这恩不恩的不是我给你的,好歹大家都在玲香院做过事,不说给大小姐争脸,也绝对不能落了大小姐的脸,你说呢?”点到为止,旁的,杜妈妈也不愿讲了,柳绿好端端地被老夫人指去了大少爷的院子,不管实情如何,起码,一则,大小姐并不怨她,二则,大小姐也没想法子留她。杜妈妈收拾了一番,确认了货物便带人去往了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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