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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190)+番外

宁玥眉梢一挑:“玄胤那么宠她,与她做了三年兄妹,而我,不过是个后来的罢了,我就这样堂而皇之跑去告诉玄胤,他妹妹有问题,玄胤会信?”也许会,也许不会,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咱们有证据啊!面具、手套!要是需要那个什么高跷,我半夜去把它们偷出来!”冬梅拍着胸脯说。

宁玥却是淡淡地笑了:“谁都能发现她屋里的证据,唯独我不能。”

“啊?”冬梅瞪圆了眼睛。

“因为我跟她有‘过节’,我们一直在争玄胤,所以,无论我指证她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我在陷害她。”宁玥不疾不徐地说。

冬梅叹了口气。

宁玥拿起剪刀,剪断了蜡烛的一截灯芯:“不急,这件事,咱们得徐徐图之。”

六月中旬,京城热成了一个大火炉,宁玥在给王妃昏定晨省时,中暑了三次,宁溪也捧着肚子说,热得动胎气了。王妃一琢磨,于六月二十号这日,带家眷前往封地避暑。

封地离京城不远,却因有座建在冰上的山庄而闻名,宁玥弄不明白工匠们是怎么造出来的,但那座山庄的地底确实常年冰封,隔着层层土壤传到地面,弄得整个山庄如同秋初一样,格外凉爽。

山庄周围,是一些居于此地的农户,每年给玄家交些佃租,其余的收入归为己有。朝廷赋税极重,遇上战乱,又多征收了一成,好在玄家减免了大家的佃租,大部分农户还是能够解决温饱的,更多的,却是不可以了。

常管事打理山庄多年,接待过王妃无数次,但往年王妃都是带小樱小姐来,今年,却多带了这么多人——听说三少爷与四少爷,不对,应该叫三爷与四爷了,听说他们成亲了,想必是陪同妻子一块儿来避暑的吧?

看着逐渐驶入眼帘的车队,常管事迈起步子,匆匆忙忙地迎了上去。

待到马车停下,他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老奴给王妃请安,恭迎王妃!恭迎各位小主子!”

碧清撩起帘子,扶着快在车里闷坏的王妃下来,一股清爽的湖风扑鼻,夹在着莲花的香气,王妃顿时感到整个身子都舒畅了,浅浅地笑了笑,说道:“还是庄子里舒坦,京城太热了!”

“母妃,我们到了吗?”伴随着一道稚嫩的童音,小樱掀开帘子,抱着小白跳下了地,小雪貂也怕热,早中暑得不能再中暑了,瘫在她怀中,蔫了似的。

常管事看到她,眼睛一亮,惊喜地笑道:“这是小樱小姐吧?都长这么大了!去年的时候,都还只一点点呢!小樱小姐还记不记得我?”

小樱微微地勾起唇角,笑容可掬道:“常伯伯好。”

“诶,好!好!”常管事对这个小主子简直喜欢极了,身份尊贵,却一点架子没有,哪像后头的三爷臭着脸,活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玄昭的脸的确臭得可以,他堂堂七尺壮汉,应该留在军营操练杀敌,却死活被母妃拽到这种穷乡僻壤来避什么暑!不开心!

与他相比,孙瑶的兴致就高太多了,她一直都想和丈夫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玩上两天,但得知宁溪也会跟来,心中郁闷了良久,令人振奋的是,宁溪临出门前,动了胎气,大夫说不宜抽车劳顿,宁溪便留在了府里。接下来的几天,她将会与玄昭,真正的双宿双飞了。

最开心的应该是玄胤,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他唇角笑容就没消散过,明亮的眼珠子在山林里转来转去,记下了了无数个可以将宁玥扑倒并吃干抹净的地方。

常管事带领众人在山庄的各处住了下来,王妃与小樱住中轴线上的青莲阁,玄昭与孙瑶住东边的翡翠阁,玄胤挑了个别致的地方,全套湖景别墅——清然居。

清然居三面环水,东南两面都是天然湖泊,首尾相接,北面是庄子里的大路,西面是一个人工凿成的荷塘,以围墙与山庄隔开,是农户们的地盘。

荷塘中的荷花全都开了,好些还结了莲蓬,渔民划着小船,在茂盛的荷叶堆里穿梭,只露出尖尖的斗笠。

小船上,一个小姑娘唱起了歌谣,没有歌词,只有一段轻柔舒缓的曲调。

那小姑娘的声音,宛若天籁一般,好听得令人陶醉。

宁玥从里屋换了身轻便的裙衫出来,就见玄胤扶着栏杆,望着一片碧绿的荷叶发呆。

“怎么了?”宁玥轻轻地问。

玄胤苦涩地牵了牵唇角:“小樱以前也喜欢唱歌,那时候,讲话都讲不清,调子却哼得比谁都准。”

宁玥稍稍愣了一下,想说她从没听香梨唱过什么歌儿呢,很快,宁玥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亲妹妹玄小樱。玄小樱走丢了,尽管有香梨替代她的角色,但他心中,也还是非常思念她的吧?

歌声渐渐没了,夕阳余辉照在一池子碧绿的荷叶上,也照在渐渐收拢的花骨朵儿,空气里,浮动起一层淡淡的惆怅。

宁玥抿抿唇,探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她也曾这么思念过自己的大哥,他们明明认识不久,身世背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相处起来,却又仿佛认识了许多年一样,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对彼此的痛,能够感同身受。

她小手主动握上来的一瞬,玄胤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略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她,仿佛在问,冷落我这么多天,怎么哄你都不奏效,怎么突然……

宁玥其实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了,明明说好了只把他当成君王一般服侍,不动心、不操心、不挂心,可是在看到他眸子里流露出伤感的那一刻,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疼了。

也许,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单单是有一点微薄的好感了。

玄胤定定的看着她,她很狡猾,垂下长睫,挡住眸中隐隐流动的情绪,但她微红的耳朵是怎么回事?玄胤轻轻地勾起唇角,将她搂进怀里,圈在自己与栏杆之间,一手搂紧她纤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暧昧地说道:“这回是真的原谅我了吧?”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微微的有些发痒。

她睫羽颤了颤,说道:“手,不小心放错了地方而已。”

“是吗?”他可不信,大掌在她纤细的身躯上细细地游走,“你是心疼我了吧?这么口是心非,得好生得惩罚惩罚你这张小嘴儿。”

宁玥被他慵懒而暧昧的语调弄得心头酥软,撇过脸,避开他惑人的气息,道:“要吃晚饭了,赶紧去换衣服,别让大家久等。”

说着,推开玄胤,迈步就走,却被玄胤一把按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床榻沉了沉。

他双腿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地压住。

她低喝:“重死了,快起开。”

他勾唇,低低地笑,咬住她耳朵:“明明就喜欢被我压,又口是心非!”

“你……”宁玥被他流氓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别闹了,真的要吃饭了。”

“嗯,是要吃了,我快饿死了。”他玩味儿地说着,火热的吻印上她唇瓣,舌尖舔过她贝齿,在她芳香湿滑的檀口,深深地汲取着她的津甜。

宁玥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却很快,在他恶劣的挑逗下败下阵来,脑子晕乎了,身子酥软了,手,几时抱住他脖子的,完全不记得了。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上衣已经被自己剥到腰间了。

“这……”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干的!

玄胤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坏笑着说道:“比我还猴急,嗯?”

宁玥的脸慢慢地涨红了。

玄胤的大掌探入她肚兜:“不过,只脱我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宁玥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定是中了这家伙的妖术,她才不是这么放荡的女人。

玄胤笑得身子都在打颤,埋头,在她锁骨下方细细地啃咬了起来。

宁玥被他弄得身子一阵一阵颤抖:“再晚……就迟到了……大家会说的……”